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跟就跟，幾個女生真的跟了兩人一路，從街頭到街尾，還假裝自己是逛街的。

    沈槐還是沒能吃遍美食街所有的小吃店和小吃攤，不是他吃不下了，而是他吃的速度跟不上買的速度，兩人已經拿不下了，只能暫時打道回府。

    沈槐坐在車上還眼巴巴的隔著車窗看那條他只吃了一半的美食街，情緒低落到頭頂那幾根原本豎起來的頭髮都落下去了。

    看到祁嶼有些想笑，但偏偏還不能笑，只能壓下唇角的笑，“沒事，還有兩天假，明天再來，這條街白天也有吃的，二十四小時營業。”

    “真的？”沈槐猛地回頭看向開車的祁嶼。

    祁嶼無奈的笑，“真的。”

    得到祁嶼肯定的回答，沈槐才端起打包的小吃用籤子紮起來。

    一開始是自己吃，過了一會又突然看了看祁嶼，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戳起一塊兒土豆送到祁嶼嘴邊。

    祁嶼含笑吃下，余光中都是認真乾飯的沈槐。

    他剛剛戳土豆時猶豫的小動作祁嶼看到清清楚楚，差點以為自己還不如一塊兒狼牙土豆呢。

    回家之前祁嶼先是去了一趟超市，提回兩個大號塑膠袋放在車後座。

    “你去買了什麼？”沈槐很好奇，兩個大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是什麼。

    祁嶼也沒瞞著，畢竟確實沒什麼可瞞的，“一些零食，還有洗漱用品。”

    沈槐的目光落在那兩個大袋子上，好一會兒才移開。

    有火鍋有小吃還有零食，怪不得都搶著往人間跑。

    ——

    “用這個刷牙。”祁嶼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沈槐，牙杯接了溫水放在一邊，再次強調了一遍，“刷完牙就不可以吃東西了。”

    剛準備把牙刷當即嘴裏的沈槐默默的看了祁嶼一眼，放下牙刷，很認真很認真的對祁嶼道：“鬼是靈體，不用按照你們活人的方式做。”

    祁嶼稱著沈槐說完最後一個字，直接把牙刷放進沈槐的嘴裏，“在人間就是人，入鄉還隨俗呢。”

    沈槐：“……”他是不是很久沒動過手了？

    面對沈槐那明顯變得不善的眼神，祁嶼後退幾步出了浴室，站在門口道：“東西都在架子上，洗完澡出來睡覺啊。”

    沈槐抓起牙膏就扔了過去，祁嶼卻直接關上了浴室的門，牙膏沒砸到祁嶼，只砸到了浴室的門。

    牙刷已經進嘴了，沈槐只能黑著臉刷牙。

    沒過一會兒，浴室裏響起了嘩嘩的水聲，祁嶼坐在椅子上看著緊閉的浴室門，突然喉微動，嚥了咽口水。

    他好像……沒聽的鎖門的聲音。

    沈槐洗澡很快，不到二十分鐘而已，洗完卻發現沒有浴巾，只能試探著叫叫祁嶼在不在外面，如果不在的話他可以把自己變成影子出去拿浴巾。

    然而……

    “祁嶼？”

    “我在！”

    沈槐：“……”

    在讓祁嶼拿和在浴室多待一會兒之間，沈槐選擇了後者，可就在沈槐剛選完後者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這房子不常住，東西不全，浴室裏沒有浴巾。”

    沈槐：“……”

    “不過沒事，我買了，你開一下門，我給你遞進去。”

    沈槐：“……”

    浴室的門開啟一條縫，一隻掛滿水珠的手臂伸出來，祁嶼眸色沉沉，將浴巾放在沈槐手裏。

    他想，可是他不敢，太早了，他怕沈槐會拒絕。

    在浴室門口站了幾秒，剛準備走開眼前的門卻突然拉開了，沈槐只圍了一塊浴巾，頭髮還在滴水，就站在祁嶼眼前，因為沒戴眼鏡，看東西的時候下意識的微眯著眼睛。

    從浴室中瀰漫出來的水汽將祁嶼包裹起來。

    祁嶼來不及反應就被祁嶼抓住衣領拽進了滿是水汽的浴室，被沈槐推倒洗手檯邊，隨著衣領上的力道低了頭，下一秒，沈槐的臉在眼前放大，祁嶼的大腦瞬間當機。

    沈槐揪住祁嶼衣領的手很輕微的顫抖著。

    不對勁，不過才二十分鐘沒看到祁嶼，為什麼會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胸口很悶，很慌，很難受。

    從到了人間開始兩人就沒有分開過，沈槐視線所及便是祁嶼的身影。

    沈槐突然發現這種感覺在遊戲裡也有，只要目光所及沒有祁嶼，他就會有這種感覺，只是這種感覺在遊戲中很弱，沈槐也一直用平板看著祁嶼，所以沈槐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到了人間，這種反常的不適感彷彿被擴大了無數倍。

    察覺到沈槐的不對勁，祁嶼腦子裏旖旎的想法瞬間消失，伸手將沈槐整個人按進懷裏，幾度大的彷彿要將人揉入骨血。

    這是後遺症，是條件反射，是因為……祁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