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來人
林天的婚禮熱鬧了沒兩天變沉靜了下來。
越京城變得更加的緊張,所有的人都整裝待發,開始為接下來的事情而做準備。
城主府的議事大廳裡。
劉鹿鳴端坐在上方。
林天等人在下方各自的位置上坐著。
“龔晟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接下來說說該派誰去龔家傳遞這個訊息。”
龔正清當即起身。
“大人,這件事情我當仁不讓,就讓我前去吧。”
“上次就是你,這次怎麼還輪到你,我林天也是能做這種事兒的。”
林天隨即就有些不服氣,起來開始爭搶這次的出行。
他其實是心裏面有一點愧疚。
畢竟上一次是龔正清爲了能夠讓他安心的在家裏邊準備婚禮,才主動請纓帶人出行。
要不然那樣一個行動也不會用到龔正清這樣一個文弱的書生。
“我是龔家的人,而且我比你有腦子,我就怕你去了被人一激,到時候做出點不利於我們的事,可就麻煩了。”
龔正清繼續據理力爭。
林天也不甘示弱。
“那麼遠的路,你一個小雞仔一樣的身板,還是別逞能了,在家裏麵好好休息!”
“你說什麼?”
龔正清一聽林天居然將自己形容的如此羸弱,當場就不幹了。
兩個人面對面的就吵吵了起來。
劉鹿鳴聽的頭都快要大了。
“行了,都別吵了。”
他只好出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爭吵。
看著兩個人像是鬥雞一樣梗著脖子相互對視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兩個人對此次任務都這麼感興趣,那不如……”
劉鹿鳴話說到一半突然間被打斷。
“報!”
報信的人一路衝進了議事大廳。
劉鹿鳴也停下了正準備要說的話,有些緊張的看著此時站在底下報信的人。
“發生什麼事兒了,竟如此慌張?”
“回大人的話,龔家派人前來,要求大人給個說法,人已經到了城門口。”
“哦!”
劉鹿鳴有些吃驚的起身。
林天和龔正清也是一臉不可思議,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的看向報信的人。
“你確定是龔家的人嗎?”
龔正清看向他,有些不確定的詢問。
“小人確認,就是上次龔家派來的人。”
龔正清點了點頭,原來是自己的這位世叔。
“既然如此,就把人帶進來吧。”
劉鹿鳴夏下令,讓他們進了。
他也很好奇,在這個節骨眼上,龔家來人到底所謂何事?
剛纔他們還在商量到底派誰去龔家,這樣也好,到省了他們的事。
沒一會兒。
龔城帶著上次從越京城離開了龔榕二人以及一些劉鹿鳴沒有見過的龔家弟子走了進來。
這後面的幾個人,身形矯健,身材挺拔壯實,一看就知道是習武之人,應該是專門護送龔城二人而來的人。
劉鹿鳴將目光在龔城的臉上打轉了一圈,又看見了身後的幾人。
他面色如常的端起旁邊放著的茶杯,手指在茶碗的邊緣,輕輕的滌盪。
片刻後才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各位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裏,大老遠的來我越京城是所謂何事?”
龔城面色如常的作揖向劉鹿鳴行禮。
“大人,前不久家族裏聽聞您邀請龔晟前來做客,這許久未見他歸家,別讓我來問問到底出了何事,他人在哪裏?”
龔城沒有一上來就和劉鹿鳴徹底的撕破臉皮,還算是將這最後一層的遮羞布放在那裏。
沒有直接說是劉鹿鳴將人給綁走,反而繼續沿用了之前龔正清所提出來的理由。
龔城可以面色如常,可站在他身後的龔榕可就有一些少年氣盛,心裏邊的想法全部都表現在表面上。
他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劉鹿鳴。
這一幕自然被大殿裡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劉鹿鳴輕描淡寫地敲著桌沿,眼神略帶諷刺的看向龔城身後的龔榕。
“後邊那個小子!”
劉鹿鳴突然間出聲,還有些嚇到了站在中央的敵人。
龔榕沒有反應到是在叫自己,還有些茫然的向後看了一眼。
“就說你呢,別往後看了。”
龔城這也才反應過來,原來劉鹿鳴說的是站在自己身後的龔榕。
他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龔榕。
本身他就不願意讓這人跟自己一起出來。
只是龔榕在家裏麵的地位也不低,在青年一代裏邊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他說是要跟自己出來開開眼界歷練一番,家族裏邊的掌事人自然也不會拒絕。
現在看來,這傢伙怕是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大人,龔榕小子不過是家裏的小輩,這次跟隨著我來,不過是開開眼界有所歷練而已,若是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還請大人網開一面。”
“我沒跟你說話。”
劉鹿鳴並不理會龔城,反而是將目光一直盯在龔榕的身上看到他心裏面直發毛。
劉鹿鳴看著對方被自己盯的已經有些瑟瑟發抖的時候,突然間笑出了聲。
“噗!還以為你有多能耐,既然你敢露出那樣的眼神,就有能夠匹配那樣的能力,可現在看來你顯然是沒有那樣的能力,那就把自己收斂一點,要不然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劉鹿鳴威脅的眼神直直的射了過去。
龔榕當即低下了頭,有些恐懼的躲避著劉鹿鳴的目光。
龔城瞬間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有些憤恨的瞪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龔榕。
“還不趕緊跟我滾出去。”
他低吼了一聲,毫不留情面的準備將龔榕給趕出去。
這話一出,在這個大殿裏邊,龔榕的面子是徹底的被眾人踩在了腳底下。
他不過是一個及冠的少年,羞愧的低著頭落荒而逃,心裏也有些懊悔,自己剛纔為何要將內心的想法先露出來。
等到龔榕離開之後,劉鹿鳴再一次滿意,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有如此氣勢磅礴的一天,光是靠氣勢和眼神就能夠將人給逼走。
他不由的暗自竊喜,在心裏邊嘿嘿的笑著,自我感受著這份爽快,表面上確實沒有流露出來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