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立愣了一下，做出了標準的回答，“這份專利僅限於國內使用，國際化的專利需要專門申請。目前最主要的申請途徑，是透過巴黎公約，遞交專利進入締約國家。”

    “每個國家的收費是不一樣的，根據國家的大小，和國力有著不同的標準，我這裏有一張價格表，您看一下。”

    林川接過價格表，仔細研究了一下。

    倒不算貴，還算便宜。

    醜國六萬，歐盟四萬……

    把十多個主要國家申請一下，也不過才三十多萬。

    兩個專利加起來，也不過是六十來萬。

    而且標價的單位還是人民幣。

    就這個價格，對林川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絲毫不放在心上。

    不過，考慮到以後還要申請更多的專利，積少成多，這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林川先生，”錢立看出林川的肉痛，好心提醒，“你不用非得一口氣全部神槍，你可以等專利授權回籠一部分資金後，再使用優先權，補票申請。”

    “不用了。”

    林川搖搖頭，“我不差這點錢，這項專利實在是太暴利了，如果用這種方式的話，必然會因為其他國家的貪婪，導致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得提醒您一句，”錢立提醒林川一句，“如果你想跨國維權，在對方國家力量有心阻撓之下，很難成功。”

    “沒關係，他們願意模仿就模仿吧，想要超越沒有這麼容易。這個專利，只是一個名頭罷了，讓他們國家丟點臉，也是極好的。”

    “明白了，林川先生，您的飛機馬上就到，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錢立起身離開，林川和葉淺溪一起，登上了前往醜國的飛機。

    晚上八點，飛機緩緩落下，林川右手拉著行李箱，左手拉著葉淺溪，坐上全球數學研究會派來的專車，來到了華盛頓大學的大禮堂。

    在那裏，一場盛大的晚宴，已經拉開了序幕。

    不過，林川對於這些社交不感興趣，加上坐飛機的勞頓。

    簡單露了一個麵之後，直接拐去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開始休息。

    大禮堂中，其他的那些專家教授，見林川這麼傲氣，不由得心中暗罵。

    埋藏在一旁的狗仔記者，更是直接在新聞上，肆意發散謠言。

    來自中國的數學家，害怕被拆穿不敢參加晚會。

    林川？科學家？不！他是懦夫！

    ……

    數不清的髒水，潑在了林川身上。

    正在和葉淺溪享受兩人世界的林川，看到這些訊息，一點也沒有生氣，反倒是大笑起來。

    “同桌，你說明天我走上領獎臺，領取獎品的時候，那些記者的臉色，會變成什麼模樣。”

    “應該會很有趣吧，不過，林川，你確定自己一定能得獎嗎？國外這些勢力，對於我國可是惡意滿滿。不排除將你騙過來，然後告訴你這是一個玩笑的可能。”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

    林川大笑一聲，蘸著茶水，隨手在桌上寫下一行公式。

    “《弱哥德巴赫猜想》卻是不太夠，如果我能將真正的哥德巴赫猜想證明出來呢。這個獎不頒給我？又能頒給誰呢。”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九點，關於科爾數論獎的頒獎儀式正式開始，主持人著重介紹了包括林川在內，三名候選人的成果後，拖長了聲音，“下面，就是最後的時刻，讓我們看看，這一次獲得科爾數論獎的到底是誰？”

    燈光繞場一週後，在林川身上停了下來，各個記者也馬上把攝像頭對準林川，瘋狂按動快門。

    這時候，主持人的話終於說完了。

    “他就是來自華夏的林川先生，旁邊的德利騰教授，讓我們恭喜他，獲得第二十八屆科爾數論獎。”

    瞬間，掌聲雷動。

    主持人嘲弄地望著林川，想要看他從狂喜陷入悲傷的可憐模樣。

    現實和他的設想完全相反，林川不但沒有絲毫沮喪，放到是嘲笑地望著他，眼神中滿是憐憫。

    主持人不堪受辱，邀請德利騰上臺發表獲獎感言。

    德利騰滿臉感激地說著自己的夢想，話筒中卻傳來了兩個人地對話聲。

    “是林川先生嗎？”

    “是我。沒錯。”

    “恭喜你獲得了科爾獎，請你於一月後，來到醜國首都領取獎品。”

    “原來是這樣啊，好的，我知道了。”

    這段對話很簡短，卻蘊含著巨量的資訊。

    林川的聲音大家還有些陌生，但另一個聲音，大家卻很熟悉，正是主持這次會議的主持人。

    而此刻主持人慌亂的臉色，清清楚楚地告訴大家，這對話是真的，不是那個駭客的惡作劇。

    欺騙一個偉大的數學家，讓他懷著得獎的喜悅，來到現場，故意打光讓他以為自己得獎，再把獎頒發給另一個候選人。

    這等操作，不止點燃了華夏人民的怒火，同時點燃了在場大部分數學家的怒火。

    他們中一部分確實討厭華夏，也有人妒恨林川這麼小就完成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但是，能獲得科爾數論獎的提名，本身就證明了林川的天賦，證明了這份猜想的重要性。

    起碼，在座的大部分數學家，連獲得猜想的能力都沒有。

    不等主持人給自己邊界，德利騰作為最終得獎者，憤怒的將獎盃，丟到了講臺上。

    “操著一口流利的德語，對醜國主持人，將數學家當成戲子玩弄的手段，表達了最嚴正的抗議。”

    其他國家的數學家，也跟著起身，準備用離開的方式，表達自己抗議的時候。

    林川站了起來，走到了講臺上。

    從呆若木雞的主持手中，奪過話筒。

    “大家先別急著走，難得有這麼多的頂級科學家，聚集在一起，正好我對哥德巴赫猜想有了更深一步的研究，大家不妨留下一看。”

    說完，林川丟下話筒，抓起一支粉筆，在黑板上飛速寫下一行公式。

    因為林川的《弱哥德巴赫猜想》剛剛釋出不久，在座的數學家對於哥德巴赫猜想，進行了一小部分的研究。

    勉強跟上林川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