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雨夜殺人魔
“要是當時李珊珊家裏能同意他們倆的事情就好了,李珊珊也不用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徐茂也不用幹這種事,劉喜贏也不至於死。”
“可是當年在其他人眼中,跟著徐茂才是吃苦呢。”蕭琛艿說道。
當年的他們,誰能預料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所以,誰都不要替別人做決定,說不定在你看來是吃苦的事情,我卻樂在其中呢?”周晗忽然間說了一句已有所指的話。
蕭琛艿明白,周晗的這句話,說的不是李珊珊和徐茂,而是他們兩個。
“話說的簡單,但是一旦對一個人付出真心,怎麼捨得她受苦呢?”
周晗沒說話,細細的回味著這句話。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一旦喜歡一個人,就會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給他。
有時候卻忽略了,這個東西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到了周晗家樓下,周晗開口:“冰箱裏還有點菜,吃完飯再走吧?”
蕭琛艿沒回答,卻直接下了車,用行動來回答周晗。
兩個人停好車,慢慢的往周晗家走。
路上,樹蔭下面,有幾個大媽在乘涼。
大媽,永遠都是輿論的先驅。
“最近出門都要小心哦,聽說有什麼殺人魔,晚上就會出來殺人。老吳你孫子不是上夜班嗎?你可得囑咐囑咐。”
“雨夜殺人魔,我也聽說過,我跟我孫子說了,可是現在的年輕根本不當成一回事的。說現在是法治社會,沒人敢殺人。”
“小孩子,太天真了。沒人敢殺人,那麼多殺人犯都是哪裏來的?法治社會也有殺人犯的呀。”
“哎呀,怎麼說都不聽的,最近幾個晚上都在上夜班,把我嚇死了。”
“你可得囑咐一下,雨夜殺人魔很兇殘的,我那天就見到了。”
“什麼?你怎麼見到的?雨夜殺人魔沒發現你嗎?”
“嗨,胡說啥呢,我見到的是屍體……”
大媽也不知道是真見到了還是假的,開始描述屍體有多麼的恐怖和嚇人。
這種程度的,在周晗和蕭琛艿眼裏,自然是稀鬆平常。
不過那些大爺大媽們哪裏見過這種事情,被那位‘目擊者’嚇得不輕。
蕭琛艿和周晗走過去之後,周晗才問道:“這個案子是哪組負責的,怎麼也沒聽說過?”
蕭琛艿搖了搖頭:“不太清楚。”
最近他們都在處理人肉案,所以這個案子還真是沒聽說。
只是,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聽剛纔那位大媽的描述,怎麼覺得好像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也是,像是這種型別的案件,王隊肯定知道,一定會讓別的組及時接手的,不一定等我們接手。”周晗說道,轉而說起了飯菜的事情。
吃過飯,蕭琛艿離開,周晗追上來:“你的傘忘了帶。”
說起傘,蕭琛艿又想起了那個雨夜殺人魔的事情。
今晚看樣子,可能會下雨。
他叮囑周晗:“晚上不要亂跑,門窗都要關好。”
周晗失笑:“知道啦。”
蕭琛艿這才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了這個案件之後,蕭琛艿的心中,就一直不太安穩。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睡得非常的淺。
所以,電話一響起,他就醒了。
現在是凌晨一點零三分,電話是王東勝打來的。
“王隊。”他接起了電話。
“有案子,立刻過來。我已經讓他們給其他人打電話了,你直接過來就行。”
結束通話電話,蕭琛艿已經完全清醒了。
他給周晗打了電話:“我現在過去接你。”
他穿好衣服,快速下了樓。到了樓下才發現,果然下了雨,而且還不小。還在繼續下,雨點砸在地上,很快開了花散開。
蕭琛艿皺眉,忽然間就想起了昨天下午在周晗家樓下聽到的關於雨夜殺人魔的事情。
他的心中,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他沒帶傘,直接上了車,將溼漉漉的外套直接扔到了後座上,這纔開車去了周晗那邊。
他過去的時候,周晗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打著傘站在單元門口,看見車過來,她收了傘,上了車。
“王隊有跟你說,是什麼案子嗎?”周晗弄了弄頭頂的溼發,低聲問。
“沒有,沒說,聽起來有些嚴重。”
周晗沒說話,她看著外面的大雨,陷入了沉思當中。
很顯然,她也想到了雨夜殺人魔的事情。
等到了警局,花甯和成墭距離近,已經在了。
簡宸伊和丁嶼還在路上,看到蕭琛艿和周晗過來,成墭連忙去接了熱水:“喝點熱水去去寒,這雨也太大了。”
花甯看著窗外,嘆了口氣:“是啊,這麼大的雨,正是作案的好時機啊。”
雨大,就算是留下什麼證據,也被雨水沖刷掉了。
而且,一般來說,下雨的時候,大家都不出門,遇見目擊者的機率也會比較低。
過了大概十分鐘,丁嶼和簡宸伊一前一後的過來了。
大家看見丁嶼進來,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身上竟然穿了一套黃色的海綿寶寶的睡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丁嶼看見大家這樣的表情,自然也知道大家在笑什麼。
他有些窘迫:“我也不想的,剛接到電話我就用軟體打了車,結果車就在我們小區,我怕人家等久了不願意,再打車可就不好打了,就衣服也沒換,直接過來了。”
花甯聞言,忍著笑,對著丁嶼豎起了大拇指:“好傢伙,我直呼敬業。”
聽見花甯的話,大家又都笑了起來。
就連丁嶼,也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聲。
氛圍正好,王東勝過來了。
大家連忙收了一臉的笑意,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看向王東勝。
王東勝手上拿了幾張照片,環視一圈後放到了桌子上:“這是現場的圖片,你們看一下。車很快就過來了,你們去現場偵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蕭琛艿上前,拿起了那些照片。
照片一共有三張,每一張上面都有一個受害者。
分別是一男兩女,看來,兇手對受害人的性別沒有特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