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有什麼可怕的
許勇聽見簡宸伊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說道:“是我自己開的,謝立山暗示我,要讓謝子怡的抑鬱症復發,最好是明顯一些,有自殺傾向的那種。那些藥是我自己給她開的。”
簡宸伊點頭:“後面呢?”
許勇搖頭:“後面我就不知道了,謝子怡她來的不是很勤快,往往需要我打好幾個電話她纔會來,而且她的精神狀態一直良好,沒辦法,我只能偽造了一份診療記錄給謝立山看。所以,謝立山一直以為謝子怡的精神狀態不好,有自殺傾向。而我留了一個心眼,我害怕謝立山會做什麼犯法的事情,到時候把我牽連出來,所以我將真實的診療記錄也儲存了下來。”
許勇的話讓簡宸伊感到好奇:“你覺得,謝立山會對謝子怡做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想?”
許勇有些猶豫,遲遲沒開口,半晌後纔有些忐忑的說道:“都是我自己猜測的……”
“說說看,只當是閒聊。”簡宸伊低聲道,他整個人都倚在椅子上,雙手抱胸,姿態十分的放鬆。
在簡宸伊說完這句話之後,許勇有很長時間沒說話。
在沉默許久之後,許勇這才嚥了咽口水,低聲說道:“我是從謝立山的行為上猜測的,他好像很希望謝子怡能夠自殺。具體是爲了什麼,我猜測是爲了他新生的那個兒子。”
“為什麼這麼說?”
許勇搖頭:“只是一種感覺。”
……
從審訊室裏出來之後,蕭琛艿問簡宸伊:“怎麼樣,你覺得他說的都是實話嗎?”
簡宸伊點頭:“應該都是的。”
頓了一下,又看向蕭琛艿說道:“看來,我們可以帶謝立山過來了,有了許勇的口供,至少能夠證明謝立山故意收買心理醫生,干擾謝子怡的正常治療,並且故意傷害謝子怡。”
他的語氣有些猶豫:“不過,我們需不需要和王局長說一聲?”
畢竟,這個謝立山的身份也是挺特殊的。
蕭琛艿扯了扯唇角,直接道:“有什麼可怕的,我們抓過的領導,還少嗎?”
在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簡宸伊聞言,笑道:“說的也是。”
兩個人相視一笑,很快就帶上人,去抓謝立山和他的妻子了。
蕭琛艿和簡宸伊帶人去了謝立山的單位,而成墭和丁嶼、周晗三個人帶著人去了謝立山的家裏。
簡宸伊和蕭琛艿到達謝立山的單位的時候,在門口就被攔住了。
門口的保安態度十分的囂張:“你們是誰,找誰?有預約嗎?”
簡宸伊和蕭琛艿對視了一眼,都被門口的這個保安態度氣笑了。
簡宸伊掏出工作證,遞到了保安的面前:“我們是星禪市第九支隊的刑警,麻煩讓一下,我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
保安愣了一下,還是擋在面前:“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沒有預約是不讓進的。”
簡宸伊冷笑一聲:“是不是需要我叫我們局長過來,跟你們領導預約一下才能進啊?在這個時間內,罪犯要是跑了,你能承擔這個損失嗎?”
保安還是愣著一張臉。
簡宸伊皺眉,直接和蕭琛艿說道:“不用管他,直接進就行了。”
大不了,有什麼事情他擔著就是了。
蕭琛艿自然也是這個意思,兩個人帶著人,並未管保安的話,直接進了院子裡面。
保安剛想攔著,但是想到剛纔那個警察說的話,整個人又蔫了。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有底氣的樣子,或許真的是有任務吧?
要是自己攔著,萬一出了事,他一個小保安,可擔當不起啊。
想到這裏,保安便心安理得的坐了下來。
算了,不管了。
進入院子之後,蕭琛艿和簡宸伊便直奔謝立山的辦公室。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謝立山放下了手上的茶杯,高聲道:“進來吧。”
他輕咳了一聲,抬頭看向門口。
只是,剛抬頭,整個人的表情就愣住了。
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在案發現場看見的那兩個警察。
謝立山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兩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但是很快,謝立山就換上了一副笑容:“兩位警官怎麼有空過來?是不是案子有什麼進展?怎麼還麻煩兩位警官親自來呢?直接打個電話告訴我就行了。”
蕭琛艿和簡宸伊卻沒心思和謝立山寒暄,蕭琛艿道:“謝局長,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謝立山臉上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即他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走到了門口之後,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簡宸伊看見他的動作,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謝立山,還真是有恃無恐。
到了這個地步了,他竟然想到的還是關上門,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他的事情。
關上門之後,謝立山這纔看向蕭琛艿和簡宸伊,“不知道兩位警官是有什麼事情,兩位可能不知道,我挺忙的,要是方便的話,不如就在這裏說吧。”
謝立山臉上笑呵呵的,看起來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
可是簡宸伊和蕭琛艿都聽出了他話中隱含的威脅之意。
當即,蕭琛艿便道:“許勇,不知道謝局長認識不認識。”
謝立山聽到許勇這個名字,頓時愣了一下。
但是他很快還是換上一副笑呵呵的模樣:“許醫生啊,我當然認識,他是子怡的心理醫生。”
在說到子怡這個名字的時候,謝立山的表情頓時變的有些難過起來。
只是這難過有些太浮於表面了,導致蕭琛艿和簡宸伊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謝局長,還是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要是動手,就不好看了,您說對吧?”簡宸伊見謝立山油鹽不進的樣子,便笑著開口說道。
謝立山抬頭,仔細的看著蕭琛艿和簡宸伊,心中在權衡。
這兩個人,真的是會來硬的?難道,他們不害怕得罪自己?
看了半晌,謝立山有些惱怒的發現:這兩個人好像真的不害怕得罪自己的樣子。
這兩個人是什麼來頭?怎麼會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