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慕一頓，不知做何反應。伸手，輕捧住闞英羽的臉頰。

    闞英羽順縱。

    蔣慕抱住了他，冷聲問：“誰允許你說這樣的話？”

    男人觸碰。

    闞英羽渾身輕顫抖，是羞，又是難過。推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蔣慕不要這樣，無論多少次，我都沒有辦法給你生孩子了，我沒有懷孕的機會了。”

    “我只要你。”蔣慕再度上前，稍加用點力氣，闞英羽就無法拒絕。

    “不要躲，過來。”男人坐在了病床上，朝闞英羽伸出手。

    那懷抱，看著就暖和。闞英羽酸了眼眶，慢慢的朝他挪動著。

    “讓我抱著夫人。”蔣慕循循誘導。

    闞英羽攥緊了手，“蔣慕……”

    彷彿得到了依靠。

    忘記自己剛剛把男人弄生氣的話語。

    男人自然摟住他。手心快要觸碰到……

    闞英羽哭了。

    蔣慕隨即不再動，把人好好抱住：“抱歉，嚇到你了。”

    闞英羽害怕，害怕蔣慕摸到的，是自己癟癟的肚子。與那時完全不一樣的觸感，蔣慕會不會更失落。

    闞英羽哭得更厲害：“對、對不起。”

    “夫妻之間，哪有哪方是需要說對不起的。”將夫人往懷裏攏著，蔣慕下巴抵在闞英羽的額頭處，說：“我們做個約定。”

    這樣的姿勢，闞英羽把眼淚擦在了男人的襯衣領子上，呆呆：“什麼？”

    “不能說這些話了，好嗎。”蔣慕抑制不住有些傷心的語氣，“無論是離婚，還是對不起，這些話都不要再說，我們的關係，不需要這些話。”

    闞英羽額頭抵在男人的肩處，一語不發。他不是不想說什麼也能讓蔣慕安心的話，而是他怕自己做不到。給了希望的失望，是絕望。

    蔣慕將人放好在病床，將闞英羽的小臉擦乾淨後，親吻他的額頭，“晚安，夫人。”

    夫人不說話也好，總比反駁得好。

    蔣慕要走，闞英羽抓住他，蔣慕微頓，彎下著腰，“是想吃什麼，想要什麼？”

    闞英羽被淚水浸溼的眼睛，晶瑩剔透的亮：“怕。”

    “那我坐這裏。”蔣慕坐在凳子處。

    闞英羽還是盯著他：“累。”

    說著，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意圖很明顯。

    蔣慕揉揉夫人的手，將其放入被窩中更為暖和。對於夫人的舉動輕笑：“你都不夠睡。”

    “夠的。”闞英羽聲音小小：“你抱著我，抱緊，就夠了。”

    蔣慕心疼，歉意，以往那個活潑的闞英羽，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上前，將闞英羽擁在懷裏。

    懷裏的人，輕輕的動作，將身上的被子掀著，拉了拉蔣慕。

    蔣慕會意。

    抱著夫人，被子蓋在他們的身上。

    闞英羽感慨：“你好暖和，蔣慕……”

    狹窄的空間，闞英羽艱難的轉身。

    蔣慕鬆了鬆手，讓夫人能更好的動作，但手還是環住他的。

    “之前沒有那麼明顯的發現，是因為睡慣你了嗎？”和蔣慕面對面，闞英羽直白的戲弄。

    男人寵溺的眉眼，“對。”

    夫人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