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上族譜
自搬到華禧殿,連日相安無事。
這日早朝上,丞相與楊將軍又針對上了。
楊國宏這些日子搜查了許多關於易楚楚身份的證據。一一陳列給大臣看。
楊國宏說:“陛下,此乃易楚楚參加江湖集會的帖子,不止一張,可見此女已在江湖上混跡已久。江湖之人,說得好聽一點是崇尚自由,說得不好聽,就是目無法紀,此等身份,如果容許她養育皇長子,能培養出什麼樣的一國之君呢?。”
丞相也不甘示弱:“將軍真是目光狹隘,古人云: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君王應當瞭解民意,才能治理好國家。楚楚長期在江湖上走動,最能體會民生民意,如果楚楚能長伴陛下左右,既能為陛下出謀劃策,造福百姓,亦能讓皇長子從小耳濡目染,體察民心,這是我元國之福啊!“
元穆君暗暗為丞相的口才鼓掌,如果丞相這些為國為民的心思落到實處,楚楚或許少時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楊國宏是武將,自然說不過丞相。便只能把搜到的證據全部擺出來:“丞相好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我說不過你們這些文官,我用事實說話。”
楊國宏取出一張畫像,上面正是易楚楚在翼國被追捕時的通緝畫像,通緝的文字內容清清楚楚的展現在大臣面前。
“各位大人看清楚了,這是翼國的通緝令,這個易楚楚在宮中做侍衛時突然離宮到翼國去,被通緝後回來就帶回來了一個皇長子,試問這不值得懷疑嗎?”
元穆君勃然大怒,抓起身邊太監捧著的木盤子,裡面裝著楊國宏帶來的證據。元穆君把盤子狠狠往楊國宏摔去,木盤精準落在楊將軍的跟前,“啪”一聲碎成兩半。
“大膽,竟敢詆譭皇長子的生母!”元穆君怒道:“楚楚去翼國期間,我一直在她身邊,如果楚楚是翼國派來的奸細,那我也是奸細嗎?”
大臣們第一次見元穆君對鎮國大將軍發如此大的脾氣,嚇得紛紛下跪,丞相與楊國宏也不敢再爭辯。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讓我再聽到有人詆譭皇長子母子,絕不輕饒!”元穆君說完,一甩衣袖,留下面面相覷的大臣。
每日有例行早朝,元穆君也每日早朝後例行來看易楚楚。只是能否見到,就要看楚楚的心情了。
太后阻止了幾次,已懶得再管元穆君,因為要阻止兩人相見,讓易楚楚出面拒絕,似乎更有效果。
今天元穆君來到華禧殿時,太后正坐在花園裏,滿臉慈笑的看著小易抓蝴蝶。元穆君過去給太后行禮啊:“兒臣給母后請安。”
太后只是斜了一眼元穆君,擺擺手道:“她在後院練劍呢。”
元穆君會意一笑,直奔後院。
後院裡,易楚楚被一招式難住了,正反覆練習。練武時易楚楚五感十分靈敏,元穆君一踏進後院,她便覺察到了。
待人離自己只有一劍的距離,易楚楚反手往後一揮劍,劍尖往元穆君的喉嚨掠去。元穆君一側身,輕握易楚楚的手腕把力卸掉一些,順著手背撫摸過去,把劍奪下,一手摟過易楚楚,連續轉了數圈,來到假山邊上。元穆君迅速轉到前面,一手撐在山石上,把易楚楚逼得背部緊貼在假山上動彈不得。兩人幾乎是麵貼麵。
易楚楚緊張的喘不過氣,元穆君低頭俘獲微涼的雙唇。
過得一會,易楚楚反應過來,這裏是太后宮殿,卻又推不開元穆君,便張開嘴想要咬,元穆君對易楚楚甚是瞭解,立刻離開,分開前還舔了一下那有些微腫的紅唇。
易楚楚大腦一片混沌,捂著嘴唇要逃跑。元穆君忙拉起易楚楚衣袖,說:“先別走,有事與你說。”
易楚楚只是微微往後側頭,並未轉身,也沒出聲。
“今天丞相與楊將軍為你和小易的事情爭辯了一番。”元穆君說。
丞相的名字,總能讓易楚楚很快的從另一種情緒走出來。她輕輕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轉過身問:“他們說了什麼。”
元穆君便把今天在早朝上的事情跟易楚楚說了一遍,當然,去掉了詆譭她的那部分言語。
易楚楚聽完,表情淡漠,說:“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些都與我無關,你以後不必再與我說這些事情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早朝後,丞相意識到,對元穆君施壓,讓他封易楚楚為妃是行不通的,便計劃直接去與易楚楚面談。
丞相來到華禧殿求見太后,希望能與女兒見一面,被易楚楚拒絕了。
太后自從得知易楚楚是丞相之女後,態度立刻有了大轉變,時常有意無意的想說服易楚楚恢復丞相之女的身份,留在宮中做妃子。見丞相來遊說易楚楚,更加有心促成兩人見面。
易楚楚本不想見丞相,奈何他天天來,還每次都帶一些母親生前愛吃的糕點來,想要喚起易楚楚的一絲絲血緣之情。加上太后也天天勸說,便無奈答應了見面。
丞相一見楚楚,便長出一副慈父的模樣,對楚楚噓寒問暖,易楚楚聽著覺得噁心,說:“我待會還要去陪小易,你長話短說吧。”
丞相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裝了,直言說:“你自小在江湖中長大,現在能有機會進宮,就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莫要錯過了。”
易楚楚冷笑,說:“我並不想留在這裏,只要外面一切安排妥當,我便會出宮。”
“不識好歹!”丞相一拍桌子大喊道:“你以為自己是天仙下凡還是什麼寶貝啊,這麼好的機會不抓住。你趕緊多花點功夫,讓陛下離不開你,給你封一個高一些品位的妃子。”
易楚楚只覺可笑,說:“你以為所有人都好像你一般,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嗎?我告訴你,我不是,我對那妃子之位也不感興趣!”
丞相見易楚楚不為所動,便亮出殺手鐗,說:“只要你能當上貴妃,我便把你母親的排位放在祠堂上供奉。”
易楚楚猶豫了,母親痛苦半生,去世後也沒有一個庇護之所,她說:“我要你把母親的名字寫到族譜上。”
丞相猶豫了片刻,衡量了利弊,說:“好,我答應你!”
達成共識,丞相離開了,易楚楚保持同一個動作坐在窗前許久。母親能寫入族譜,是她的心願,可是她並不喜歡元穆君,她不確定自己能忍受留在元穆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