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豐被林川突然的裝逼，震住了，他不相信林川真的都學會了，讓他先回教室上課之後，掏出手機，給自己的曾經的導師，張恆打去了電話。

    “老師，林川他突然回來了，不是在哪裏給您惹什麼事了吧。”

    “他終於到學校了，那我就放心了，”張恆衰老的聲音傳來，“惹事還真是沒少惹，他不繼續參加實驗，我倒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聽到自己老師的這句話，張恆心裏一緊，連忙追問，“老師，林川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生氣，我一點也不生氣，”張恆聽出自己弟子的緊張後，連忙解釋，“這小子沒做錯什麼，相反，他做的實在是太好了，比在實驗室學習了三年的博士還要好。”

    “那？”

    許豐蒙了，做的好，還有錯嗎？

    張恆繼續解釋，“就是因為太好了，林川這小子給其他人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很多人心態失衡，瘋狂練習，導致裝置的損壞率跟著上升，快要超預算了。”

    聽到預算這個詞，張恆回憶起自己在實驗室生活的點點滴滴，突然有些感傷。

    ……

    林川走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是化學課，他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後，輕輕敲了敲門。

    “報告。”

    “請進，”化學老師看著林川進來後，愣了一下，“你不是去參加物理集訓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會被趕回來了吧！”

    “葉淺溪沒有跟著回來，林川應該被趕回來。應該沒錯了。”

    “物理冠軍，被趕回來，這得做了多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林川訓練中途回來，理所當然地激起了眾人的議論。

    對此林川完全不放在心上，和老師打了招呼後，徑直回了自己的座位。

    雖然稍微演一下，等明天化學省一的訊息傳來，自己可以獲得更多的收穫。

    但林川對於這一點蠅頭小利，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回到座位後，林川掏出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準備搜一下奧林匹克化學競賽的真題，把上午和週一夢一起做的那套試題，全部做完。

    “師父？”江夢竹悄悄湊了過來，坐在葉淺溪的位子上，鳩佔鵲巢，輕輕戳了戳林川的胳膊，滿是擔憂地望著他，“你怎麼突然回來啦？真的是被趕回來的嗎？”

    “想什麼呢？”

    林川伸手在江夢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你師父我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會被趕回來。我剛剛去參加化學競賽了，參加完之後，懶得繼續去物理基訓營地，家裏又沒人，乾脆就回學校了。”

    “真的嗎？”江夢竹舔著臉湊了上了，“為什麼淺姐姐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呀，師父，你老實說，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很想，我倒是有點想你的筆墨紙硯了。”

    林川沒能在網上找到奧林匹克競賽真題，準備一會下課去書店看看後，收起手機，開始整理桌上的筆墨紙硯，準備再練一會書法，先把【字如其人】這個任務完成一下。

    “哼哼，師父就是在想我，師父這個大傲嬌。”

    江夢竹昂著頭，一副驕傲的模樣，如果不是後面沒有尾巴，它早就翹起來了。

    “小竹子，不要高興地太早啊，師父我在實訓的時候，接到了仁大的保送合同，有可能今年就直接去大學奧，你要是不好好努力，到時候只能一個人在高中，度過監獄一般的高三生活奧。”

    江夢竹大驚失色：“師父高中只打算上兩年嗎？”

    “可能是一年半，”林川暈開筆鋒，沾滿濃墨，“理論上今年十二月初我去參加，物理競賽後，就能直接保送了。最晚超不過明年三月。到時候雖然我還會在學校待一段時間，但那時候我其實已經是大學的學生了。”

    “唔，”江夢竹抿著嘴唇，認真思考了一下，“師父是要去仁大嗎？”

    “不一定，仁大的合同我沒簽，可能是北大清華，也可能是中科大，中大吧。我高考試卷的成績，小竹子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不走競賽，全國大學，也是任我選的。”

    “我知道了師父，我會好好學習的，明天我就去參加藝考和高考。不過，”江夢竹突然雙眼放光，抓住林川的胳膊，“師父，以前我不懂事，現在我想做個競賽生，你看還有救嗎？”

    “抱歉，告辭，救不了。”

    林川熟練的扁鵲三連，擊潰了江夢竹心中的妄想。

    江夢竹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向前一趴，整個人癱在了桌子上，嘴裏發出絕望的低吟，“師父，師父~”

    “好了，不要叫了”林川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我會幫你的，不就是文化課嗎，正好這一週我沒什麼事，一口氣幫你混到高考四百分好了。”

    “一週，四百分，這不可能吧師父？”

    江夢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現在只有二百五的水平呢。”

    “我看你就是個小二百五。”林川被逗笑了，“你在國外上學，對於高考的定義不夠清楚。”

    “高考是選拔人才的考試，這種考試最重要的不是難度，而是難度梯度。有用來分檔次的難題，也有用來送分的極簡題。就好像作文一樣，這其實是三十分的友情分。”

    “你只要別跑題跑得太遠，寫夠八百字，至少會給你三十分。語句通順，沒有太多錯別字的話，三十七八問題不大，在字跡整潔一些，按照套路去寫說明文，四十分是穩的。”

    “但是，再往上，每多一分，難度要上升數個檔次，滿分作文更是基本上不會存在。其他科目也同理，有些只要瞭解基礎的框架，就能得分，有些需要對知識深入解析。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帶著你，把基礎的框架全部背過，混到四百分就夠了。”

    江夢竹崇拜的望著林川，“聽起來好棒呀，我的高考成績，就拜託師父啦。”

    “好說，好說，你別忘了找人，幫你安排今年的藝考奧，我記得很多學校的校考，在高考前好幾個月就開始了。”

    “這些就交給我吧，藝術方面我是不會認輸的！”

    江夢竹握緊小拳頭，給自己做了個打氣的姿勢。

    林川笑了笑，準備繼續寫字的時候，教室門再一次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