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道祖的實事求是的態度，讓姬清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的心眼可沒你想得那麼小。當年在混沌的時候，整個混沌就沒有幾個生靈。我一個人在混沌漂泊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是傻呵呵的，樂呵呵的。沒有什麼事情會放在心上。”

    “那可是天地還沒有出現，混沌還沒有破開的時候，我已經能夠想象到你當時的日子有多麼難過。”

    姬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雖然晚出生了這麼多年，但是卻是洪荒當中唯一一個聽過開天之前的故事的人。

    其實姬清對於天地未開之前的混沌還是很瞭解的，畢竟姬清也上過盤古的身，以盤古的視角，親眼看了一遍開天闢地的場景。

    對於天地開闢之前的事情，鴻鈞道祖一直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去講述，畢竟洪荒之中能夠有資格和他坐下來聊天的人，根本就沒有。

    現在剛好姬清在，所以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了。

    雖然對於開天之前的事情，姬清已經知道了，而且親眼見過。但是鴻鈞講起來的時候，姬清還是很認真的在聽。畢竟姬清總不能告訴鴻鈞，我上過你弟子盤古的身吧！

    姬清覺得自己就算臉皮再厚，也不能那麼說。

    “其實說起盤古，我也是很佩服他的。在我這裏，盤古也沒有學到多少。我自己認為，他聽到的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道義，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這些話到了盤古的心裏。他想到的是在混沌中活著讓他太憋屈了，於是盤古就開天闢地。”

    說起來洪湖當中就沒有一個人不佩服盤古的，畢竟正是因為盤古的開天闢地纔有了後來的洪荒。姬清心中對於盤古也是十分佩服的。畢竟在姬清看來，是因為盤古開天闢地，纔有瞭如今萬物生靈生存的洪荒，纔有了後來的女媧造人，纔有了人族的誕生。

    在附身於盤古身上的時候姬清能夠感覺到盤古對於開闢天地的決心，也能感覺到他支撐天地時的那種歇斯底里。但是就算最後累死在撐天的過程中，盤古也沒有一點點後悔。

    “與盤古比起來，我這點算得了什麼呢？那可是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洪荒的興盛。”

    鴻鈞看著姬清緩緩地說道。

    名義上說鴻鈞是盤古的老師，但是其實在鴻鈞的內心裏，他是深深地感覺到了羞愧。或許是羞愧吧。

    畢竟同樣是開天之前的生命，盤古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子，但是他敢於用生命去開天闢地，敢於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整個洪荒的繁盛。而自己呢，從開天之前到現在，一直都是碌碌無為的活著。

    所以鴻鈞更希望洪荒興盛，因為這樣也能稍稍地消除一些他的愧疚之情。

    畢竟這個世界是盤古用自己的生命所換取的。

    天道是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的，就像造人的女媧是洪荒中的第一個聖人，她為洪荒的繁榮作出了自己的貢獻，所以天道賜予了她功德，女媧成聖。

    三清和西方二人能夠成為聖人，也是因為他們立下宏願，教導洪荒眾生，這也是為洪荒的繁榮作出貢獻。正因為這幾個人的宏願，所以天道才降下了功德，幫助幾人成聖。

    “其實我是應該謝謝你的，畢竟是因為我們兩個之前的戰鬥，纔有了現在的談話。我纔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天道沒有虧待過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對洪荒作出貢獻的人。”

    姬清著實沒有想到，鴻鈞竟然對自己還有著一絲感激之情。

    “道祖當真是心胸寬廣，竟然將自己都所思所悟。毫無保留地告訴我。如此看來，我也算是聽過你講道的人了。”

    姬清現在也算是徹底明白了，天地初開之後，世間的一切都沒有規矩，連天道都是懵懵懂懂。世間的一切道理，都是需要人去悟的。悟道越深的人境界也越高深！

    如此看來，鴻鈞道祖在後世之中能獲得那麼高的名聲，也不是平白無故的。盛名之下無虛士。鴻鈞道祖的實力和能力，完全配得上他的名氣。

    姬清本來有著向鴻鈞求和的意思，所以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也是想要直接跟鴻鈞認下一個師徒之情。畢竟有了這份情意在，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日後自己鴻鈞之間也會少了許多爭端。

    不過，到底是鴻鈞老祖的心胸那豈是一般人所能媲美的。

    姬清說完之後，鴻鈞老祖並沒有直接說話，而是盯著姬清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

    “你可不要太過自謙你現在的實力與我不分伯仲。你這麼將我高高地捧起來，我可消受不起。而且我也沒有你說所說得那麼厲害。不然我也不會和只修煉了這麼短時間的你打成平手。”

    鴻鈞道祖以前以為天道是偏心的。他給了姬清很多的方便。讓姬清在很短的時間內獲得了很強的實力，甚至和自己的實力都已經不分伯仲了，要知道鴻鈞道祖那可是開天之前的強者。到如今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會元。而機姬清才修煉了多久，竟然可以和鴻鈞道祖打的難捨難分，平分秋色。

    不過現在鴻鈞倒是想通了，姬清的強大，不是因為天道的偏心，而是姬清對道的理解很深，以及他那強大的天賦。

    天道是最公平的，畢竟大道無形，天造無情。天道其實就像一套遊戲規則，每個人在玩遊戲的時候，只要完成了成就，就會獲得相應的獎勵。

    鴻鈞老祖的實力距離天道聖人始終只差一步。雖然只有小小的一步，但是卻猶如天譴擋在了他和天道聖人這個境界之間。

    尤其是他看到女媧造人，竟然可以成為聖人的時候，心中已經是十分的不平衡了。

    再到後來的三清，西方二人以及現在的姬清。

    不過他現在也是徹底地想通了。

    “之前不管是女媧還是西方二人，亦或者是三清等人成聖都是透過一些大的事件獲得了天道功德。而你卻一直沒有做什麼，所以我覺得。你定然是聽到的偏愛，我覺得天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