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不一定是他
說完,大媽這纔有些有些回過味來:“警察同志,你們過來打聽他們家的事情,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花甯剛要說話,蕭琛艿就搶先道:“現在還不能透漏,感謝您的配合。”
大媽見狀,有些訕訕的:“我懂,我不會亂說的。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各位不要客氣。”
隨即,蕭琛艿又問:“這邊樓上樓下的,還有哪一家是一直住在這邊的?”
大媽自然懂他們的意思,立刻指著樓下:“我們家樓下也是,都是老鄰居了。”
從大媽家出來,便去了樓下的鄰居家。
樓下這戶也是老兩口,在這個地方住了半輩子了。
對於嚴偉懋的印象,這老兩口也不是很好。
在他們眼中,嚴偉懋的學習雖然好,可是對父母卻不怎麼孝順。
“老嚴和老徐兩口子天天早上五點多起床,給他做早飯,然後再給送到學校去。不管是不是領養的,父母的做到這個份上了,孩子總得知道感恩吧?結果呢,那次老嚴的右手傷到了,那孩子就硬生生的逼著老嚴用受傷的右手去接送他。沒辦法,不接送他就不去上學,太自私了……”
說起嚴偉懋,鄰居們都是一臉的失望。
都是二十幾年的鄰居,別人家裏的事情,也都不是秘密。
從這個小區出來,花甯有些無奈的感嘆了一句:“這個嚴偉懋,可真不是個東西。”
要不是養父母,他現在還在福利院裏受苦呢!
然而他這個人,非但不知道感恩,竟然還將養父母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
“會不會是嚴偉懋無意間知道了這份保險的存在,所以纔會起了殺心?”
周晗猜測道。
保險是徐秀蘭自己買的,而且是從幾年之前就開始買。受益人一直填的是嚴偉懋,但是可能嚴偉懋當時並不知道這份保險的存在。
可能是最近,才知道了這份保險的存在。五百萬的巨大利益誘惑著他。
按照他的性格,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
成墭卻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他的行動軌跡是怎麼回事?在案發時間,他的手機訊號,的確是在T市,我們打過電話之後他才往這邊趕的。如果那個戴帽子的男生是他的話,這怎麼可能?”
一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兩個地方呢?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難道說戴帽子的那個人不是兇手?
可是如果不是那個帶白色帽子的人,影片中並未出現任何奇怪的人,更不要說嚴偉懋了。
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無論怎麼樣,都走入了僵局。
只是,事情並未一直僵持下去。
簡宸伊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蕭琛艿按下了擴音,大家都能聽得見:“我調查了這個嚴偉懋的同事,很巧合的是,在大前天下午,也就是七號下午,嚴偉懋請了假,跟同事借了車,然後就沒再去過公司了。”
結束通話電話,蕭琛艿一路沉默著回到了警局。
會議室內,蕭琛艿站在展示板前面,“現在,假設嚴偉懋就是兇手,我們還原一下這個案件的時間線。”
蕭琛艿在展示板上寫下幾個字:“在七號下午,也就是案發前一天,嚴偉懋跟同事借了車,回到了星禪市。在七號下午到凌晨,他一直在家中。隨後躲到了樓內的其他地方,等警方離開之後才離開。”
“他為什麼不早早離開?要等到我們離開之後才離開呢?難道就不怕我們搜樓?”花甯有些奇怪的問道。
“因為他知道,進出樓宇,只有單元門這一個出入口。而發生事故之後,我們一定會查監控。一般來說,我們會往前查,不會往後差。畢竟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我們發現死者前的幾個小時。他認為這樣,我們就不會在監控中看到他。”
花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問道:“那手機呢?案發時嚴偉懋在星禪市,為什麼手機卻在T市呢?而且在六點多之後,訊號就一直往星禪市移動,這一點有些奇怪。”
“這不奇怪,因為拿嚴偉懋手機的人,並不一定是他。”
花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嚴偉懋不是一個人,他是有同夥的?這個同夥在接到電話之後,帶著他的手機從T市往這邊趕?可是……”
嚴偉懋能想到這些嗎?這個配合他的人又是誰?
像是嚴偉懋這種人,他會有完全信任的人嗎?
“理論上來說,這種操作是可以完成的。即使手機在其他人手上,但是隻要設定通話自動轉接,就可以在其他地方接到打進來的電話。”成墭補充道,“只是,現在都是我們的猜測,無法證實這是不是真的。”
“簡宸伊已經查到了那輛車的車牌號,我們現在可以先找一下這輛車的蹤跡。”蕭琛艿提醒道。
找到這輛車的蹤跡,總能從這輛車上週晗找到嚴偉懋的痕跡。那就可以證明,嚴偉懋說謊了。
整個九組的人,都開始找這輛車的蹤跡。
他們只能透過從T市到星禪市的路線,來判斷嚴偉懋可能會走的路線,然後透過道路監控,找到這輛車的痕跡。
從T市,到星禪市的道路有很多條。在找了很久之後,成墭這邊有了發現。
“這裏,嚴偉懋走的是這條路。”成墭道。
在案發小區不遠處的一個酒附近,成墭發現了這輛車的車牌。
是路口的監控,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車內的人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
看身形,倒是很像嚴偉懋。
花甯看到這個畫面,有些激動:“這頂帽子,和在案發小區的監控裡看到的那個帽子,是一模一樣的。”
只是,這頂白色的帽子,擋住了車內人的臉,讓人無法看見他的真面目。
蕭琛艿當即道:“順著這條路,成墭你繼續往前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露臉的照片。周晗和花甯,你們兩個順著他的路線往前找找。”
“是,組長。”成墭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隨即三個人便開始看起了監控,而蕭琛艿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不住的在紙上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