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兒雖然人在風塵，但是因為心中曾有一人，所以堅持賣藝不賣身，狄子舒也願意尊重她。

    動手的人，狄子舒也認識，正是禁衛軍的首領何四海！

    “什麼意思，寒梅姑娘會不明白？”何四海目光猥瑣的在楠兒的身上四下打量著，“一個賤人還想要立牌坊，今天老子就是要睡了她！”

    “何大人！”寒梅臉色鐵青，但是卻不得不爲了整個院子的姑娘們打算，“楠兒是清倌，賣藝不賣身，不如我讓別的姑娘來陪你吧，曇花……”

    “何大人……”曇花顯然也不是那麼願意，但是曇花做的是皮肉生意，什麼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氣也能受，爲了大家，她就當是被狗咬了。

    “啪！”何四海一個巴掌，甩在了曇花的臉上。“你他媽的甩臉色給誰看，本大爺是看你們生意不好，才照顧照顧你們的，你們倒是給大爺我端起來了！”

    曇花捂著發紅發痛的臉，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子，“何大人說的是，是曇花不好，我給您賠罪吧！”

    曇花說話間，臉上已經掛起了笑容，端起酒杯……

    何四海看著整個聽雨樓的人，都這麼順從自己，心裏樂開了花，聽雨樓在京城那是什麼樣的存在，這裏的姑娘接不接客，接誰，都是她們自己決定，平日裏像他這樣的粗人，可是進不得她們的香閨的。

    何四海自覺是得了一個好差事，這些日子鎮守聽雨樓，一開始他還收斂著，後來膽子就大了，這兩日更是接連睡了兩個姑娘，嚐到了甜頭，心裏美著呢，這才把主意，打到了楠兒的身上！

    “哼！”何四海冷哼一聲。“你也甭跟我賠罪了，我這些兄弟們，也挺不容易的，今天你就歸他們了。”

    曇花聞言，身子一顫，臉色蒼白……

    何四海大手一揮，就好像聽雨樓是他的一樣。

    不遠處的狄子舒聞言，嘴角勾著一絲冷笑……

    合着她不在，他們就是這麼欺負聽雨樓的人的？

    寒梅聞言怒道，“何四海，你不要欺人太甚，這兩日你連著虐待我聽雨樓幾位姑娘，今日還要侮辱曇花，你真當我們聽雨樓無人了？”

    “你想怎麼樣？”何四海囂張道，“你還以為現在的聽雨樓，是當初的聽雨樓嗎，現在已經沒有人給你們撐腰了，一群賤人，還跟我談什麼三貞九烈！”

    “何大人！”寒梅身後的楠兒走出來，“寒梅姐姐心疼姐妹們，你別生氣，要不然……”

    楠兒深吸了一口氣，才笑道，“要不然，楠兒陪您，您就放了曇花吧！”

    “楠兒？”曇花吃了一驚，楠兒的堅持，她們都懂，“你……”

    “那人早就不在了，我又何必為他守著，曇花，我只是想開了！”楠兒苦笑，風塵中想有一絲執念，哪有那麼容易。

    如今只犧牲她一人，可以換取大家平安，楠兒覺得值，頂多事後，她去陪他就是，只是不知道，到時候她殘花敗柳，他還會不會要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