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逛街
陳軒在那裏發呆,而中山愛、久部律子和柳谷裡沙的臉已經紅的和猴屁股沒什麼區別了。
她們自以為跟蹤偷看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早就被人家給發現了。
“對不起,寧子姐姐,給您添麻煩了。”
三個女孩一起向青木寧子鞠躬致歉。
“我倒是沒有關係,不過……”
青木寧子溫婉的笑著,指了指陳軒說道。
“陳桑,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三個女孩又一起向陳軒鞠躬道歉。
陳軒這才反應過來,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你們下次要注意一點了。”
“是,非常抱歉。”
青木寧子及時的轉移了話題:“怎麼樣,你們吃完了沒有?”
“吃完了,寧子姐姐。”
“既然吃完了,你們幾個就趕快去上學吧。我和陳桑還要閒聊一會。”
“啊,寧子姐姐,我想起來了,其實我們今天不用上學的。”
中山愛才想說話,久部律子就搶著說道,然後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中山愛有點不明所以:今天放假?我怎麼不記得?
別的我不敢保證,如果是放假的話,那我肯定不會忘記的呀。
中山愛腦中靈光一閃,一下子就明白了好友的意思,也連忙說道:“對對對,我們記錯了,今天是不用上學的。”
“反正我們也沒事,不如去逛一逛附近的集市吧?”
“對對對,我們走吧,一起去,一起去!”
說著,中山愛和久部律子拉著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柳谷裡沙,離開了餐廳。
“愛醬,律子,我們今天明明上學的,你們為什麼這麼說?”
“閉嘴,胸大無腦的傢伙。”
中山愛和久部律子的“演技”十分的差,陳軒和青木寧子都看出了她們的用意。
青木寧子歉意的看了陳軒一眼,不過他倒不是很在意:反正是出來閒逛,現在才7點不到,估計近衛紗織那個懶蟲要起碼十點纔會起床,自己暫時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就去逛一逛櫻花國的集市好了。
……
“哇,這個是什麼,你們來看看。”
中山愛在一個堆滿舊物的雜貨攤上看到了一個奇形怪狀的面具,大呼小叫的喊道。
久部律子和柳谷裡沙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看著這個有點像畢加索風格,十分抽象的面具嘖嘖稱奇。
“寧子姐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中山愛舉著面具問道。
青木寧子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又還給了她:“這是表演能劇時,主角所佩戴的面具。”
“能劇?”陳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不由得好奇問道,“那是什麼,戲劇嗎?”
“是的,而且還是從龍國傳來的。”
青木寧子給陳軒解釋道。
透過她的介紹,陳軒才知道,能劇起源自唐朝的百戲。
在唐朝的時候,百戲透過留學生傳到了櫻花國。
在剛剛傳到櫻花國的時候,還不叫能劇,而是被稱作“猿樂劇”,和雜技差不多。
後來經過了近千年的發展以及改良,變成的櫻花國的傳統戲劇——而且能夠演出能劇的的人,都被稱作這一行業中的大師級人物。
有點類似於龍國京劇裡面,角兒的分量。
在櫻花國非常有名的歌舞伎就是從能劇中分化出來的——只不過不過歌舞伎只有三百多年曆史,且只是在關東江戶(東京)地區更流行,針對的觀眾是普通百姓。
而能劇自一開始,就是公卿貴族專享,表演者世代父子相傳,傳男不傳女,導致現在能演能劇的人都已經沒幾個了,就好像龍國的京劇一樣。
能劇的大本營在京都,以前公卿們住那邊,養的演員們基本也都集中在那邊,而其他的地方別說能表演能劇的劇院,就連想要看一次能劇都只能等巡演。
正是因為現在能夠表演能劇的大師幾乎已經沒有幾個了,所以中山愛她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陳軒對於青木寧子的見識越來越欽佩了——雖然她是說的本國的歷史,可陳軒也不敢保證,自己看見京劇的臉譜,就大概猜出這是什麼角色。
“寧子姐姐,你真厲害,什麼都知道。”
柳谷裡沙是非常欽佩有知識,有才能的人,聽著青木寧子娓娓道來,於是雙手捧胸,激動的說道。
“其實我也只看過一次這種能劇。”青木寧子笑著說道,“那還是小時候陪同父親去京都那邊參加一場法事的時候,去看了一次,所以纔會知道的。”
“那這個能劇,好看嗎?”
中山愛好奇的問道。
她剛剛聽青木寧子說,這種能劇在以前只有王公貴族才能看到,一定是高雅藝術,所以也想著去看一次。
青木寧子頑皮的眨了眨眼睛,罕見的做了個鬼臉:“不好看,我看的都睡著了。”
三個女孩面面相覷,想不到一向端莊有禮的寧子姐姐,居然也有這種時候。
而陳軒哈哈大笑,覺得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可愛了。
中山愛有些惱怒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是在瞧不起自己國家民族的文化:“陳桑,請問您是在笑什麼?”
說著,她的語氣就有點嚴厲了。
陳軒收斂了笑聲:“沒什麼,只是覺得青木小姐說的有趣。”
“哼,你從龍國來的,自然不會了解我們國家的文化,這有什麼可笑的。”
柳谷裡沙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服,卻也沒讓中山愛臉色緩和下來。
中山愛這麼一發脾氣,弄的現場的氣氛有點尷尬,青木寧子歉意的對著陳軒笑了笑,然後指著前面說道:“我們去前面的書攤看看吧,說不定能淘到什麼寶貝。”
那是一箇舊書攤,幾百本的破爛舊書根本沒有整齊擺放,就那麼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這些舊書刊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陳軒看到很多的書連封面都沒有了,還有著不少的書刊上有著蟲吃鼠咬的痕跡。
可就是這樣,還是有著好多人在這裏隨便翻看著。
而攤主就懶洋洋的坐在一旁,等待著“有緣人”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