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家法伺候
安然在臨走之前,曾經去看了一眼黃明奇的妻子。
在得知自己丈夫死亡的真相之後,黃明奇的妻子對安然充滿了感激,哪怕她的丈夫已經死了,無法復活並重新擔當身為丈夫的責任,但對於他們一家來說,得到一個真相同樣很重要。
黃明奇的妻子給了安然極大的震撼,第一次讓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擔子究竟有多麼重。
也正是因此,促使她做出如此重要的決定!
很快飛機落地,陳安跟安然即將分別,分別前,陳安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以後在外面一旦遇到什麼麻煩,別忘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
很明顯,對於安然這個跟自己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女人,陳安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冷血動物。
卻見安然聞聽此言,忽然一聲嬌笑:“放心好了,我可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的,等以後有時間了,說什麼都要把你拿下!”
就這樣,在安然的笑聲之中,兩人就此分別,陳安很快坐上老鄭的車回到家裏。
......
“你這臭小子你走又是好幾天,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也不安生。”
剛剛回到家,陳安便聽到了老媽的嘮叨聲,這一次他去威遠所經歷的事並沒有跟家人講,只是說要出去散散心。
受傷的事情自然也不敢說,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老爸老媽要擔心成什麼樣呢。
“臭小子我可告訴你啊,春節過後馬上你就要開學準備高考了,無論什麼事都不能耽誤你的學業,否則我非要把你屁股開啟花不可。”
天可憐見,剛剛在威遠市鬧的翻天覆地,引起整個城市震盪的陳安,如今回到家裏竟然還要被老媽威脅打屁股,這種事誰會相信?
偏偏陳安對此還無法多說什麼,只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楚婉容眼見陳安的認錯態度還算良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之後好像忽然間想起什麼一般說道:“對了,這幾天長歌總會時常來找你,也不知道有什麼事,你別忘了給那丫頭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一聽老媽提起長歌,陳安這纔想起來自己這幾天都在忙威遠的事情也沒跟長歌聯絡,馬上撥通了電話,另一邊傳來長歌清冷的聲音。
“回來了?我在畫室,你有時間就來一趟吧。”
僅僅只說了一句,長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好傢伙搞的陳安心裏那個好奇啊,究竟是什麼事讓長歌幾次來家裏找他?
馬上跟老媽打了一個招呼,離開家之後直奔當初送給許長歌的畫室而去。
不多時,這隻有陳安跟許長歌兩人才知道的秘密基地大門,便已經近在眼前。
推門走進畫室,遠遠的陳安便見到長歌正在畫畫,窗外的陽光灑落進畫室中,正巧落在許長歌肩頭,為這一刻的畫面增添了幾分聖潔與莊重之感。
今日的許長歌穿著一件白色毛衣,下身是一條揹帶牛仔褲,一頭秀髮隨意的紮成一個馬尾,因為在專心致志的畫畫,所以根本沒注意到額前幾縷碎髮如今調皮的垂了下來。
此時的許長歌跟陳安以往所見到的許長歌有很大的差別。
她是那樣專注,黑白分明的雙眸不斷注視著眼前的畫布,一手拿著畫筆,一手拿著調色盤,甚至就連自己臉上,手上,還有衣服上不小心沾染的顏料都沒注意到。
然而正是這樣的長歌,對陳安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讓陳安幾乎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迎了上去,從後方抱住了許長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突然被陳安從後方抱住,許長歌嚶嚀一聲,俏臉一片緋紅,象徵性的掙扎一番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陳安的魔爪之後,她也便不那麼在意了,只是嬌嗔一句,“出去瘋了好幾天,纔剛回來就作怪。”
“想我沒?”將下巴抵在許長歌的肩頭,陳安幾乎帶著撒嬌一般的語氣開口。
全世界,能夠見到陳安這一面的,只有許長歌一人。
“呸,誰想你了,你最好再晚點回來,那時候我恐怕都忘記有你這麼個人了。”一向嘴硬的許長歌顯然不願承認自己心中所想。
可陳安哪裏會就此放棄,大手緩緩攀升至肋下的位置,手指如彈琴一般不斷在癢癢肉上流轉。
“哦?我離開這麼長時間你都不想我,看來是時候家法伺候了,否則以後我這一家之主的威嚴何在?”
“呀...”感受到陳安作怪的大手,許長歌瞬間雙腿一軟,手上的畫筆跟調色盤險些落地,整個人都向後癱軟在陳安身上,有氣無力的笑著。
“討厭,你這個人怎麼...怎麼這麼壞,快住手啊...”
“想要我住手啊,很簡單,說,想沒想我。”
最終,也不知道是陳安的作怪起了作用,還是說許長歌總算是下定決心說出心裏話了,一邊強忍著笑意,一邊轉過身來,兩隻手抱緊陳安的脖子,含水的眼眸就這樣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男人。
“我想你了。”
四目相對,耳邊聽到許長歌那充滿柔情蜜意的話語,陳安哪裏還記得自己應該做什麼,整個人都感覺要酥了。
窗外的陽光此時正要灑落在許長歌的半張臉上,這麼近的距離下,陳安似乎能夠清晰的看清自己心愛之人臉上的血管,以及那白到晃眼,吹彈可破的面板上,幾縷垂落的碎髮。
第一次的,許長歌竟然主動的閉上雙眸,嘴唇慢慢湊近陳安。
此時的陳安只覺心臟怦怦直跳,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
他就如同一個真正未經歷過人世間情感的小男生一般,手心開始冒汗,但即便如此,他仍舊緊抱著許長歌的腰肢,沒有任何鬆手的跡象。
眼看著,兩人的唇即將觸碰到一起,陳安甚至都已經緩緩閉上雙眼了。
可那一幕卻並沒有真正發生,陳安忽然感覺鼻尖一涼,緊接著便是許長歌充滿調皮的笑聲。
“哈哈,終於被我抓住機會了吧,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
轉頭看向牆角立著的鏡子,好傢伙,陳安的鼻尖滿是五顏六色的顏料,很明顯許長歌就是在等他放鬆警惕然後再來一次突然襲擊。
“好啊你,看來剛纔的家法沒起作用,呔!看我第二式家法伺候!”
一對少男少女就在這偌大的畫室中嬉鬧起來,笑聲衝散了彼此心中的隔閡,拉近了心與心的距離,也讓一直以來都緊繃着一根神經的陳安,終於能放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