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皇后帶著後宮造反了(9)
李墨崢擰眉,不贊同看向高濂:“高先生,聽說這些俘虜在時,屺川一直在虐待她們,並且還有很多女子因為虐待至死。”
“那你想說什麼?”高濂沉了臉,冷冷凝視著他:“你想說,屺川罪有應得?”
李墨崢並不否認:“是。”
他的確是這個意思。
高濂臉色很難看:“李墨崢,不管怎麼說,屺川是我的兒子,他也帶兵打仗有功,是你戰友和兄弟,如今他死了,你難道一點也不傷心嗎?”
軍營之中,將士們都跪著。
他們或是麵露恐懼,或是面色平緩,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因為高屺川的死而對自己憂心忡忡,但李墨崢的手下解釋面無表情。
誰會為那樣一個廢物的死而傷心?
更何況被一個女人打死了,是有多麼愚蠢,還那樣欺負人家,簡直就是罪有應得。
李墨崢將士們都不當回事兒,什麼樣的將士帶什麼樣的兵,他們甚至覺得對方跑得好。
過了半會兒,高濂見李墨崢實在是難以跟他達到共情,最終還是放下身段:“罷了,你只把鳳千瀾殺了就好,剩下的女人不用管,她們願意如何如何將就是。”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仰望天空,陷入沉思:“不過我想,以王鶴霄那傢伙來看,只怕是他身邊的那些人,早就已經被殺死了吧。”
李墨崢縮緊眉頭,抬眼看向高濂邁著適閒步伐走向營帳:“這幫女人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應該去找皇帝,要是不聰明,只怕是不用咱們動手,皇帝就親手解決掉他們。”
他站起身,副將跟隨在他身邊很是擔心:
“將軍,您這樣不行的,還是應該好好包紮一下傷口。”
“不用。”高屺川的營帳太臭,他多待一刻都覺得噁心:“出去再說。將士們暫時先歸你管,我出去找人。”
“您真的要去找鳳千瀾?”
“嗯。”
“那……您要把她帶回來嗎?或者親手殺了她?”
李墨崢翻身上馬:“我不會殺她。”
“……什麼?”副將一怔。
馬蹄高揚,李墨崢安穩坐於馬上,冷漠回首:“瞭解過程之後,我就回來。”
高屺川有錯是板上釘釘。
身為軍人,他的確是要忠誠於高濂,除了死了個不打緊的高屺川之外,營帳糧草的這些損失的確是不可避免,的確是要找人償還。
但他更得忠誠自己的心。
高屺川身邊的這些個將士一個個油嘴滑舌什麼都不肯說,一直都在說那些女人如何不好,如何陰險狡詐哄騙他們。
直覺告訴他不會這麼簡單。
“那讓屬下陪著您吧?”副將擔憂不已:“聽說那鳳千瀾很有手段,還給您傷了。”
“不必,我帶朗星去即可。”李墨崢示意侍從跟上:“這件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說,尤其是高先生。”
副將表情慎重,心裏清楚若是高先生知曉了的話定會不高興:“您放心,我一定會保守秘密。”
李墨崢揚起馬鞭,領著屬下衝向馬城,而在馬成旁邊的樹林之中,鳳千瀾一行人還困在那裏。
樓輓歌虛弱依著樹幹,傷口還在往出滲血,她眼淚婆娑看向墨沉,放軟語氣求饒:
“皇后娘娘……我真的很不舒服,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可以向皇上求情讓皇上不再傷害你們,我還可以讓那些妃嬪好生安葬,但我現在是在是太不舒服了,您……能不能幫幫我。”
“幫你什麼?給你一口毒藥吃不吃?”顧晚棠依著樹幹冷笑:
“你就不要在這裏裝清純無辜了,沒有用,我們不會同情你。”
“可,就算是你們要虐待我也得給我命活吧?”樓輓歌皺眉:“如果我死了,你們還找誰撒氣?”
“我說過你命硬不會死,就算是天塌下來,你放心,你也總有一口氣撐著。”墨沉冷漠掃她一眼。
空氣中瀰漫潮氣,這是陰雨來臨的前兆。
而1077的通知也證實了她這一猜想:“沉爺兒,三十分鐘之後會下中雨轉暴雨,您最好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找個地方。”
墨沉眯了眯眼。
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的話還好辦,但是她身邊還帶著這麼些人,還尤其是還有個累贅。
她得回到馬城。
王鶴霄是眼睜睜看著她從馬城出來的,他定然不能猜到自己會打道回府回到馬城裏麵,她要在王鶴霄眼皮子底下,想辦法把王鶴霄殺了。
柳尋音問:“皇后娘娘,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墨沉起身,將馬牽起:“回去。”
“回去?”顧晚棠不敢置信:“鳳千瀾你是不是瘋了想要帶著我們兩個人去送死啊?你不知道狗皇帝現在在滿城追我們嗎?如果我們現在回去的話,那無異於就是在找死不是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墨沉淡然:“如果現在不回去,以後將來也可能回不去,我們在城裏麵找一個地方暫時休息,如果再耽誤時間這裏就要下雨了,更何況,仗打起來我們也是沒有地方可逃的。”
說著,她看向顧晚棠,輕聲道:“當然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你可以不去。我不會勉強。”
顧晚棠一怔,反而是很生氣她這麼說:“鳳千瀾,你以為我是誰,我又不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雖然咱們兩個人是敵人,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想不回去,可我如果不回去,反倒顯得我不仁不義。”
她皺眉:“你們說回去就回去吧,只是現在皇城如此森嚴,大門都不可能給我們開,我們怎麼回去啊。”
墨沉翻身上馬,攥著馬繩,不緊不慢的說:
“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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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城城根底下。
墨沉用一根自制鐵絲繩勾住裡面牆邊,又用法術固定之後,讓顧晚棠與柳尋音依次爬上去,
顧晚棠膽子很大,三下五除二就上去了,身手還很矯捷,柳尋音雖然害怕,但到底是勇敢,全程沒耽誤,倒是樓輓歌在城根底下扭扭捏捏。
她胳膊受了傷,不過就草草被墨沉包紮了下,還在往出滲血,她獨臂也上不去,哼哼唧唧:
“我根本上不去嘛,你們這也太難為我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