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軒轅夜低吼道，“所有人都只知道乾嘉爲了煉製長生不老藥，不顧百姓安危，天下生靈塗炭，戰火紛飛，百姓流離失所！”

    “這樣的罪名，乾嘉已經揹負了二十幾年了，還不夠嗎？”軒轅夜聲音有些微顫，“哥，需要清醒的人，不是我，是你！”

    “胡說！”羿越哲吼道，“是你太天真，你跟父皇一樣，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就是因為這樣，父皇纔會在登基之後，對天下勢力手下留情，纔會有乾嘉覆滅！”

    “是你們愚蠢！”羿越哲道，“他們…，那些不聽話的人，就應該殺了他們，什麼百姓安居，都是屁話！”

    “父皇心懷天下，但是結果呢，那些百姓被人煽動，可曾給過父皇活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再提起父皇的時候，也是滿口謾罵，誰在乎他的仁心仁德？”羿越哲雙眸猙獰。

    災難襲擊乾嘉的時候，他已經是十幾歲了，正是意氣風發，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當年他還在跟父皇討論，該如何管理那些小部落和小勢力！

    他們還來不及商量出一個結果，乾嘉就已經被群起而攻之！

    羿越哲引以為傲的一切，瞬間就成爲了泡影！

    他曾經不屑一顧的人，都可以將他踩在腳下！

    他記得很清楚，他的臉上有惡臭的口水，有讓人作嘔的血腥，也有讓人無法忍受的糞便。

    那些面孔，曾經對他卑躬屈膝，但是那一刻，他們的嘴臉醜陋的讓人一想起，就會做噩夢！

    既然這些人這麼喜歡折磨別人，這麼喜歡跌倒黑白，這麼喜歡將那麼多的罪名都加註在他的身上，好啊，他就讓這一切，都成為現實！

    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懼！

    “哥！”軒轅夜沉聲喚道，“殺戮不能更改人心！”

    “哈哈哈哈……”羿越哲聞言，大笑出聲，“人心？哈哈哈……，這就是你多活了這麼多年之後，學會的東西嗎？”

    “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最卑微，最沒有用的就是人心！”

    羿越哲指著軒轅夜，“你別忘了，你不是救世主，你是乾嘉二皇子，羿越燁！”

    “你的生命，從來就不是你自己的，你要做的是為乾嘉復仇！”

    軒轅夜緊握著雙拳，“我不會忘，血債需血償，罪魁禍首，我不會放過，但是我也不想再在乾嘉身上加註更多的罪名！”

    “哥，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你可曾想過，為乾嘉正名，纔是最好的復仇！”

    “放屁！”羿越哲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執迷不悟的人是你！”

    “看來你是安穩日子過得太久了，已經忘了什麼纔是血性了，沒有關係，今天兄長再為你上一課就是了！”

    羿越哲揮了揮手，便有訊號騰空而起……

    隨後四周很快就出現了煙火。

    這幾處方向應該都是村落！

    軒轅夜蹙眉！

    “越燁，所有人都在責備你，但是我知道，你還在勸我，就不可能真的屠村！”羿越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