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昂這才明白茹兒的心意，他以前只知道茹兒是細作裡面，那個最聽話的，聽話到他從未特別注意過她，若不是那個時候，她被狄子舒放回皇宮，鳳子昂甚至都想不起她。

    “爵爺，茹兒今生所求不多，只是希望能陪在你身邊，為你做一些事情，只為你一個人！”茹兒雙眼微紅，“茹兒明白，你心中的人，不是我，茹兒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代替她，茹兒……”

    “茹兒！”鳳子昂打斷了茹兒的話，“你先起來說話！”

    “爵爺！”茹兒見鳳子昂堅持，她才站起身來。

    鳳子昂嘆了一口氣，“你說你是因為狄子舒，才明白要為自己而活是嗎？”

    “是！”茹兒點了點頭。

    “很好！”鳳子昂道，“那你該知道，她的為自己而活，不是將就，不是退而求其次，不是委曲求全，不論她愛上的是誰！”

    “對於別人來說，或許軒轅夜有千般好，但是對她而言只有一種，那就是她愛他！”鳳子昂看著茹兒，“她肯留在他身邊，去面對一個未知，是因為軒轅夜也愛她！”

    “而你……”鳳子昂頓了頓，“明知道我心意，又何必自苦！”

    茹兒周身一顫，這是第一次她能這麼近距離的和最愛的他說話，也是第一次聽他承認，他心中所愛！

    “我見慣了皇室薄涼，此生我不追求權利和財富，惟願得意真心之人……”鳳子昂看向大殿之外，“若是求而不得，也不必耽誤無辜！”

    “既然狄子舒給你自由，就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吧，不必在我身上白費力氣！”

    茹兒看著鳳子昂，他的身影高大又孤獨，世人只能看到鳳凌鋮的悲哀和壓抑，卻沒有人想過鳳子昂。

    他同樣年少喪母，父親心中愛的是另外一個女人，鳳子昂所做的一切，是爲了那個女人的兒子......

    他這二十幾年來，一直是眾人眼中的紈絝，誰人又知道他多年的偽裝，從來不是爲了他自己。

    “爵爺！”茹兒堅定的說，“茹兒想要留在你身邊！”

    “你又何苦？”鳳子昂搖了搖頭。

    “在爵爺看來，茹兒苦，但是茹兒甘之如飴！”茹兒道，“只要在你身邊，茹兒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她明知沒有資格分享他的喜怒哀樂，但是她希望自己可以在他悲傷的時候，可以為他備上一杯熱茶，又或者是一碗熱騰騰的麵，如此她已經心滿意足。

    “爵爺，不要再拒絕我了！”茹兒請求道，“就算你趕我走，我也會日日在王爺府外！”

    “你......”

    “狄姑娘心中無你，你可能放棄愛她？”茹兒質問著。

    鳳子昂不答。

    “不會！你只會默默將愛放在心裏，如她有難，你會拼盡一切護著她！”茹兒道，“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不願見我，那就讓我繼續做你的細作！”遠遠見他也可以。

    鳳子昂看著茹兒堅定的樣子，許久後，才輕聲道，“留在我身邊，做護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