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等待
一瞬間,兩對眼神便自然而然的觸碰到了一起,空氣裡也流轉著莫名的一股氣氛。
元穆君仔細感受著對方腰肢上傳來的柔軟,很想一直就保持著這個動作。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很少見面前的人穿著女裝跳舞,由於對方不是尋常女子,每天在意的也不是面貌。
相對跳舞來說,舞劍纔是她喜歡的。
所以易楚楚跳舞很是難得。
跳舞的易楚楚和平常很不一樣,屬於女子的柔軟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
“撲通撲通……”易楚楚都能夠感受到她此時此刻的心臟跳動的都要比平常厲害些。
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總是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她一把推開元穆君,甚至在這一刻都不敢和對方對視,因為她害怕看到一些其他的情緒。
用著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情緒的語氣不問了句,“陛下怎麼來了?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御花園聽我那個妹妹唱歌嗎?還有閒情逸致跑到我這裏來。”
說完過後,她便直接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絲毫也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變得拘束,本來這就是她的性格。
易沐沐從進宮來開始,所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是爲了能夠討好元穆君。
她倒是覺得沒多大問題,只不過心裏面總歸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爽的。
所以說像皇上這樣的身份,不可能一生只愛她一個人,那些後宮的嬪妃也不可能說散就散。
皇宮內的各種權謀,勾心鬥角,以及那些女人之間的小心思,與她來說都不太想去想。
然而聽完易楚楚所說的,元穆君卻很是驚訝。
在他剛剛知道易楚楚和他妹妹兩個的關係並不好的時候,心裏面就在猜測易楚楚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現在聽到對方這麼說,心裏更是確定,原來對方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對方突然這麼說,元穆君卻感到很開心。
挑了挑眉,臉上瞬間喜笑顏開,“你是不是吃醋了?”
易楚楚抬眼看了他一眼,同時在心裏將這一個詞反覆的琢磨了幾遍,好像也並不是因為吃醋這個原因。
她只不過就只是單純的提起來而已。
果斷的搖了搖頭,“沒有,這有什麼可吃醋的,只不過之前易沐沐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好不容易知道了你所喜歡的東西,自然是應該費盡心思再去討好你。”
語氣很是平淡,彷彿真的沒有什麼可生氣的地方。
元穆君臉上的笑瞬間凝固,有些尷尬的解釋著,“我本來還以為你們兩姐妹的關係挺好的呢,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要是早知道她對我另有所圖,我說什麼也不會和她多說話的。”
隨後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現在過來主要是想要看看小易的。”
易楚楚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平靜,“陛下想要如何,用不著和我解釋,這宮中陛下的權利最大,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便是。”
見她說的很明顯,元穆君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同時心下也有些難受。
怎麼他想要看見對方在乎自己的模樣就那麼的困難呢。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小易的身影。
小易正好洗漱完,一出來竟然看到元穆君,別提有多開心了,猛的一下撲了上來。
元穆君下意識的接住,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小臉。
看起來小易目前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又能蹦又能跳。
只是元穆君注意到小易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小易的身體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啊?怎麼臉色依舊是如此的蒼白?”他的神色還有語氣當中都充滿了擔心。
關於小易,他真的很是關心。
易楚楚淡淡的回答著:“小易的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又這樣,現如今只有我的師父暮色老人用黑珍珠才能夠徹底治療好小易。”
但是如果用黑珍珠的話,那麼就只能他師父親自過來。
而如果易楚楚和她師父見了面,那她想要離開的心不是更加強烈?
元穆君心下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於是就裝作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撫摸著小易。
見他這樣的一副態度,易楚楚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畢竟這麼近的距離,要說沒有聽見怎麼可能。
不過見對方絲毫沒有想要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願望,她便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過了好一會,還是元穆君打破了這份安靜,“小易也到了一定的年紀,像小易這麼大的孩子,已經都上了學堂了,小易也是時候去上了。”
“不過礙於小易身體不好,就請先生過來給他授課吧。”
易楚楚倒是覺得還好,“這個可以。”
偏殿內。
一個小宮女有些擔憂的問著另外一個人,“蘇姑娘,我們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啊?”
蘇曉一愣,“準備什麼?”
小宮女又繼續說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要是陛下留宿怎麼辦?”
然而蘇曉只是擺了擺手,“不用準備,他不會留宿的。”話語很是肯定。
雖然心下有些疑惑,不過見蘇曉這麼說了,小宮女也閉嘴了。
元穆君一直在等,他在等對方留自己,可是等了好半天,他發現對方壓根一點都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的理由就是爲了看小易,現在也不可能自己提出留下。
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些生氣,有些賭氣似的說,“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就先離開了。”
易楚楚點了點頭,甚至頭都沒抬,看起來對他的去留毫不關心。
果斷的離開了蘭亭苑,徑直去了楊貴妃的地方。
正準備就寢的楊貴妃受寵若驚,隨後就是忍不住的開心。
“陛下,陛下今天怎麼想起到臣妾這裏來了?也不提前給臣妾說一說,好讓臣妾準備準備啊。”
楊貴妃有些語無倫次,實在是太開心了,她笑嘻嘻的想要去碰元穆君,卻被他一下給躲了過去。
心下覺得旁邊的人怎麼如此的聒噪,低喝了一聲,“閉嘴。”
隨後便只是躺在床上,然而他卻覺得渾身不舒服。
猛的坐起,一邊穿衣一邊說,“還有些摺子沒有處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