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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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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不要說

    他大聲笑了起來。

    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卓桑,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

    這表情激怒了卓桑,他忽然間激動起來,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只是被綁著他站不起來:“她該死,她該死,她不就是用身體去勾引男人的嗎?勾引完又棄之敝履,所以我把她勾引男人的地方挖掉,我讓她永遠沒辦法勾引男人……”

    “工廠在什麼地方?兇器又在什麼地方?”

    卓桑像是瘋了一般:“你們去找啊,你們自己去找啊……”

    蕭琛艿知道,從卓桑這裏問不出什麼來了。

    現在已經有了卓桑的口供,只要找到兇器,就能結案了。

    有了口供,上面的領導,在時間上,或許會寬限一些。

    “花甯你將口供整理一下,先給王隊。我和其他人去找案發現場和兇器。”

    其他人自然沒什麼意見。

    卓桑將冠婷婷從家裏運到工廠,然後再返回,一共用了一個半小時,這就說明這個工廠距離冠婷婷家不遠。

    蕭琛艿圍繞著冠婷婷家展開了調查。

    說來也是幸運,方圓十公里內,竟然只有一個大型廢棄工廠。

    案發現場也很明顯,卓桑離開之後並沒有清理,只是簡單的用土將血跡掩埋。

    扒開土,就能看到血跡。

    而兇器,也在工廠周圍的草叢中找到了。

    正是徐大海的那套工具,其中就有一把鋸。

    卓桑的作案手法並不高明,處理現場的手法更是粗糙的很。

    看來,卓桑的確如他所說,早就不想活了。

    只是,這並不能成為他殺人的理由。

    花甯看著那把鋸,長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冠婷婷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割掉了下體,啃斷了脖子。”

    那得多疼啊,冠婷婷又做錯了什麼呢?

    蕭琛艿沉默許久,“回去吧。”

    只是,走了幾步,他頓住,囑咐其餘的人:“要是冠家夫婦問起來,不要說她活著被折磨。”

    他們這些陌生人知道了,都這麼心疼。要是死者的父母知道了,還怎麼活下去?

    蕭琛艿說完,大步的走開了。

    花甯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組長這叫做,鐵漢柔情吧?

    只是,不用組長囑咐,他們自然也知道該怎麼和老人家說。

    口供有,物證也有,案發現場也找到了。這個案子自然就這麼結束了,聽說,卓桑被判決的那天,他的親人都沒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你們九組這段時間也辛苦了,連著破了四個案子。這樣吧,我做主,給你們放一週假,你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刑偵支隊的辦公室,孫立民笑著跟九組的幾個人說道。

    旁邊的王東勝神情十分的不滿意。

    他嘟囔:“好人都讓你做了。”

    壞人都是他,好人都是孫立民,每次都是這樣。

    這個老狐狸!

    孫立民挑眉:“那我收回剛纔的話,你重新說。”

    其他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王東勝見狀,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都散了吧,難得有一週的假期,趕緊去放鬆放鬆。咱們這行,忙起來連著好幾個月不休班都是正常的。”

    從辦公室裏出來,丁嶼攬著成墭的胳膊:“成哥,晚上喝酒去吧?好久沒出去喝酒了,今晚不醉不歸?”

    成墭搖搖頭:“我不喝酒。”

    丁嶼瞪大了眼睛:“你這樣的猛男竟然不喝酒?”

    猛男成墭失笑:“酒精能夠麻痺人的神經,在部隊的時候,是燕嚴禁喝酒的。雖然現在退役了,可是已經習慣了,不想改了。”

    成墭是偵察兵出身,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反應能力。

    丁嶼倒是聽說過,但是成墭都退役多少年了?

    這樣想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又去找蕭琛艿:“組長,咱倆去吧,你肯定喝酒的對不對?”

    蕭琛艿神情有些冷淡:“我就不去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

    丁嶼神色有些失望:“一個兩個的,都不跟我喝酒,我人緣就這麼差?”

    成墭拒絕了丁嶼,聽見他這麼說,有些不太好意思:“要不你問問簡宸伊,他可能會去。”

    聞言,丁嶼撇撇嘴,看起來十分的不屑:“我纔不找他呢,我找我同學喝去。”

    說著,拎了包,就往外走。

    成墭一臉的懵逼:“丁嶼這是怎麼了?”

    怎麼提起簡宸伊好像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簡宸伊怎麼惹著他了?

    花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蕭琛艿倒是直到,但是他現在心情不好,不太想和他們說這些。

    花甯見蕭琛艿的神色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有些試探的問:“組長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

    蕭琛艿搖搖頭:“不用了,你們好好玩。”

    說完,拿了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花甯看著蕭琛艿的背影,喃喃自語:“怎麼一個兩個怎麼奇奇怪怪的。”

    成墭自然也不明白,兩個人面面相覷。

    整個辦公室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他們之間不來電,自然也沒什麼好聊的。於是只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這天,蕭琛艿坐在車裏,看著手機微信的某個好友,陷入了沉思當中。

    對方的頭像是一片湖,看起來是一個很恬靜的人。

    網名叫做我是一隻猹,聽起來像是一個年輕人。

    兩個人的對話方塊就只有一句,還是蕭琛艿主動發的。

    “在嗎?”

    對方遲遲沒回答。

    蕭琛艿就坐在車裏,等著,看起來好像不急不緩的。

    可是,不斷敲擊方向盤的手,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在焦急的等著對方的訊息。

    在等訊息的間隙,他忍不住拿出了錢包。

    他的錢包用了好多年了,還是很多年前那種老式的錢包,有一格是透明的,專門用來放照片的。

    這個錢包,是他爸爸蕭建國曾經用過的。

    格子裡面放著的,是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只是這一張照片,成了他們一家三口最後的照片。

    因為這張照片之後沒過多久,蕭建國就出事了。

    與他一樣,蕭建國也是一名警察。

    而且,也是刑警,優秀的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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