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同學，您好，我是海關，有一批關於你的貨物，正在安檢，你來看看，其中有些敏感物品，需要您親自跑一趟。”

    對於這個電話，林川早有預料，實驗室的高階器材，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買的。

    好在，這段時間多家學院的院士聯合出手，輕輕鬆鬆幫林川辦下來了相關手續。

    考慮到運輸和安全，林川聯絡了一下李院士他們，專業人士一臉興奮，跟著林川一起來到了大陽港。

    在哪裏，十多個集裝箱，密密麻麻，堆成了一座小山。

    海關人員，看著林川周圍的那些大人物，不由得給剛剛的自己點了個贊。還好沒有看不起林川，用詞很恭敬，否則……

    海關人員怎麼想，林川不清楚，他只知道，李院士帶來的一群人，和李院士一起，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因為都是很精密的裝置，簡單驗證過包裝後，一輛又一輛軍用大卡車，將十多個大型的集裝箱，運到林川剛剛買下的實驗基地。

    這是聯米集團的實驗基地，剛剛建好一年多，得知是林川要用，直接以入股的方式，半買半送的給了林川。

    對於股份林川很大方，只要能保證，實驗室的控制權在自己手裏，林川不介意，把蛋糕分給別人幾塊。

    眾人拾柴才能火焰高呀。

    一臺臺裝置安裝除錯，原本空蕩蕩的實驗室，逐漸變得充盈。

    “咔嚓！”

    最後兩個集裝箱開啟，看到裡面紙殼上的英文時，一直默默安裝的工程師，全部變得無比激動。

    領隊的中年人，更是直接衝到了林川面前，“林川同學，你們這是化學實驗室，要高精密度的機床，也沒有什麼用，給我們吧，我們願意出雙倍的價格收購。”

    林川愣了一下，“我不缺錢，這個我留著很有用的？”

    “林川同學，你留著真的沒用，化學研究用不到高精密的機床，物理研究和數學研究也用不到。這是生產工具，不是研究工具，它在實驗室，沒有任何作用的。”

    “我知道啊，”林川輕輕拍了拍高精度機床的外殼，“我費了這麼久功夫，把它從醜國偷運回來，可不是想把它當作一個裝飾品的。”

    “那？”

    領隊的工程師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懇求的望著林川。

    “我可以分一臺給你們用，但是，”林川頓了一下，將中年人的心臟提到嗓子眼，才緩緩說完後面的話，“你們要安排人手，幫我培訓一批專業的工程師，我需要它來鑄造大量的零件。”

    “就這，沒問題。我老孫答應了。”中年人拍著胸脯，答應下來之後，一邊指揮人檢查一起，一邊湊到林川旁邊，試圖將另一臺忽悠回去。

    “林川同學，製造零件，只有一臺機床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很多的配套裝置，甚至需要配套的電路，才能為機床提供穩定的電力，你單獨搞一個這個，成功率也不高，不如都給我們，我們專業做零件。”

    “不用了，謝謝，”林川委婉拒絕，“我要建造一整個產業鏈，從研究到商用，將所有的研究，綜合在一起。”

    “這真的行嗎？”

    李院士不止一次聽林川提起自己的設想了，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在科學發展到這個程度，別說各個學科之間了，就是同一個學科，研究方向不同，也有可能兩方互不理解。

    這個時候，林川站出來說，要造一個全學科的綜合基地，真的很難讓人信服。

    好在林川一步步走，沒有一口喫成個胖子的打算，而且，他所展示的實力，足以讓他在化學研究方面，獲得李院士等人的支援。

    “孫總工程師”，林川指了指機床，“你先安排人把這兩臺裝置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孫總工程師點點頭，和其他幾名工程師招呼一聲後，一行人轟轟烈烈，開箱驗貨。

    去掉外面的紙殼，兩臺六軸聯動機床，清晰地展現出來。

    幾名工程師，小心地摸著機床，好像眼前不是冰冷的機械，而是美女的嬌軀，一臉享受。

    但這份享受並沒有持續多久，正在檢查裝置的工程師，臉色突然大變，“糟了，這裝置有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李院士心頭一緊，連忙發問。

    幾名工程師，不約如同地抬起頭，臉色蒼白，“這只是機床，配套的系統，並沒有安裝！”

    沒有安裝系統？

    這機床沒有數控系統！

    聽到這個訊息，在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孫總工程師，嘆了口氣，拍了拍林川地肩膀，準備出去透口氣。

    其他人也都垂頭喪氣，眼神中寫滿了失望。

    林川和葉淺溪對望一眼，眼神中具是不解，“咳咳，沒有安裝系統，不是更好嗎？國外的系統中，那麼多後門，把我們的實驗過程，打著錯誤報告的藉口，傳送回去，真要是有原裝系統，你真的敢用來進行國家機密的鑄造嗎？”

    “話是這麼是沒錯啊，”孫總工程師長談了一口氣，“但機床很特殊的，它有兩個核心。一個是硬體。像是軸承，電機，鑽頭，各種元件，這裏面有很多我們現在的技術，無法復刻，只能進口。”

    “不過，這些我們還能從國外採購，畢竟他們也不是一家公司生產全部。至於我們機床精度的，反倒是內在的系統。想要將每一個硬體的效能充分發揮，必須要有配套的系統才行。”

    林川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沒錯，”孫總工程師繼續解釋，“因為硬體本身就有損耗，我們曾經用了一年時間，從多地，多臺相同裝置上，間接替換了所有的部件，成功拼接出一臺高精度的機床。”

    “但是，因為沒有數控系統，原機床的系統，我們無法複製，使用自己編造的系統後，機床能用，但也只比自己生產的低端機床好上一絲，別說原版了，連稍微好一點的日企機床，都比不上。”

    “所以，”林川輕鬆一笑，“就只是系統問題了，交給我吧，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