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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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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難忘今宵

    晚上八點,一家人圍坐在沙發前等候春晚的開始。

    在這個年代,春晚還是除夕夜裏最重要的休閒方式,此時的春晚也並非一年中網路梗的總結,而是未來一年話題的擊中展示。

    語言類節目還能讓人發自內心的笑出來,小品王本山大叔依舊活躍在春晚的舞臺上。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看著春晚,好不容易等到本山大叔上臺,有些喧鬧的氣氛逐漸安靜下來,其實此時已經到了放鞭炮吃餃子的時候,可隨著本山大叔的上臺,誰家要是選在這個時候放鞭炮,可是會被鄰居詬病的。

    在這個時間點內,彷彿整個華夏的人們都會守在電視機前等著小品的開演。

    而作為2001年的春晚,尤其不同。

    因為今年的小品是《賣柺》這是即便前世的陳安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如今看了仍舊會發自內心的歡笑的小品。

    儘管小品中許多臺詞他都可以背下來了,但是再一次從電視機中看到這些臺詞,其中所蘊含的意義卻大不一樣。

    總之,伴隨著陣陣前仰後合的歡笑,春晚很快迎來尾聲。

    一家人伴隨著倒計時的鐘聲,美美的吃了一頓餃子。

    接下來就是幾乎每一屆春晚的保留曲目《難忘今宵》了,此時的陳安並不知道,這首聽了無數遍的歌曲,會在今晚給他留下一抹不一樣的回憶。

    甚至對比之下,在這個除夕夜的凌晨,對於陳安來說纔是真正的難忘今宵。

    ......

    眼看著餃子也吃完了,春晚也看完了,陳安的老爸老媽跟許母已經準備睡去了。

    然而作為年輕人的陳安,可是半點睡意都沒有,反而拉著許長歌偷偷說道:“咱們去畫室玩玩吧,正好我也看看你這麼長時間的畫技有沒有長進。”

    本來陳安只是想著長夜漫漫找個樂子,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團圓年,他自然不想平平淡淡就過去。

    但許長歌聞聽此言卻好像有些緊張。

    “不去畫室好不好,我有些...有些不想去。”

    “不想去?”陳安被許長歌的迴應說的一愣,然後開著玩笑說道:“難不成你還在畫室裏養著小白臉怕我去發現了?”

    “呸,誰養小白臉了,你想去就去好了,我纔不攔著你呢。”

    最終許長歌實在拗不過陳安,兩人偷偷離開家裏,去了畫室。

    當初陳安選擇畫室的時候其實就仔細考慮過地理位置的因素,如果仔細去測量的話就會發現,畫室的位置正好在陳安家跟許長歌家的中心區域。

    顯然當時他就打算把畫室當成兩人之間的一個小據點,沒時候的時候一起去躲一躲也挺有意思的。

    可能這世界上每一個男孩子都幻想著能有一個秘密基地,在這裏能夠卸下一切防備,開開心心的做自己。

    但對比之下,女孩子可就不是這樣的了,她們更多的是希望能有一個存放回憶的地方。很明顯,許長歌就把畫室當成了這樣的地方。

    在那裏,存放著她的所有回憶。

    “喂,一會進去了你可不能笑我啊。”

    開打畫室的大門之前,許長歌仍舊在小心翼翼的囑咐著陳安,陳安聞聽此言,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回道:“你放心好了,一會看到小白臉,我保證不打死他。”

    兩人笑著鬧著走進畫室,就在開啟燈的一瞬間,陳安忽然愣住了。

    畫室中的確有一個小白臉,只不過這個小白臉...是他自己!

    只見那牆上掛著的,角落裏堆放的,還有畫板上畫了一半的,竟然全都是陳安的畫像,每一幅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每一幅都不一樣。

    有兩人第一次在步行街相遇時候的畫,有陳安高興,悲傷,痛苦時候的畫像,也有他挺身而出站出來保護許長歌時候的畫。

    整個畫室中密密麻麻,每一幅畫像都是陳安跟許長歌兩人之間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

    望著這些畫,腦海中的思緒在不斷起伏,陳安有些呆愣愣的回頭看了許長歌一眼,忍不住發問:“這一切...你為什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

    “告訴你幹什麼,難道讓你取笑我啊。”

    許長歌沒好氣的白了陳安一眼,顯然還在為之前那有關小白臉的話題而生氣。

    陳安見狀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笑了笑,暗歎自己絕對是牛嚼牡丹,浪費了心愛女人的一番美意。

    “好啦長歌,是我不該隨便那這件事開玩笑,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你先給我講講這些畫吧,都是什麼時候畫的?”

    深刻認識到錯誤的陳安很快如樹袋熊一般抱著許長歌,讓她給自己講解畫室中每一幅畫的心路歷程。

    說起這些心愛的東西,許長歌自然是如數家珍,每一幅畫背後的故事都能完整的說出來。

    “還記得我們當初在步行街第一次遇到時候的場景嗎,街邊的小店在放‘對面的女孩看過來’你忽然追上來拉住我的手就叫我的名字。”

    “我當時可嚇死了,要不是身邊剛好有警察在場,怕是直接就要喊人了。”

    許長歌的話也勾起了陳安的回憶,回想起自己當初的衝動,陳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當時他實在是太激動了,事後回想起來也有些後怕。

    如果當時許長歌認為他是什麼變態的話,那以後可咋辦啊。

    “還有這幅畫。”許長歌很快指向一幅陳安剛剛打跑了幾個小混混的畫:“當時你天天到我媽媽的店離去幫忙,有事沒事就看著我傻笑,我曾經下了好幾次決心想要報警,直到這天。”

    “那幾個小混混來找麻煩,而你二話不說的衝上前去打跑了他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似乎也沒那麼壞。”

    就這樣,許長歌依偎在陳安懷中,臉上時刻掛著幸福的笑容,講述著兩人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

    或許這些畫面沒有那麼驚心動魄,更多的只是一些生活的細微之處,但對於許長歌來說,卻是她這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兩人在面對著這麼多畫的同時,心中的愛意也不斷洶涌而出。

    當最後一幅畫說完,四目相對,許長歌踮起腳尖,吻在陳安唇上。

    一瞬間,陳安心底好像有一團火焰被點燃,他再也忍不住了,死死的將許長歌抱入懷中,呼吸越發急促,一切都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刻。

    今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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