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邪靈附手
我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透骨的寒冷穿透了我的身體,我整個人瞬間就麻木了。
只見林小雨胸口之上,那紅色的胎記突然消失了,但在我的手腕之上,出現了一個指甲大小的紅色圖案,就好像是什麼圖騰一般。
我心頭一沉。
這邪氣,竟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實在太邪門了,我用桃木劍和八卦陣邪圖,就完全能給幹掉林小雨身上的邪氣了,可怎麼會沒有作用呢?
而且我要是被邪氣所侵蝕了,我體內的至陽的真氣,肯定會開始反擊。
但現在執行在我體內的真氣,並沒有什麼動作,我身體也慢慢恢復知覺,沒有之前冰冷的感覺,這真的不像有邪體侵蝕。
可我手腕上出現的那邪氣,確是真實存在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停的在思索辦法,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過了半天,我終於緩過神來。
林小雨感謝以後,打過招呼已經走了,而被韓大師連忽悠帶威脅,買了三副治療挫傷的趙洪斌,也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韓大師依舊在太師椅上抽著菸袋,整個人非常的愜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韓大師。”
我心情有些低沉,連把手腕遞了過去,有些期盼的問道:“您要不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怎麼知道。”
韓大師的語氣非常隨意,緊接著想堵住我的嘴似的,他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小子,你是親眼見到你師傅入殮?”
我也有些悲傷,默默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的,師傅他老人家,是我親自入殮的。”
師傅的壽衣是我親自買的,那壽材也是我帶人抬棺,他確實已經離開了人世間。
韓大師看了我一眼,扔給了我一個相機,我拿起一看,腦袋嗡的一下,手都有些顫抖,
我緊緊攥著相機,強忍著怒火,衝着韓大師問道:“你把我師傅的墳給刨了?”
相機裡的照片,我再熟悉不過,就是師傅墳墓的位置,那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包直接被挖開了,連棺材都刨了出來!
就在我等待他的這段時間,這老小子竟然跑到師傅的墓地,掘了我師傅的墳!
“我確實正有此意,但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就在我惱怒不已的時候,他低聲說道:“你再好好看看,如果真是老頭子我辦的事,不會這麼毛毛躁躁。”
我順著他的話低頭看去,仔細一看,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被刨開的墳包外面,散落著大約十幾只黃鼠狼的屍體,滿身鮮血,已經被打死了。
“這……”我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韓大師抽了口煙,冷哼道:“我去的時候,棺材已經被開啟了,屍體也不知道哪去了,我也想找。”
我刷了一下站了起來,衝着往外面走去,攥緊拳頭說道:“我得回去看看,找到那個人,我要弄死他!”
韓大師冷笑一聲,不屑道:“就你?就連老子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你去到還不是乾瞪眼。”
“現在天也黑了,進山走夜路容易碰到髒東西的,你還是乖乖在這待著吧,我想過不了太久,那傢伙反而會主動送上門來。”
韓大師的話,似乎胸有成竹,而且絲毫沒有想和我解釋的意思。
不過他的意思,那個人會來找我?
我站在門口,有些進退兩難,畢竟韓大師的話說挺對的,即便我現在回去,基本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見到我冷靜下來了,韓大師站起身來,“院子裡的偏房收拾收拾能住人,不過你要想走的話,我也非常樂意,但你離開之後,就再也別回來了,你想想吧!”
也沒有等我回答,韓大師起身直接衝着臥室走去。
我想了想,我沒什麼積蓄,離開這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不知道韓大師到底和師傅是什麼關係,但師傅讓我來這裏,那這人還是很應該值得相信的。
最重要的是,這韓大師好像知道我的身世,我想了想,直接關上了店門,衝着他說的偏房走去。
我們倆對付吃了點他早上剩的包子和小米粥之後,我欲言又止的說道:“大師,你知道我的身世?”
“我什麼也不知道。”韓大師似乎不想多說,頭也不抬的回道。
我一聲輕嘆,又鼓起勇氣問道:“那個林小雨,和我母親家林家,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知道。”韓大師又是隨意的搭了一句。
“你哪怕騙騙我,不耐煩的不要這麼明顯好不?”我實在有些無語。
韓大師放下碗筷,撇著嘴說道:“我又不是你師傅,和你說那麼多幹嘛呀?那我就隨便跟你編點唄。
“那個林小雨是你的師姐,在她身上養邪氣的人是你爹,你媽雖然沒死,但神智已經不正常了,他們倆早就丟了。”
“你師傅爲了你爲了把你養大成人,收手不再看風水,但這18年,他害死的風水高人不下上百人,”
“我……”
我的情緒有些激動,“竟然是這樣?”
“靠,說什麼信什麼啊?你來我這聽故事來了。”
韓大師白了我一眼,緊接著嫌棄的說道:“以後打雜的事就歸你了,餓不死你,但我這也沒有工資。”
說完他一推碗筷,起身繼續回屋睡覺了。
我見到他離開的背影,心裏邊亂七八糟的,我覺得他說的話還像是真的,因為那些東西,真的不像是能編出來的。
收拾了一下,我便也趕回去睡覺了。說是偏房,其實就是個雜物間,
我收拾了半天,才能住。
好不容易躺下,我不禁又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心裏有些難以平靜。
到底是誰挖了我師傅的墳?
我和林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還有韓大師說的話,難道都是真的?
我不自覺的望向手腕處的紅色印記,總覺得一切發生的太快。
這東西可是在林小雨身上,存在了整整20年了。
我所有驅靈的辦法,都對這東西毫無辦法,反而讓它進入了而且我體內。
體內至陽的真氣,對它也不排斥,這一切似乎都太過不同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