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勾引他,踹了他(10)
李在淵聞言抬了抬嘴角。
他墨發高束,黑色勁裝金邊勾勒,光是坐在那裏就有無形氣場朝著慕辰深壓過去:
“王爺這話倒是很有趣,微臣還是第一次聽見,對於剛和離的妻子,您能說出這樣難聽的話,難道對您來說,蘇小姐就是那種水性楊花之人嗎?”
慕辰深哽住,倒是被戳中了。
但他是王爺,不應該讓人看出破綻來,再加上那個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不假思索:
“當然,你以為本王是什麼人,隨隨便便會與她和離,其實本王本意只是想要休了她,不過是礙於兩家之間的情面,才與她寫了個體麵的和離書,但實際上,她這樣的女人在,只有本王更瞭解。
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本王身邊,見本王不願意理她之後就動了歪心思。一肚子壞水,給本王的侍妾下毒之後攪和得王府雞犬不寧,被抓爆了還嘴硬地說不相信,還要一頭撞死,可是你看,她不是獲得活得還好好的嗎?”
慕辰深說到這兒,對墨沉嗤之以鼻:“那都是裝的,那個女人最會裝蒜,就像是她在本王面前裝了那麼就得有弱女子不也是個處心積慮想要博得本王喜愛的低俗女人嗎?”
李在淵越聽臉色越難看。
還真是說了這麼多話沒有一個字是他愛聽的。
他捏起酒盞,指腹輕輕在桌案上拍了拍:“看來王爺看到得是假的。”
慕辰深不解:“什麼意思?”
“蘇小姐對於異性的接觸張弛有度,並沒有半點逾越之舉,甚至於她是個非常獨立自主之人,為人處世淡漠簡單,看來,王爺與蘇小姐雖然接觸三年,對於蘇小姐卻並不是那般的瞭解。”
“……”
慕辰深臉色微變,開始逐漸發覺李在淵的怪異了。
怎麼他說一句,這傢伙就頂一句?
他皺眉:“你這麼幫著他說謊,難道你看上他了不成?”
李在淵動作一頓,長睫略略掀起:
“王爺抬舉了,微臣與蘇小姐初次見面,蘇小姐完成了我所有的考覈,她如今是我軍營的人,便是微臣的人,微臣自然也聽不得別人的閒言碎語,哪怕您是王爺。”
說罷,他將酒盞一放,起身作揖:
“微臣失陪。”
慕辰深:“?”
房間裡面莫名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遲鈍片刻,忽而放聲大笑:“有趣,太有趣了。”
什麼東西?
一個兩個的都在他面前擺什麼派頭,他可是王爺!!
請人吃飯不尊敬他,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就因為他沒什麼成就?
連一個小破將軍一個女子都可以將他不放在眼裏嗎?
看他要怎麼收拾她們。
☆
一月後——
“慕辰深也有了個軍營?”墨沉懶洋洋的坐在梳妝檯前,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弟弟。
蘇長盛攥著拳頭,憤憤道:
“是啊姐,我跟你說,那莫辰深就是衝着咱們來的,您剛進軍營那會兒,王爺似乎是容不下您,他說您壞話被將軍給回絕了,所以他就跟將軍結下了仇怨。
這不在一個月前就跟皇帝提出要自己也弄一個軍營,好加強國家的穩固,皇帝也給了,這一個月就召集了很多的人馬?他想幹什麼?他還不是想要取代咱們李將軍?”
“等他慢慢把軍營擴大了就是自己的勢力,到時候把咱們吞併過去,別說是你了,就是李將軍到時候他說趕走就趕走,誰還能管住他了。”
墨沉冷笑,“你有點抬舉他了。”
不是她瞧不起人,慕辰深那種張著眼睛都分辨不出是非能被一個柔弱女子耍得團團轉的人,是上不了戰場的。
只怕是擦破了點皮,他都能哭著回去找父皇給他主持公道。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她拿起梳子,將長髮高高挽起,戴上墨色鑲寶珠抹額:
“他的軍營駐紮在哪呢?”
蘇長盛:“之前是在城東邊,現在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轉到咱們這兒來了,今天就搬過來的,說咱們這兒地方大,其實就是爲了欺負咱們,爲了來這兒拉攏人脈!”
“能被他拉攏的,咱們自然也看不上。”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高喝:
“不好了,小姐,軍營那邊人來報說軍營出事兒了,您快點去軍營吧,王爺的左將和咱們的副將打起來了!!”
蘇長盛一聽這話,兩手攤開:“你瞧,姐,果然出事兒了吧?”
墨沉二話沒說,直接放下手裏的活計,騎馬揚長而去,到達軍營,就見到軍營的操練場裡面圍著一圈人。
她撥開眾人大步上前,看到自己家的左副將胳膊上插著一枚箭矢,躺在地上臉色痛苦。
而另一邊,慕辰深的副將卻是神情桀驁,梗著脖子像個地痞流氓,豪橫道:
“不就是肩膀上中了一箭嗎?至於做出這樣子給人看嗎?咱們比試還沒結束呢。”
墨沉冷了臉,沒有理會他,轉而看向手下:
“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送進裡面去,趕緊去找大夫!!”
士兵們這才匆匆忙忙的帶著左副將回了房間,這一番折騰,左副將疼得齜牙咧嘴:
“蘇副將,您不要怪他們,那幫人欺人太甚,壓著咱們士兵不讓咱們動,拿規矩逼咱們,咱們也是沒辦法。”
“你先別說話。”墨沉仔細看著他的傷口。
這肩膀上的箭矢深陷小半根兒,雖然沒有扎到要害,但箭矢上倒刺也不好讓人拿出來。
有一根倒刺紮在裡面就會引起感染的。
他們在這邊擔憂,另一夥人就在門口想看熱鬧一樣往裏探頭:
“是不是個男人啊,中了一箭就這樣?”
墨沉臉色一沉,扭臉看向門口。
冷厲的眼神看得那些人臉上笑容一僵,誰也不敢再多說話,怯怯的走了。
“把門關上,除了將軍意外不許讓人進來,再進來不分是誰的陣營,軍法處置。”
手下連連點頭,直接去門口守著。左將虛弱的躺在床上,臉上都沒了血色,還歉疚的道:
“蘇副將,對不起,都是我無能。”
“說這些有什麼用,人家有心要對付你,你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不一定能夠躲得開。”
墨沉把脈,用神識穩住他的狀況,避免持續惡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