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回程
林天甚至還因為那一次出征,而讓自己差一點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的朝堂裏邊也是舉步艱難。
他們兩個人擺明了這輩子會把酒言歡的可能性不大,江乙更何況其實骨子裏麵根本看不上這種草野出生的將軍。
估計是在得知了林天以前那些傲慢無禮生出野心的舉動之後,更是瞧不上這種人。
一有一點點的能力和手下都開始飄起來,這樣的人不能夠接近,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把自己給玩死。
江家經歷了那麼多,還能夠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到現在,是有著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事在裏邊。
江乙作為江家最為優秀的目前的當家人,自然從小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對待自己交好的人有著一定的選擇。
林天這種沒有太好的能力,卻有著巨大的野心,甚至還會有些高估自己的人,他可不敢過多的接受。
“林將軍,真沒想到你會來迎接我們,真是受寵若驚。”
江乙率先開口,騎著馬迎了過去,似乎很驚喜林天出現在這裏一樣。
“虛偽。”
林天小聲的在心裏面嘀咕著,但抬起頭的時候,卻是一臉的笑容。
“江將軍,看來此次你是大獲全勝呀,恭喜恭喜。”
“多謝林將軍,還是主上給的機會,給了我一個報仇的機會。”
江乙笑著將所有的原因全部都推到了劉鹿鳴的頭上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一樣。
林天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是真沒見過這麼虛偽的人,跟這種人說話真的是太累了。
“江將軍請。”
林天和江乙兩個人並排往回走,走在路上的時候林天還是有些沒忍住開口問。
“我聽完顏大汗說三支部落的聯軍,其中大部分朝著東邊逃竄,江將軍可是遇到了他們?”
“遇到了。”
江乙沒有做任何的隱瞞點頭承認了下來。
“對方的兩位將領,連日和阿骨打的屍體就在後邊,剩下的人俘虜都跟在後邊,死了的人全部都就地掩埋了。”
林天有一些詫異的看著他,最後語氣說起來有些酸酸的。
“江將軍的運氣還真是好,回程還能再幹掉一部分的敵人,這一次回去主上怕是要對將軍重重有賞。”
“林將軍這一次也辛苦了,相信主上一定會記得你的功勞。”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說著互相恭維的話,在那些恭維的話裡面還暗藏玄機,互相試探著。
好一會的時間,江乙纔算是試探清楚,原來林天是來幫完顏書的忙的,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林天怕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整個就是無用功,怪不得剛開始的時候說話那麼的陰陽怪氣。
爲了不惹麻煩,接下來江乙說話的時候可就更加的小心謹慎了,儘可能的不觸及林天的脆弱的小心思,深怕他惱了就不好了。
林天心裏面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受,他更加的嫉妒了,自己什麼功勞沒撈著不說,還看著別人盆滿缽滿的,跟著他一路急行軍的這些軍士們也很不滿,他們在看向林天的時候充滿了怨氣。
都覺得這全部都是林天不受歡迎,所以哪怕是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留下,他們這些人跟著一個無能的領導,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
林天顯然是感受到了這些目光,心裏邊真的是越想越氣。
江乙和林天提到了東石城,享受了完顏書的熱情招待。
完顏書整個過程中不停的在江乙身邊說著恭維的話。
“江將軍,這一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提前寫了信給我的話,我可能還真的不會注意的,我沒有提前做準備,被那些人趁虛而入的話,我可就真的成了這東石城的大罪人了,江將軍不愧是魏國最強大將威名之一的將軍。”
“完顏大汗謬讚了,這一次能夠幫得上忙,那是最好的,一切不過都是爲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江乙表現的格外的謙遜,完顏書真的是越看越喜歡,哪怕以前他和江家之間也有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衝突,但是他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也並不是一個把曾經因為所在陣營不同立場不同而產生的衝突延續到現在的人。
他是一個欣賞強者的人,無論這個強者是在敵人那一邊還是自己人這一邊,只要是強者他都欣賞。
他是一個更加喜歡將強者收入麾下的人,劉鹿鳴不是說自己求賢若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才都在自己這裏嗎?
他也是如此,現在他在這東石城裏邊有了一定的基礎也有了一好的名聲,這段時間他可沒少收羅人才。
掙了一段時間的錢,有了些積蓄,完顏書甚至仿照著劉鹿鳴的一些措施實施在了自己的部落裡面,他的部落人口沒有劉鹿鳴那麼多,掙的錢恰好還算是夠用。
部落裡面的孩子們也開始了學習,學習的內容原本他倒是想要用那些世家大族們的族學教育,後來經過比較之後,他突然間覺得那些劉鹿鳴所設立的學校裡面教育的那些具有實用性的東西,纔是他以及他的部落所最為需要的。
那些他曾經無比羨慕的屬於中原的禮教,他也專門花錢請了人來教授孩子們,看著那些孩子們越來越有樣子,完顏書的心裏面甭提有多麼的驕傲了。
“江將軍確實令人佩服,那麼有預見性,這一次如果不是江將軍臨時調整了回城的路線,這一次怕是還會多出來很多的漏網之魚,連日和阿骨打兩個人就不會被抓住了。”
“完顏大汗,你可千萬不要這麼早繼續誇我了,你也是一個有著先見性的領導者,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江乙和完顏書很多方面理念和思想格外的統一,兩個人說的很是興奮,喝著酒說笑著就像是一對好兄弟一樣。
林天在一旁極為格格不入,他有些悶悶不樂的喝著悶酒,時不時的看一眼江乙和完顏書,心裏邊除了懊惱和憤怒只剩下心酸和苦澀了,他格外的嫉妒,但同時又明白自己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