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提純
負責這一片探查工作的人,此時正在另外一個小村子裏邊,一群人窩在一個無人住的房間裏邊,點著火堆,正在烤從叢林裏邊打到的獵物。
在得知林天找他們的時候,著實是嚇得不輕。
一個個很快就像是鵪鶉一樣被拎到了林天的面前。
林天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這些人一眼,現在還不是處理他們的時候,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回城去彙報給劉鹿鳴,然後纔是處理這些人的時候。
“把他們給我綁了,咱們回城。”
林天心裏面有事情,回城的速度極快。
帶著自己手下的一幫人,飛快的就回到了城裏。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劉鹿鳴剛剛午休起來,正準備要去工部去看粗鹽提純。
在現在這個時代,最好的鹽是海邊曬場上出來的鹽,透過最為簡單的過濾提純能得到品質還算不錯的鹽。
但是今年寒流下來,大雪封住了從這裏去東邊鹽場的路,他們只能夠自食其力。
越京城所在的這個地方能夠找到一些礦鹽,井鹽,但裡面含的雜質過多,人若是吃了,成年人倒還好,小孩子恐怕不大好。
劉鹿鳴自然不希望鹽這種戰略物資被人卡住喉嚨,他必須要儘快解決。
若是能夠很好的解決,說不定還能跟北方的蠻夷遊牧民族進行交易。
若是說哪個地方最缺鹽,一定是北方的遊牧民族,跟他們進行交易,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麼快就回來了?下午沒什麼事兒了,你去休息吧。”
劉鹿鳴出門的時候撞上了林天,看著他行色匆匆的樣子,還以為是要著急回來跟自己覆命然後趕快回去陪他的妻子。
這段時間正是他新婚燕爾的日子,夫妻兩個人之間膩歪著呢,倒是讓他們這一群單身狗羨慕的不行。
“大人,我有事情要彙報。”
林天的臉色有些嚴肅。
劉鹿鳴便也停下了腳步。
“我們回去說。”
他們此時正在城主府的門口,在這裏說話也不是很方便,劉鹿鳴乾脆又帶著林天返回進到大殿裏邊。
“說吧,出了什麼事兒?”
林天單膝跪地,一臉嚴肅的回覆。
“回大人的話,今日我送龔家之人出城,卻發現他們的交部曲隱匿在城外不遠處的密林裏邊,我派出去的探子居然沒有一個人回來彙報這件事情,我手下的軍隊還是出了問題,這都是我管教不嚴,請大人責罰。”
劉鹿鳴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馬上開春就面臨著他來這個世界第一場新的戰爭,現在的他實力弱小,可不是能夠拼得起的時候。
若這一次敗了,怕是他就要在這異世化作孤魂,所以他只許勝不許敗。
“這段時間你到底是怎麼盯著的?”
劉鹿鳴不由得將一些怒氣撒在了林天的頭上,卻忘了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指揮著林天忙著難民的事情,哪有那個功夫和時間去盯著下邊人的訓練。
天寒地凍,俗話都說,冬困夏乏秋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更何況今年的冬日又如此的冷,沒有人願意在外邊挨冷受凍,這訓練和往外的探查自然就懈怠了些。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求大人責罰。”
劉鹿鳴這氣來的快,退的也快,很快便平靜下來,腦子裏邊也變清明瞭很多。
他不該將所有的錯誤全部都推到林天的身上,但作為所有官兵的最高指揮官,林天確實有失察的錯誤存在。
“既然如此就罰你兩個月的錢,從現在開始立刻整頓,你每天都要去盯著他們,外邊放出去的探子探查的結果,每天都要進行整理和彙報,若是有人敢懈怠,嚴懲不貸。”
“是!”
林天高亢的聲音應了下來,他也知道這一次自己犯的錯誤有點大,接下來就是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彌補錯誤。
“還有!”
劉鹿鳴不由得又囑咐一句。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軍隊也要有軍隊的規矩,那些懈怠的,沒有完成自己工作的人,一個都不能夠放過,全部都必須要嚴懲。”
“是,回大人的話,人我都已經帶了回來,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林天這一次也是發狠了,爲了要殺雞儆猴,也必須要下狠刀子,讓其他的人有所敬畏才行。
劉鹿鳴看著林天一副頗有成算的樣子,經歷一遍還算是滿意。
雖然說這段時間林天做事情些許有些不足,但不得不說,他成長的速度很快,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可塑之才。
“既然你已經有想法了,那就去做。”
劉鹿鳴決定放權給他,揮揮手便讓人離開。
林天陰沉著一張臉出了城主府。
“大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把他們給綁了?”
剛到門口,林天就被自己曾經手下的兄弟給攔了下來。
這個兄弟是最早跟著他的名字叫做抱虎,不是從部隊裡出來的,是從山上下來的匪,當時被他救了一命,從此便跟著他了。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帶隊操練嗎?跑到這來做什麼?”
林天沒有想到第一個跑來質問自己並且求情的人居然會是抱虎,臉色有些難看的盯著他。
抱虎打心眼裏邊的有些害怕林天,看著他的臉色不大好,剛纔還有些質問的語氣變蔫了下來。
“我就是聽人說,你把兄弟們給綁了,就想過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哥,兄弟們跟著我們不容易,你這樣做是不是會寒了兄弟們的心,若是下一次再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就綁人,還有誰會跟著咱們兄弟。”
“兄弟?”
林天一臉冷意的看著他。
“用不用我再重新給你重複一遍我們現在的身份。”
抱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莽夫,有些沒太明白林天這暗含的意思是什麼?
“我的什麼身份啊?我們就是兄弟呀,還能是什麼身份。”
“朽木不可雕!”
林天有些無語的要求。
“抱虎,我們是兄弟沒錯,但現在我們更是上下級,我掌管著這越京城大大小小所有計程車兵,不可能和以前一樣再繼續和所有的人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