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潛意識還在
隨後,靈兒緩緩的說道:“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和聞東青被幾個人綁架了,而聞東青爲了救我,就被人拴在摩托車上面,拖行了好幾百米。”
“我不想看到他死,就用我的身體換了他的性命,而楚東也答應了我的請求,所以就派人把他給救了下來。”
靈兒的語氣特別富有感染力,就好像一個天生的演說家一樣,緊接著她又吸了吸鼻子,似乎回想起的那些畫面,就如同夢魘一般,她又說道:“後來楚東又逼迫我留在他身邊,替他做事,條件就是永永遠遠都不能和聞東青見面,否則就會派人把聞東青殺了。”
“我只能答應他,我只能遠遠的看著,聞東青平安,但是我沒有想到,聞東青爲了找我,就開始調查楚東,甚至還調查到了一些關於楚東過去的事。”
白嫣又說道:“所以楚東就打算靠這件事情,把你和聞東青都弄死是嗎?一舉兩得,對不對?”
“對,是的。”
靈兒說著抹了抹淚珠,又低頭說道:“我真的無法想象,我被一個最愛的人親手殺死,是怎麼樣的感覺,如果不是你們救了我,那聞東青呢,聞東青去哪裏去了?”
白嫣語氣冰冷,“給我們一個相信的理由吧!”
顯然他們不太相信,這個經常在楚東身邊活動的女人說的話。
靈兒一時間淚如雨下,臉色慘白,“我求求你們了,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想見見聞東青。”
白嫣回頭看了一眼韓復,又看了一眼明靜心,他們兩個人微微點頭。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靈兒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沒有什麼危險。
“行,想見聞東青跟我來吧!”
白嫣把靈兒扶了起來,並且帶著她來到聞東青面前。
“聞東青,聞東青。”
當靈兒看著聞東青的臉龐的時候,眼神當中滿是柔情,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摯愛一般,哭的十分悽慘。
“別叫他,他已經被催眠了,我們現在試圖喚醒他。”
白嫣拍了拍靈兒的肩膀,又說道:“你作為楚東的手下,難道真不知道,這次的計劃和目的是什麼嗎?”
靈兒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我被楚東持槍脅迫之後,就完全失去了意識,而且我跟在他身旁很長時間了,但是我接觸的都是一些表面上的生意,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白嫣又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一些表面上的生意,他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嗎?對了,他到底是不是那個黑閻羅?”
“那個,我...”
靈兒的回答有點遲疑。
白嫣又說道:“如果我們指控楚東,你會不會當證人,因為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大部分的犯罪證據。”
“這個...”
靈兒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她的嘴角微微抽搐又說道:“可那是我保命的資本,如果我說了,我的命不就沒了嗎?”
白嫣有些語氣急促的回答道:“我們把他給搬倒了,那麼就沒人敢再傷害你們了,我可以申請保護你們,怎麼樣?”
就在這是,清脆的打響指的聲音,立刻打斷了白嫣和靈兒的談話。
聞東青恢復了正常,雙眼十分清澈,神智也恢復到了正常。
“是你,靈兒,靈兒真的是你,沒想到你還活著。”緊接著聞東青看了一眼靈兒的面龐,依舊像三年前那樣,似乎這三年來靈兒沒有做過任何改變。
“是啊,聞東青,是我,我還活著。”
靈兒一時間崩潰的嚎啕大哭,用力地撲進了聞東青的懷中。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把這幾年來的思念,都轉化成實質性的東西,然後在那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
“特麼的,我就是來抓犯人的,你們居然在我面前撒狗糧。”
明靜心把嘴裏的檳榔吐掉,眼神深沉的看了一眼聞東青。
“我說明靜心呀,你都這把年紀了,居然也知道什麼是撒狗糧。”
“怎麼,平日裏經常上網咖?”
韓復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笑了笑。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現在連婚都沒有結呢,哪有孩子?”
明靜心很不屑的笑了笑,又說道:“幹我們這行結婚,會害了兩代人,我不想死。”
韓復沉默了一會兒,正要說點什麼,左宗申旁邊那個男的走過來對左宗申又說了點什麼,然後不停的朝著自己這邊打眼色。
明靜心也注意到那個男人的動作,然後就理解了左宗申的意思,拉著韓復往後退了一步。
“聞東青,對了,你的槍,從哪裏搞來的?”
左宗申微微咳嗽,打斷了聞東青和靈兒的親密,並且站在一米開外。
“啊,你說這個嗎?是一個朋友借我的。”
聞東青微微一下晃動了一下槍口,他之前被催眠變得慘白的臉龐,現在多了一絲血色。
“哦,是嗎?那給我看看。”
左宗申假裝隨意的伸出手去,要把那把槍拿過來檢視一番。
聞東青一臉的疑惑,“啊,這把槍有什麼好看的?”
雖然他很疑惑,但是他還是把槍遞了過去。
這個時候,靈兒對著聞東青的耳朵說了點什麼,聞東青手臂卻沒有伸出去,而是伸了回來。
然後上膛,以極快的速度,用槍口瞄準了左宗申,所有速度特別快,一氣呵成。
白嫣嚇得渾身顫抖,“聞東青,你要幹嘛?”
“往後退,師姐,往後退。”
左宗申雙手舉過頭頂,往後退了好幾步,用洪亮的聲音提醒道:“他現在還清醒。”
靈兒哈哈一笑:“我真以為你們看不出來的,沒想到終究是被你們發現了。”
“不錯呀,左宗申你果然厲害,但是似乎晚了一點。”
“不,其實你錯了。”
左宗申一點都沒有慌張,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不是你的好朋友剛剛提醒了我,那我差點就被你給催眠了。”
“許褚老闆讓你來幫我們,你卻想害我。”
靈兒的眼神十分冰冷,瞥了一眼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然後又說道:“你就是個叛徒。”
“鳶鳶姐,你說我是個叛徒,這個詞不太適合我。”
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把臉上的口罩遮了下來,那張臉毫無血色,然後發出了一聲瘮人的怪笑,“哈哈,你別忘了聞東青眼睛裏麵的藥,就是我下的。”
“哈哈,當然是你下的,你不會認罪。”
靈兒很不屑,又對許褚說道:“這樣的話,就能保住你的狗命。”
“呵呵,你說狗命,你說我是狗,你也不配當人?”
許褚麵露猙獰,猛地把上衣掀開,露出了一身瘡疤,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身體,“你看看這些東西,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就是爲了幫你們研製那顆藥,他媽的爲了給你們研製藥,差點把我的命都搭進去了。”
“老子只是想要一點錢,想要一個活路,你們卻想把老子送到地獄裏麵去,你們纔是狗,你們畜生不如。”
“哦,不,不,不,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像一條狗一樣。”
靈兒的眼神當中,已經沒有了一絲憐憫的神色,反而十分冷漠,“是生是死對,你我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據我所知,你也活不了了,最多能活半年。”
“哼,要是我現在有把槍的話,我會把他頭給打爛,然後再把你的腦髓挖出來喂狗。”
高聲深呼吸,一口氣就重新穿好衣服,帶上了他的口罩。
您而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你已經沒機會了。”
然後他很惋惜的看了一眼白嫣他們,“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在場的人都沒有機會了。”
明靜心臉色陰沉,“騷娘們兒,你他媽什麼意思?”
“聞東青,幫我殺了他們,好不好?”
靈兒趴在聞東青的耳邊,用那種特別柔軟的語氣說著,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把他們給殺了,我就是你的。”
“可以。”
聞東青機械式的點了點頭,眼神當中沒有任何遲疑的神色。
“咔嚓”的一聲,聞東青拉下了保險。
“聞東青,你幹嘛?”
白嫣他們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而且感覺到了一股殺意。
所有的警察,都散到旁邊去找那個所謂的幕後黑手去了,距離這麼近,想要開槍支援也來不及。
而且聞東青一旦開槍的話,那麼聞東青就真的殺人,就真的要被送進監獄,這個局就解不了了,那該怎麼辦?
“聞東青,趕緊把槍放下。”
這一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白嫣他們見聞東青把食指已經放進了扳機的位置,而且已經逐漸彎曲了,所有的人都已經陷入了短暫的窒息當中。
左宗申的腦袋,和槍口的距離,僅僅一米左右,哪怕其他人上前去奪槍,但是時間也不夠。
這種手槍這麼近的距離,一槍打穿腦袋是很正常的事兒。
“姑娘,即使他殺了人,你也跑不掉的。”
韓復板著一張殿對靈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