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行,我幫你
看到陳朝的眼神,宋漪薇撲閃著美眸,“朱員外雖然只是八品官,但終究有官身,你是民,告他之前首先要挨一頓板子,不過,如果你能證明畫是假的,嗯,我就幫你跟宋縣丞說說,少打幾下也是可以的。”
他媽的差點忘了這茬.....陳朝本能菊花一緊。
在原先時空古代的封建王朝,民告官先捱揍,起先真實目的是爲了維持統治者的統治跟穩定需要,歸於三綱五常的統治綱領。
那個時候社會關係層面,通常會以“血緣關係”進行處理。
而朝廷命官被視作‘百姓父母’,在此嚴格制度之下,民告官等同以上犯上,鐵定不允許的。
沒想到這裏也通用。
“呵呵......那我就先謝謝宋小姐了。”爲了今後生存大計,挨頓板子什麼的陳朝忍了。
不過聽到這話,朱員外眼底明顯閃過一絲兇狠,看著陳朝神色不善。
估計心裏正琢磨著,後面要怎麼整治陳朝。
“還有朱浪,豬少爺。”這裏用了諧音詞,陳朝笑眯眯開口,料想對方也發現不了,等對方看過來,他繼續說道:
“你拿了我的血玉又不承認,又口口聲聲說那畫是我搶來的,確定不改口了?”
這話應該沒什麼問題......朱浪看了眼親爹的臉色,回想昨晚的叮囑,思考片刻,昂然道:“什麼改不改口,這本就是事實。”
“好,這件事咱們暫且揭過,照你的意思,我手裏......宋小姐身上的畫就是真的,沒有其他的畫了對吧?”
瞥見隨意插在宋漪薇腰間的畫軸布袋,陳朝跳過上個話題,臉色不變,適時改口。
畫肯定不止一幅......朱浪下意識想到家裏那幅真畫。
雖說他之前把真畫帶到翠玉樓,但陳朝當時並不在場。
而且,就算在場看到也沒什麼,反正咬死不承認,畫也已經被他放回家裏。
那天晚上花客很多,但大家都只顧著看蓮香姑娘,根本沒幾個在意朱浪帶去的那副畫,除了蓮香姑娘。
但蓮香姑娘又怎麼可能會在這時候出現,連他都難求一見,陳朝更不可能。
想通這些,朱浪覺得沒問題,面帶冷笑,應得很乾脆:“沒錯。”
陳朝點了點頭,隨意瞥了眼天色,“那行,我沒什麼想問的了。”
“這就完了?”
宋漪薇,董志山幾人紛紛詫異。
連朱員外都有點沒搞懂陳朝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微微蹙眉:“那你要怎麼證明?難道就憑這兩句話?”
“當然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伴隨幾道奇怪的聲音:
“元宋兄,這誰家啊,咱們來這裏做什麼?”
“昨晚有人邀請我,說是有一副絕世好畫要贈我,過來瞧瞧。”
“嘿,絕世好畫,好大的口氣。”
“順路的事,先看看再說。”
蕭牆那邊走出幾名衣著華貴的青年,為首一人正是張元宋,跟著身邊的則是長明縣跟過來的幾名同窗友人。
幾人談話走進院子,看到這裏的情形,紛紛一愣。
朱浪也是一愣:“張元宋,你來這裏做什麼?”
“自然有事,跟你沒關係。”
看見朱浪,張元宋一點也不驚訝,甚至微微得意,畢竟朱浪在他手下敗了兩次,說話毫不客氣。
似乎也想起昨晚不好的回憶,朱浪臉色頓時一黑。
說著,張元宋看到陳朝,邁步走來。
他也沒在意其他人的異樣目光,一邊說道:“昨晚是你吧,我來了,你說的絕世好畫呢?”
張元宋雖有紈絝作風,但也是個實打實愛畫之人,尤其是對於他這種貴公子來講,此等附庸風雅之事更少不了。
不然,也不可能收藏張之謙的畫作。
昨天陳朝並沒有直接找上他,而是坐在隔壁一桌。
起先也未引起張元宋關注,直到後來與同桌談話吹噓時,言及手裏有絕世好畫,千金難求。
這才引起他注意,隨後攀談幾句,加上陳朝故意為之,就有了一場‘偶然’會面。
酒過三巡後,張元宋就對‘絕世好畫’產生好奇,然後約定今天來看看。
“畫在這裏。”見到張元宋,陳朝總算心中稍安,從懷裏取出畫紙,“嘩啦”抖開。
“咦?”
看清畫上的女子,張元宋頓時訝咦出聲,眼睛睜的老大:“這是蓮香姑娘?!”
“正是。”陳朝毫無避諱點點頭。
“此畫是.....如何作出,如何畫得這般傳神,你用了什麼辦法,竟似真人的一樣。”
張元宋目瞪口呆,第一次看到素描畫,雖然畫風簡單粗暴,缺失一種水墨畫獨有韻味,但也算另有特色。
而且,經不住這是第一次,所以對張元宋產生的視覺衝擊很大。
他自然看過畫真人的畫,遠沒有這幅畫上生動靈活,栩栩如真。
不遠處的朱浪一聽蓮香姑娘幾個字,頓時望眼欲穿,要不是親爹就在旁邊,他肯定會跑過來。
“沒想到你還挺有兩下子的嘛。”看到畫上內容,宋漪薇望著他似笑非笑道。
“哪裏哪裏,不值一提。”幸好手藝沒生疏,陳朝靦腆一笑。
昨晚才見過蓮香姑娘,張元宋記憶深刻,而且這熟悉的場景,不就是昨晚蓮香姑娘演奏琴曲的時刻嗎。
他深深看了陳朝一眼,有好奇,也有疑惑。
昨晚聽曲的花客那麼多,此人在場並不奇怪,他奇怪的是對方如何畫出來的。
蓮香姑娘後面就離開了,根本不可能給陳朝留下參照物。
不過,畫確實不錯。
張元宋看過之後就深深喜歡上,當然是指畫上女子,簡直比自己收藏的小畫冊還要傳神。
伸手正要接過,陳朝卻輕飄閃開。
他收起畫紙,笑道:“畫可以給張兄,不過你要先幫我一個忙,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做個證。”
聽到這話,朱浪臉色頓變。
他做夢都沒想到陳朝居然跟張元宋搭上線,兩人本該不會有任何交集。
朱員外不明白這裏麵的事情,對此並不在意,只是聽到作證一詞,微微蹙起眉,驚疑不定看著這邊。
“你這人倒是奸猾,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畫依舊會送給張兄,權當交個朋友,不過我要先處理完這件事。”
周圍幾人都露出異色,張元宋則露出笑容,認真打量陳朝,又瞥了朱浪一眼,遲疑了下:“跟他有關?”
“是的。”
“我作這個證,對他是好是壞?”
陳朝乾咳一聲:“應該不算好事,不過張兄可能會得罪朱員外。”
“行,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