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確定嫌疑
丁嶼卻沒立刻離開,反而低聲的問道:“改天有個漫展,你去不去?你要去的話,我今天就買票。”
“我那天沒有時間,你自己去吧。”陳旭低聲道。
丁嶼聞言,愣了一下。
“哦,好吧。”丁嶼應了一聲,慢慢的轉頭離開。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丁嶼卻忽然間,頓住了腳步。
片刻之後,他轉身,鼓起勇氣問道:“我都還沒說是哪天,你怎麼知道那天沒有時間呢?”
陳旭愣住了,成年人之間,有些話還需要說的這麼明白嗎?
“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呀?”丁嶼強笑著問道,“我給你發微信,你是不是感覺到困擾了。”
陳旭看著丁嶼,沒說話。
片刻之後,丁嶼扯出了一個笑容:“我知道你的意思,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了。”
說完,丁嶼扭頭就走了。
陳旭站在原地,看著丁嶼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
丁嶼回去之後,其餘人已經在會議室裏集合了。
“影片中出現的那個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叫吳大山,案發當天的確經過案發現場,而且還看見了沈語柔和她女兒。”
簡宸伊說著,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是當時,她們母女兩個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的存在。”
男人?王瑩瑩愣了一下,隨即問道:“難道是吳子坤嗎?”
“吳大山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只看到了穿著。他穿著一件灰色的t恤和一件黑色的運動褲。”
王瑩瑩喃喃道:“這種穿法好像不是吳子坤的穿法,他的衣服好像是針織衫居多啊。”
吳子坤家中,只有主臥有一個很大的衣櫃,其他房間是沒有的。
所以,雖然吳子坤不住在主臥,但是他的衣服都在主臥。
從今天他們搜查的情況來看,吳子坤的衣服不是很正式的西裝就是簡約風的針織衫、直筒褲之類的。
運動裝,好像不是他的風格。
“不能用穿衣風格這種東西來甄別,或許我們需要再去一趟吳子坤家。”蕭琛艿低聲道。
死者的指甲裡,有兇手的組織,只要找到吳子坤的基因進行比對,結果就清楚了。
周晗站起身:“還是我去吧。”
王瑩瑩眨了眨眼睛:“應該,不需要去了。”
聞言,蕭琛艿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王瑩瑩伸手,手上有一個小小的證物袋:“這裏有。”
她的表情十分得意。
看到此情景,大家都沉默了。
誰也沒有想到,王瑩瑩竟然還有如此機智的時候。
蕭琛艿有些質疑的問道:“這是哪裏來的?我們需要的是吳子坤的樣本。”
聞言,王瑩瑩有些委屈的說道,“這就是吳子坤的。”
她看了蕭琛艿一眼,眼神中全是不滿,“你們兩個在主臥裡面搜東西的時候,我就在客廳裡。我還和吳子坤聊了兩句呢,這是從他背後拿到的。”
周晗先開口:“給丁嶼吧,拿到鑑定科那邊去。”
王瑩瑩立刻伸手,要將那個證物袋遞給丁嶼。
只是,丁嶼卻沒接,只是有些尷尬的說道:“周晗,要不還是你去吧?”
周晗有些詫異的看著丁嶼。
之所以想讓丁嶼去,就是想讓丁嶼多接觸接觸陳旭。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丁嶼好像很牴觸去鑑定科一樣?
難道丁嶼和陳旭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見狀,王瑩瑩起身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說罷,王瑩瑩也不管其他人,拿著那個證物袋兒就去了鑑定科。
“姐姐,這是吳子坤的樣本,麻煩你們一塊給鑑定了唄。”來到鑑定科,王瑩瑩的嘴倒是很甜。
對著陳旭一臉的甜笑,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
陳旭抬頭,看見來人竟然是王瑩瑩,她的眼神微微有些複雜:“好的,有訊息我通知你。”
王瑩瑩什麼都沒有覺察到,只是點了點頭:“謝謝姐姐。”
說完就走了,在王瑩瑩轉頭之後,陳旭卻抬起了頭,看著王瑩瑩的背影,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就是九組新來的實習生,果然是年輕漂亮又有活力。
怪不得丁嶼和她走的那麼近,她應該就是丁嶼喜歡的型別吧?
想到這裏,陳旭的眼神有些暗淡。
她不知道丁嶼是什麼意思,明明自己不是他喜歡的型別,而且他也在和別人曖昧,為什麼還約自己去看漫展呢?
他可以沒分寸,自己卻不行。
想到這裏,陳旭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算了,這種事情強求不來,以後她離丁嶼遠遠的就是了。
鑑定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吳大山的結果是在所有人預料之中的,他的基因和死者指甲中發現的基因並不符合。
也就是說,吳大山並不是兇手。
但是吳子坤的結果卻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吳子坤與死者指甲中發現的基因竟然是匹配的。
可是,吳子坤是死者的丈夫和父親。
能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吳子君狠心的殺死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呢?
得知這個結果,王瑩瑩忽然間反應過來了:“我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她看向周晗:“周姐,你不覺得吳子坤臉上的黑眼圈有些奇怪嗎?”
周晗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隨即便有些驚訝的說道:“有些假,不像是黑眼圈,倒像是……”
王瑩瑩接話:“像是畫上去的。”
霎時間,吳子坤身上,變得疑點重重。
蕭琛艿站了起來:“簡宸伊,成墭你們兩個跟我走,現在立刻去把吳子坤帶回來。”
簡宸伊和成墭聞言,立刻起身,跟著蕭琛艿走了。
當蕭琛艿再次出現在沈語柔家中的時候,吳子坤顯得有些詫異。
而且人也有些慌張,“蕭警官,我相信我……”
蕭琛艿盯著吳子坤的眼睛下方看,果然有些異樣。
“吳先生,我們這邊發現了一些線索,可能需要您跟我們走一趟了。”
吳子坤聞言,眉頭便皺了起來:“我能問一下,是什麼線索嗎?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不明白,現在要我去的目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