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依也很奇怪，為什麼偏偏答應在那種時候給蘇茉去補課。

    蘇暖暖說：“當初不是拿到了競賽第一名嗎，蘇楊就覺得，需要找一個數學好的人幫忙補補課，就找到了劉雪依。”

    李塵和提出疑問：“那就更加奇怪了啊，蘇楊不是對學生會沒興趣嗎？為什麼會認識劉雪依？”

    林紹拍了拍李塵和的腦袋說：“因為初中的時候，劉雪依曾經喜歡過蘇楊，所以主動認識他的。”

    蘇暖暖一臉驚訝，都快溢出來了。

    “不會吧？劉雪依喜歡過蘇楊？”

    白林倒是絲毫不驚訝，雖然他和劉雪依並不熟悉，但是從蘇楊轉班的時候的人氣來看，蘇楊可能從小到大都是校草級別的人物。

    這麼說來，劉雪依當初喜歡一個帥哥，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怪不得他們認識，但是她不會到現在還喜歡蘇楊吧？不然為什麼要答應去幫蘇茉補習？”

    蘇暖暖找出紙巾擦了擦手說：“可能是想找點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吧，高三壓力大，她算是遊刃有餘了，平時也不需要多麼辛苦。”

    她不拿出紙巾還好說，現在一拿出紙巾，就被幾個男生拿光了。

    蘇暖暖：“……”

    她沒在意自己那包已經犧牲了的紙巾，繼續說：“我還是覺得蘇茉最近的狀態有點奇怪，蘇楊會不會讓她這幾天都去封閉治療了。”

    一般情況下，精神分裂的患者只要能自控，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但是蘇茉的情況比較特別，因此比較麻煩。

    蘇茉到現在為止，也只是和另一個人格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從未有過交流。

    就好像兩個時空中的同樣身份的人，明知道對方的存在，卻不能見面，不能交流，不能互相接觸彼此。

    而且蘇茉現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人格轉換，每天醒過來的時候，是這個人格還是另一個都是未知數。

    林紹還記得，他有一次看見蘇茉在短時間內不斷切換人格，所以他不得不重複好幾次自己說過的話，每次蘇茉變成新的熱的人格的時候，他都要給她複述一遍情況。

    一開始蘇茉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主要是因為並不想有人代替自己的存在，成為蘇楊的妹妹。

    後來就算是對另一個人格的存在稍稍有了點包容，但是一個身體終究是不方便存在兩個人格，蘇茉留著另一個人格也是爲了有朝一日有機會和她融合，成為一個完整的全新的人格。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這個機會，所以對於蘇楊來說，蘇茉一直都是極為不穩定的因素。

    李塵和在網咖吃飽喝足，已經把椅子當成沙發躺著了。

    他反問林紹說：“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蘇晚和張宇航那邊的事情嗎？”

    林紹說：“我自己一個人擔心有什麼用，我擔心他們就能聽我勸了嗎？再說，明年就是高三，雖然三年前也是差不多的時間出的事，但是我覺得不會這麼簡單就促成那麼慘烈的結局的。”

    他和張宇航認識幾年，其實情義並不是很深。

    但是當初張宇航也曾經混的風生水起，可惜遇到了蘇楊，天天被打擊的很慘。

    但是那時候張宇航心態好，不把這當回事。

    時隔幾年，張宇航再次把這件事情翻出來，也是讓人沒想到的。

    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林紹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他拿出手機給張宇航發了資訊，問張宇航最近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

    “說，你到底說了什麼？你讓她做了什麼，僅僅只是切換人格嗎？”

    夏馨意拿著水果刀，抵著何瓀的脖子。

    比起夏馨意的猙獰，何瓀微微垂著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絲毫沒有因為脖子上的水果刀而表現出任何慌亂。

    “你現在來問我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夏馨意握著水果刀的手微微顫抖。

    她說：“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一個能讓我徹底相信的真相罷了。”

    何瓀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水，說：“其實你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你一直不接受，一直在欺騙自己，現在大老遠跑來問我，有意思嗎？而且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把蘇茉牽扯進來，你自己不聽勸，到現在這樣，能怪誰呢?”

    夏馨意氣急敗壞。

    “你把那些漫畫書都給我，還有沒有證據被你藏在手裏了？”

    何瓀把手機遞給夏馨意，對她說：“現在立刻馬上，給陳雪打電話，告訴我她在哪，現在什麼情況。”

    夏馨意按住何瓀的手腕說：“她還沒有醒過來，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很高興？你覺得你認識劉桐，你認識蘇茉，就能操控這一切了？你是想做什麼，你想讓三年前的真相大白嗎？”

    何瓀搖了搖頭。

    “我並不想這麼做，是魏何自己把自己推出去的，我一直覺得三年前的事情就好像一場噩夢，我不想回想起來，也不想讓更多人回想起來。”

    夏馨意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該……”

    何瓀打斷夏馨意的話說：“是你不該這麼敏感，不該陷在三年前的事情裡出不來了，夏馨意，你今天多大了，你以為你只是一個高一的學生嗎？如果不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你現在早應該去上大學了。”

    夏馨意被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何瓀，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你現在把當年的事情說得那麼輕飄飄，當時，你但凡謙虛一點，但凡你等一等，不要在那節骨眼上搶走陳雪的男朋友，不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嗎？我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

    何瓀冷冰冰地看著夏馨意。

    “你繼續說下去啊，你都做了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能有那些事情，每一個環節都有你的參與，你覺得你後半輩子，能走出來嗎？要不是你勾引他，甚至用那些不入流的照片威脅我和陳雪，陳雪會瘋嗎？我會的這樣的病，住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