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微不足道的小事
臨山別苑,劉濤家。
劉濤的母親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老淚縱橫。
“兒…兒…兒子真的以後都不能再修煉了嗎?”
劉旭站在一旁,臉色陰沉的點頭。
“你是個廢物嗎?”劉濤的母親,對著劉旭大吼道。“明明你就在現場,你為什麼不阻止?”
劉旭能不想阻止嗎?劉濤畢竟是他的親兒子。
可問題是,他阻止的了嗎?
多方聯合規定,任何非參加者,都不得進入武者考覈的場地。如若不遵守規定的話,那就當場擊殺。
“行了。”本就心煩意亂劉旭不耐煩的一擺手,對著自己的妻子大吼道。“你認為不想阻止嗎?武者考覈,是我能夠插手的嗎?”
“你對我吼什麼?”劉旭的妻子也不是善茬,她對劉旭大吼道。“你有種去吼那個欺負咱兒子的人啊!”
劉旭沉默,低頭不語。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就劉旭不語,其妻子道。“難道你就不打算為咱們的兒子報仇了嗎?”
劉旭搖了搖頭,聲音低沉道:“傷害咱們兒子的人,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如果貿然對他動手的話,很有可能會引得兩大武館和上面的不滿……”
劉旭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卻非常的明顯。
“我不管。”這女人已經放棄了思考,她繼續對劉旭大吼道。“如果你不給咱們兒子報仇,那咱們就離婚。”
劉旭這次沒有說話。
他能有如今的這個地位和成就,和妻子孃家有很大的關係。
如果妻子和他離婚的話,那他以後不僅前途堪憂。現如今的地位,也有可能不保。
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對妻子道:“你讓我好好想想。”
“既然動不了他的話,那動他的家人……”女人在一旁狠辣的說。
妻子的提議,到是給了劉旭一個很好的思路。
他沉吟片刻道:“那咱們就按這個思路走。”
昏暗的燈光下,劉旭的眼神和表情很是陰沉。
盛華酒店,包廂內。
高牧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看著自己的蔣偉達道:“那我就在這裏,祝賀堂哥前程似錦,未來可期!”
見高牧還算有誠意,蔣偉達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了高牧,我聽說你沒有參加高考?”蔣偉達剛坐下,坐在其旁邊的父親,也就是高牧的姨夫開口道。
“是啊。”高牧又將剛拿起的筷子放下道。“高考的前幾天,被學校給開除了。”
“那到是挺遺憾的。”姨夫在表示遺憾的時候,眼眸中卻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這種事,你應該早告訴我的。並且我和你們學校的校長認識,如果我去說的話,說不定你們校長就不會開除你了。”
“謝謝姨夫!”該有的禮貌,高牧還是有的。“對於沒有參加高考這種事,我到是一點都不遺憾。”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姨夫假裝關心的繼續追問。
“走武者這條路吧,畢竟我在武學方面,還是比較有天賦的。”高牧實話實說。
可有的時候,實話卻不一定有人相信。
“表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你們學校,好像是武道天賦最差的一批人吧。”
小表妹在這個時候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口道。
這小表妹和高牧並不是一個學校的,但她有一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是高牧他們學校的。
所以對於高牧他們學校的情況,小表妹不能說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也絕對是知道的七七八八。
“我的武道天賦還可以,今天剛透過武者考覈,成爲了一名正式的武者。”高牧沒有反駁小表妹,而是非常輕鬆的說著。
包廂裡,瞬間陷入到了絕對的安靜當中。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和杯子,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高牧。
“表弟,你是認真的嗎?”作為主角的蔣偉達,可不想自己的風頭被高牧搶去。他雙眼直視著高牧,非常嚴肅的說道。“可千萬不要因為某些原因,而吹牛啊!”
高牧笑著點了點頭道:“我說的是真的。”
“不相信,除非你能拿出證明來。”蔣偉達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破音。
明明他纔是今天的主角,明明這場宴席是自己的升學宴。他不想借花獻佛,更不想被高牧比下去。
“沒辦法證明!”
按理來說,高牧透過了武者考覈,就能拿到代表武者的勳章證明。
可今天這次武者考覈,處處透著詭異。
所以幾位大佬一商量,決定先調查清楚,再發放武者勳章。
這也就是為什麼,高牧沒有拿到勳章。
“沒辦法證明,那就是你在吹牛逼!”蔣偉達有些激動。
見蔣偉達如此的激動,高牧連連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錯了嗎?”姜英偉步步緊逼。
高牧卻懶得和他計較。
“你說對就對。”
兩人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高牧也懶得和他廢話。
如果不是因為新的簽到地是這裏,他甚至都不會來蔣偉達的升學宴。
“好了,大家繼續吃飯吧。”見氣氛有些尷尬,蔣偉達的父親站起來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繼續拿起筷子吃飯。
高牧剛拿起筷子沒吃兩口,就見包廂的門被人開啟。
“蔣老哥,聽說你兒子考上帝都科研大學了,恭喜你啊!”
沈軍端著酒杯,微醺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沈老弟,同喜同喜!”
高牧回頭看到沈軍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
“高牧?”沈軍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包廂裡高牧。他微微一愣後,滿嘴酒氣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啊?我記得你沒有參加高考啊。”
“沈老弟,高牧是我妹妹家的孩子。”高牧的姨夫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沈軍看著高牧,語氣非常輕鬆的說道。“如果早知道你和我蔣大哥認識的話,我就不開除了。”
高牧雙眼緊盯著微醺的沈軍,眼神中滿是怒火。
被開除,不能參加高考。
這種足以改變一個人命運的大事,在沈軍的嘴裏,就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