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噩耗
說是幾個女孩子,其實也就是崔瑩的默許……她已經說過,陳軒不許再往家裏帶新的女孩子了,不然她就聯合其他幾個女孩,讓陳軒家後院的葡萄架大倒特倒。
對於這種看起來很奇怪的關係,其他人看在眼裏,卻沒有感到有多意外。
這幾個女孩子大多出身傳統世家,對於這種事已經是見怪不怪。
至於妹妹陳莉,當然更不會說什麼,這些女孩子對她都非常好,無論哪個做她的嫂子,她都沒有意見——而且是多多益善,越多人寵著她,那就越好。
而沈柔對於這件事的態度則是:會不會影響我吃好吃的?不會啊?那沒事了。
而陳父和陳母原本還有那麼一點擔心,擔心這些出身名門的女孩子會因此感到不快,不過看著這些年輕人們自己都不擔心,他們當然也樂得睜一眼閉一眼了。
如果他們是女方的家長,當然不會這樣考慮,不過做為陳軒的父母,對此是樂見其成的。
而幾個女孩子彼此之間也建立起了一種默契,雨露均沾,誰也不能多吃多佔。
今天是沈家的大日子,其他幾個女孩子也都很識趣的各自找事去做。
沈從文這一房,在沈家裏算是嫡系,只不過不是長子長孫的那一支,但是因為家資鉅萬,也很是得到重視。
這一路之上,不時有人跳出來和沈媛打招呼,也不管她是否認識,反正就是一通吹捧,然後就是套近乎,希望能弄點好處出來。
這些人都是沈媛的長輩,也不知道隔了幾代,有些人已經是遠親了,甚至都不能稱得上親戚,不過在這個日子,沈媛依然要以禮相待。
她耐著性子,和這些老頭老太太們周旋著,只感覺比處理集團事務還要麻煩。
好不容易把這些人打發走了,沈媛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哎,我寧願吃香菜,也不願意面對這些所謂的親戚,真是讓人心累。”
提一句,沈媛是不吃香菜的,只要吃到一點就會過敏,全身浮腫,臉色也會起痘痘。
由此可見,她是有多不願意面對這些人。
“你爸爸呢,今天這個日子怎麼沒有見到他?”陳軒小聲問道,“按理說,就算他再忙,這樣的日子也要提前趕回來才行吧。”
沈媛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可能不回來呢,爸爸他應該是坐今天的飛機回來的,估計差不多該到了。”
陳軒笑了笑:“你們集團那麼有錢,怎麼不弄一架私人商務機,那樣多方便?”
“我爸爸捨不得錢,平時頭等艙都捨不得坐,大多數是商務艙。”沈媛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沒勸過他嗎,可是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兩個人正閒聊著,突然看到大廳入口處一陣騷動,好像有人闖了進來。
“樊秘書,你怎麼在這裏?”沈媛看到是去機場接機的,父親的秘書樊東,好奇的問道,“我爸爸呢,怎麼沒看見他?”
她向後麵張望了一下,果然沒看到沈從文的身影。
樊東今年三十多歲,據說已經跟著沈從文十幾年了,忠誠度非常高——不然也不會做到一個大型財團董事長首席秘書的位置。
往日裏的穩重已經不見,樊東的額頭上滿是汗水,臉上也是一片焦急之色。
他剛要開口,突然警覺起來,拉著沈媛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不好了,出大事了,小姐。”
沈媛一張俏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她纖細的身子晃了幾晃,陳軒連忙扶住了她,這才讓她沒有摔倒:“樊秘書,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我爸爸他……”
樊東滿頭大汗,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在機場等候董事長,可是遲遲不見航班,後來才知道,董事長乘坐的航班已經和地面失去聯絡了!”
樊東的話猶如一道晴空霹靂一般,擊中了沈媛,她兩眼發直,好像魂兒都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這時候陳軒站了出來,先是扶著沈媛在一旁坐下,然後沉聲問道:“訊息準確嗎?”
樊東嚥了口唾沫,不知道是不是該對他解釋,然後就聽到沈媛的聲音:“無論什麼事,都不必瞞著他,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樊東點點頭:“訊息準確,我在航空公司內部有朋友,剛剛已經打聽了,證明董事長乘坐的航班確實已經失去聯絡,不知所蹤。”
陳軒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航班如果想要進港,是要依靠地面引導的,可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和地面失去了聯絡,那一般都意味著一件事:肯定是飛機本身出了問題。
也許是裝置失去作用,迷航了,也許是被劫持了……
最嚴重的,就是墜毀,機毀人亡……
雖然飛機是事故率最低的交通工具,可生還率也是最低的。
一架飛機的墜毀,往往伴隨的是上百,甚至是數百條人命。
陳軒知道這個道理,沈媛自然也知道。
她嘴唇囁喏了半天,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陳軒知道這樣可不行,大喜大悲最是傷身體。
連忙輕輕的在她後背上撫摸著,同時柔聲說道:“不要緊,我在這裏呢!不管出了什麼情況,萬事有我。”
“樊秘書,你現在就返回公司裡,穩定局面的同時,把董事長的心腹們都迅速召集起來。”
樊東不知道該不該聽陳軒的,就見沈媛微微點頭,於是迅速轉身離開。
“嗚嗚嗚……”樊東才一離開,沈媛抱著陳軒的腰低聲痛哭起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如果爸爸真的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陳軒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柔聲安慰。
“媛妹,你怎麼在這裏?”這時候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響起,“好幾年不見了,我……咦,你這是怎麼了?”
陳軒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筆挺西服,外貌和沈媛依稀有一點點相似的年輕人站在自己和沈媛的面前,手裏還拿著一個高腳杯。
“你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