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弱勢
若要說劉鹿鳴手底下的這幾個人裏邊誰對他最為崇拜那麼鄭成功一定是最首位的那一個。
自從劉鹿鳴拿出黑火藥的配方之後,鄭成功就已經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現在這火藥的實驗正在更遠處的山谷裏邊進行,鄭成功不是很放心,幾乎隔一兩天就要去看一次。
當然火藥的研製和使用並不是一帆風順,中間出現了好幾次的傷亡事故。
發明創造幾乎都伴隨著傷亡,劉鹿鳴雖然心裏面格外的可惜,但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
想要能夠保留下來更多人的性命,就必須要讓自己變得心狠。
他能做的就是對這些因為去研製黑火藥而受傷喪命的人好一些,多給一些補助和賞賜。
劉鹿鳴在這個工廠一直待到了傍晚,快要黃昏的時候,這才動了動自己有些疲乏的身體。
“行了,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我也該回去了,第1批製作出來之後,馬上送回到城主府裡,接下來的事情我進行安排,這個東西必須要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裏邊,下邊的這些人,你一定要握在手裏邊,都調查清楚點,絕對不能讓洩露出去。”
劉鹿鳴最後又嚴肅的叮囑了一番鄭成功,鄭成功心裏邊也有底,很鄭重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鹽那絕對算得上是戰略物資,他心裏邊也知道有多麼的重要,就算是劉鹿鳴不說他也會更加的小心絕對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一路回到城主府裡。
劉鹿鳴疲乏的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就不太想動了。
“大人,先換了衣服,鬆快鬆快再躺下,我讓人去燒了洗澡水,你一會兒起來吃點東西洗個澡,再好好的睡。”
小鈺看到劉鹿鳴一路辛苦的回來,溫柔而又貼心的跟在他的身邊,伺候著幫他脫掉了鞋子。
劉鹿鳴在現代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被女人如此的照顧過,心裏邊暖暖的,有一種微妙的悸動。
“小鈺,今天謝謝你。”
他坐起身子,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小鈺的手。
這溫潤如玉的觸感,讓他不由得手指不老實的動了兩下。
小鈺瞬間紅了臉,飛快的將手給抽走。
劉鹿鳴有些可惜的感受著自己指間那柔軟的觸感,卻也不敢太過放肆。
他知道在這個時代,男女正常的握手是被視作有傷風化的,剛纔已經是他有些逾越了。
“對不起,剛纔我……”
劉鹿鳴有些不好意思的要道歉。
小鈺似乎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悶沉沉的搖了搖頭。
“別不高興了。”
劉鹿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樣安慰小鈺,顯得有些傻憨憨的。
“我沒事,大人早點休息吧。”
小鈺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出門的時候小鈺不由得停住了腳步,有些複雜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劉鹿鳴的方向。
最後忍不住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這才離開。
劉鹿鳴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是真的有些累的不行了,躺在床上繼續不太想動。
最後是城主府裡的侍女跑來照顧的他,劉鹿鳴不太習慣,哪怕洗澡還有人在旁邊看著的感覺真不太好,索性招了招手讓她們都下去。
這一夜睡得倒是挺舒服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亮的時候,劉鹿鳴就聽到了院子外邊的動靜。
他閉著眼睛不由的想要賴床,天寒地凍的時候,被窩裏邊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他真的不想要離開。
“大人該起來了。”
可是劉鹿鳴心裏面的想法絕對不會讓他如願,小鈺的聲音很快就在門口響起。
“就來。”
劉鹿鳴有些無奈的坐起身子,洗漱完吃過早餐之後和小鈺一起往前邊的大殿走。
走在路上的時候。
劉鹿鳴開口和小鈺說起關於小玉所執掌的監察部門的事情。
“讓你去盯著他們,你怕不怕?”
小鈺愣了一下,不過轉眼馬上反應了過來。
她有些猶豫的停頓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說。
“倒沒有很怕,但我怕我做不好,我畢竟是個女子。”
“不怕,有我呢。”
劉鹿鳴一句話給了小鈺莫大的信心。
“你是專門負責監督他們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大可以直接報給我,反正你是女子,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若他們真的動手了,就算是我不出手,整治這流言蜚語也能罵死他們,有的時候弱勢也會變成優勢。”
劉鹿鳴呵呵的笑起來,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安排簡直滿意到了極點。
小鈺聽著劉鹿鳴說的話,歪著頭眨了眨眼睛,在腦子裏麵思索了一下,最後明媚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城主大人說的沒錯,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劣勢轉變成優勢,她更加有信心做好自己的這份工作了。
有的時候越是被人瞧不起的人,越能夠爆發出更大的能量。
小鈺作為一個女人可從來沒有想過小瞧任何一個女人,她的心裏邊暗暗的有了一些模糊的方向。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大殿裡。
早會聊的內容很少,龔家人離開之後,他們的生活就平靜了很多。
劉鹿鳴交代了一下一些瑣碎的事情後,會議就算是結束了。
林天急匆匆的跑去軍隊裏邊,去看軍隊的操練,並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下令懲罰那些玩忽職守的人,
鄭成功也急匆匆的離開,今天到了他要去巡視火藥工廠的日子,那裏離的有點遠,去晚了,晚上回來恐怕就要完了。
劉鹿鳴從大殿裡回來之後,還沒來得及喝口茶休息一下。
便有人進來通知。
“大人,門口有一個叫做萬忠的人前來求見,他說是大人您安排他今日上門。”
“萬忠?”
劉鹿鳴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這個名字,但他記得他之前通知賭坊的老闆在今日來找自己。
“讓他進來吧,在外邊的亭子裡等著我,我稍後會去見他。”
劉鹿鳴進到內室換了一套衣服出來。
剛從屋子裏麵出來就看到賭坊的掌櫃正襟危坐地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
面前放著一碗茶,從茶水的狀況來看應該已經冰涼了,他仍舊面無表情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