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排除嫌疑
“我們家在一樓,非常好進,要是歹徒把鎖撬開再恢復原樣,根本看不出來。他們肯定不走正門,誰會那麼傻。”丈夫愁眉苦臉的,臉上還帶著傷,看樣子沒幾天。
“這幾天那群農民工爲了錢,沒少鬧騰,肯定是想綁架我女兒,勒索我。”他義憤填膺,“這群鄉下人,就是沒素質。爲了這麼點錢,就鬧成這樣。”
蕭琛艿聞言,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主人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
丁嶼和花甯也十分的不爽,在後麵小聲的嘀咕:“就他這個嘴,得罪人很正常,只是可憐了他女兒。”
小小年紀,就要為父親的錯買單。
“你所說的農民工,具體指哪些人?”蕭琛艿問。
男主人便道:“就是我工地上的那些人,他們現在還在工地上住著呢,我帶你們去。”
蕭琛艿吩咐丁嶼和花甯:“你們兩個在現場,協助其他人,勘察一下現場,重點看看門鎖,有沒有被毀壞的痕跡。”
丁嶼和花甯立刻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是,組長。”
工地在郊區,距離比較遠。
男主人在車上,時不時的說兩句。
“這群農民工太不知足了,要不是我,他們連工作都找不到。只不過工資晚發了一段時間,他們就這麼鬧騰,等工程完了,我非得把他們全炒了。”
“我幹了這麼多年,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工資又不是我不想發,老闆沒給,那我能怎麼辦?”
只是,車上卻沒人搭話。
他很快,就訕訕的住了口。
簡宸伊看向車外,嘴角含著笑。
那不是開心的笑,簡宸伊生氣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看這個人的房子和裝修,應該不是沒錢的。
農民工一年的工資纔多少?他竟會拿不出?
說白了,不是拿不出,只是不想拿而已。
這就是典型的不做賠本的買賣。
本來,作為一個包工頭,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這世界上,哪有一本萬利的買賣?
你看似賺了便宜,其實你的債,有人償還。
等到了工地,簡宸伊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之間有些感慨。
這個工地上的很多民工,竟然連安全帽都沒戴,就去高空作業。
見報警人前來,工地上的小負責人趕緊跑過來:“徐總,您怎麼親自來了?”
這位所謂的徐總便板起臉:“先暫停,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問。”
負責人聞言,趕緊轉身就走,去叫人去了。
蕭琛艿等人身上都穿著警服,可是他竟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像是習以為常一樣。
很快,工地上的十幾名工人就聚到了一起。
都是一些下苦力的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溼透,個個都曬的黢黑。
蕭琛艿還沒開口,報警人徐山就率先開口了:“你們幾個,昨晚誰出門了?你們乾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最好自己坦白。警察都在這裏了,要是查出來,後果你們承擔不了。”
蕭琛艿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這位徐先生,還真是把狐假虎威四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農民工們面面相覷,都沒人說話。
徐山還要說話,就被蕭琛艿打斷了。
“現在是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徐山對待這些工人的態度。
徐山見狀,便訕訕的拱手:“您是您是,那就拜託您了。”
蕭琛艿上前,問道:“現在有一宗孩童失蹤案,需要你們配合交代一下昨晚的行蹤,你先開始,昨晚在哪?”
他指著最開始的一個人,低聲的問。
那人便道:“我們這邊都有簡易的住處,昨晚哪也沒去,睡覺來著。”
“其他人呢?有沒有晚上不在這睡的?”
沒人回答,那就是都沒出去過。
蕭琛艿又問徐山:“住處附近有監控嗎?”
徐山便道:“門口有,不過不太清晰。”
蕭琛艿吩咐他:“找出監控影片看看就知道了,另外再帶我去住處看看。”
徐山聞言,十分的熱絡:“好,現在就過去。”
徐山帶著蕭琛艿等人來到了工人們住的地方。
說是住處,其實只是用鐵皮圍了一個房間而已。
裡面連床都沒有,都是工人用各種鐵皮桶和木板自己弄得床。
裡面黑漆漆的,各種線裸露著,最近天氣還有點熱,工人們自己弄得小風扇。
環境相當的差勁,看來這徐山,還真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整個鐵皮只有一個出口,如果這邊確定沒有進出的話,那就是沒人出去過。
徐山又帶著蕭琛艿等人去看了監控。
監控反覆看了幾遍,都顯示晚上八點以後就再也沒人長時間進出了。
頂多出來撒個尿,一兩分鐘就回去了。
徐山看完,有些不相信:“不可能,他們肯定從其他地方進出了,肯定是他們。”
蕭琛艿看過鐵皮,沒有掰折的痕跡。
而且工人們都是可以相互作證的,根本沒人出去過。
“工人的嫌疑暫時可以排除,或者徐先生,您仔細想一想,最近還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徐山聞言,有些怔楞。
片刻之後,他才搖頭:“沒有,最近沒有。”
這個最近,就顯示十分的靈性。
儘管徐山一再強調,肯定是工人搞的鬼,但是從這裏根本查不到什麼,蕭琛艿只能回到案發現場。
回去之後,花甯帶著人,也差不多把現場勘查完了。
花甯的臉上十分的糾結:“現場的門窗都沒有破壞的痕跡,不過二樓有一扇窗晚上是開著的,那個窗子很小,很高。
就算是能爬上去,估計也得是我和周晗這樣瘦的人才能透過。女主人說,就是因為太小了,她覺得很安全才沒有關的。”
那就奇怪了,房子裡面就只有徐山一家三口和保姆在住,門窗都是完好的,沒有掰折的痕跡。
難道是保姆?
“保姆呢?問過話了嗎?”
花甯點頭:“問過了,她說晚上她都在自己的房間,沒有出來過,也沒聽見任何的聲響。”
她想了想,湊到蕭琛艿的耳邊:“我懷疑,是不是保姆把小女孩透過窗戶,遞給了外面接應的人?”
可是這種情況下,小女孩怎麼會一點聲音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