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邪氣之源
我隨手將我自己手中的垃圾袋給紮了起來,將垃圾袋遞給了李立開口道:“這個袋子裡面就是剛纔的那些糯米,你記得把這些糯米燒掉。”
這種行為就如同是醫院裏麵處理留下來的藥用垃圾。
畢竟李立身體上的陰氣還有死氣,已經全部依附在了這一些糯米上面。
如果不能妥善處理的話,這些陰氣很有可能會隨著時間的蔓延,重新從糯米當中飄散出來。
如果到時候這些陰氣不小心衝撞了某一些過路人,很有可能會惹下麻煩。
所以想要處理這一些糯米,唯一的辦法只有是用火燒掉。
李立答應了下來,接過了垃圾,聯番感謝之後離開了這裏。
當目送李立離開之後,我將房門重新關起來,然後坐在了位置上看向了自己對面正在喝著茶的韓大師。
“韓大師,麻煩您接著剛纔的事情,繼續往下說吧。”我並沒有忘記,剛纔韓大師有一些話還沒有說出口。
“這些事情我還不能夠確定是不是百分百正確,所以還是等我確定了這些事情之後,再將我所知道的告訴你吧。”韓大師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韓大師為什麼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您和我說的那一番話是不是真的?”
我終於將自己內心的疑惑給問了出來,雖然說昨天晚上韓大師和我說話的時候是帶著調笑的語氣和我說的,但是我總覺得韓大師當時所說的那一番話都是事實。
“我昨天晚上說的那一些,只不過是我道途聽說的,我也不能確定這些事情的真偽,但是我能夠和你說的是,你的身世沒有那麼簡單……”
韓大師說完這番話之後,抽出了自己的煙感,點燃了一口旱菸,平時吊兒郎當的,他眼神當中居然出現了一絲傷感的神色。
一口旱菸抽完,韓大師將旱菸在桌子上敲了兩敲,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早點回去睡覺吧,有些事情一時半會也急不得。”
韓大師將旱菸杆杆子斜掛在了自己的腰間,一搖一晃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說我對韓大師這種支支吾吾的態度有些憤怒,但是至少是師傅介紹我過來的,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能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
我將雙手墊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看著房梁頂靜靜的思考起了這一件事情。
如果說韓大師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也就是說林小雨很有可能真的是我的師姐。
可是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為什麼我爹要故意在林小雨身上種下邪氣。
更重要的是,這邪氣為什麼會轉移到我的身上?而且我的真氣甚至對這些邪氣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些事情就如同迷霧一樣遮擋在了我的面前,儘管我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看上去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
現在我能夠弄清楚的情報,就是如果韓大師說的話都是真的,那我的父母他們還活在世界上。
可若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就算不上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我的五弊三缺也肯定不是孤。
五弊三缺指的是一個道士所修行的代價,所說的五弊,其實就是鰥、寡、孤、獨、殘。
三缺就是“錢,命,權”這三缺。
只要是修煉道術的人都避免不了出現五弊三缺。
就像我的師傅,週一水雖然說他一生當中幫了不少的人,但是他命中註定缺錢。
也就是說他不管再怎麼努力,賺再多的錢也沒有辦法留得住。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師傅也很少去幫別人看風水,還有算命。
因為就算師傅做的再多,也不可能存得下什麼錢,而且在師傅的眼中,修道之人隨遇而安,最重要的是心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師傅的兒子們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也怪不得師傅去世的時候除了我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人打算送送師傅。
在思考當中,我迷迷糊糊地進到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從窗戶外照進的陽光照射在了我的臉上,我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才踱步走了出去。
當我走出院子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韓大師此時正坐在店鋪裡面,一邊抽著旱菸,一邊無所事事地等待著客戶的到來。
“韓大師。”我輕聲叫了一句。
我也看得出來韓大師雖然經常對我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實際上一直都在想辦法幫我解決著關於我師傅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專門跑到師傅的墳前。
“你小子起來了就去喝碗粥吧,粥就在廚房裏麵。”說完這番話,韓大師又翹著二郎腿盯著院子外的門口。
我點點頭,老老實實去到廚房打了一碗白粥,然後就著蘿蔔乾站在店門口喝粥。
可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不遠的拐角處有一個熟悉的人影,這不就是昨天那個光頭男子麼。
這個光頭男子也看到了我發現了他,不過他並沒有逃跑,反而是低著頭如同認命了一般,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連忙放下了我手中的粥,同時身子微微彎曲,警惕的看著那名光頭,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使我對他,充滿了敵意。
不過當著光頭離我越來越近,我也看清楚光頭的臉,光頭臉上燒傷的痕跡現在看起來格外的恐怖,而且那些燒傷的痕跡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看起來格外的噁心。
“不用那麼防備我,我認栽了。”光頭帶著一絲苦笑緩緩開口說道。
按照我原來的預期,他肯定應該不會那麼快就過來,畢竟韓大師也說了,毒素髮作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現在,光頭這麼快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著實讓我有些驚訝。
“呵呵,還知道來啊。”這時店裏麵傳來了韓大師的帶著嘲諷意味的聲音。
“韓大師,我認栽了,您想要知道什麼,你就說吧。”光頭咬著牙眉頭緊皺,似乎疼痛難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