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明天我們先去咖啡廳，見一見李筍老師，看看重點高中的老師是什麼模樣，然後再去其他地方逛吧。”

    “好呀！”

    江夢竹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晃了晃腦袋，“師父，去哪家咖啡廳，有什麼服裝要求嗎？”

    “正常服裝就行吧，”林川撓了撓頭，“別穿太華麗的衣服就行了，和老師聊完後，我準備帶你到處逛逛，太繁瑣的衣服，行動不便。”

    “我明白啦，淺姐姐，師父，明天見奧。”

    江夢竹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葉淺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書包，和林川再次確認時間後，也回家了。

    林川先繞著操場跑了兩圈，完成今日的運動計劃後，才拎著書包回到家裏。

    母親張羅了一桌菜，父親簡單的問了問學習後，林川和父母的理性交流就這樣結束了。

    臨睡前，林川和父母說了一下，明天要找老師學習，物理競賽的事情。

    林川父親聽後，愣了一下，感嘆一句兒子有出息後，塞了五百元給他。

    第二天，林川揹着書包乘坐公交車，來到了約定的咖啡廳。

    推開透明的玻璃門，悠揚的鋼琴曲立刻傳了過來。

    這不是一般店鋪中，電子音響播放的錄音，而是一名穿著燕尾服的男子，坐在鋼琴前，親手演奏的。

    因為今天不是上學日，所以林川沒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些自己的衣服。

    牛仔褲，白T恤，運動板鞋。

    看起來和這家頗有格調的咖啡廳格格不入。

    但林川沒有任何自卑，坦然自若的走了進去。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門口的侍應生，素質不錯，沒有和狗血小說中一樣，狗眼看人低，把林川趕出去。

    林川也因此失去了一個裝逼的好機會。

    不過，他也不差這一點就是了。

    “我和人約好了，四個人，請問你們這裏有包間嗎？”

    “有的，有的，不過，”侍應生愣了一下，指著二樓的樓梯口，“請問您是林川先生嗎？葉淺溪女士已經在上面等你了。”

    “是我，沒錯。”

    “那請先生跟著我，我為你引路。”

    林川跟著侍應生來到二樓的包間，推開門，葉淺溪已經坐在那裏，端著一本咖啡，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純白色的連衣裙，上面有精緻的蕾絲，看起來價值不菲。

    更襯托出了葉淺溪的大小姐氣質。

    不過，林川仗著系統撐腰，毫不在意地坐了下來，和她打了聲招呼。

    “先生，請問您要喝什麼？拿鐵？摩卡？還是卡布奇諾？”

    侍應生微微彎腰，恭敬發問。

    “這些我都不懂啊，”林川絲毫沒有打腫臉充胖子的想法，望向葉淺溪，“同桌，看你這架勢，平常沒少喝咖啡，幫我點一杯唄。我不喜歡喝太苦的。”

    “不喜歡太苦嗎？”

    葉淺溪低著頭，略作思考。

    “那我推薦你點摩卡，鮮奶加上巧克力，口感比較柔和，你應該會喜歡。”

    “那就點摩卡了，來一杯摩卡，謝謝。”

    “好的，馬上給您送過來。”

    侍應生從包間退出的時候，林川眼角的系統字幕突然跳動了一下。

    一筆來自咖啡店侍應生的驚歎值順利入賬。

    他不會把我當成富家大少爺了吧。

    林川在心底自嘲一聲後，湊到葉淺溪身邊，和她隨意得閒聊起來。

    “吱嘎。”

    伴隨著一聲輕響，包間門被推開，林川以為是咖啡到了，目光所及，卻是一個曼妙的身影。

    大片大片的楓葉在裙襬搖曳，上身是一隻展翅的鳳凰，盤踞在胸前。

    仍是萬年不變的雙馬尾，但這一次髮尾的毛球，變成兩隻蝴蝶髮卡，多了一份可愛。

    “師父，我來啦。”

    江夢竹張開雙臂，在林川面前轉了一個圈，裙襬飛揚，露出下方的白色絲襪。

    “怎麼樣，師父，我可愛嗎？”

    林川隨口誇了一句：“非常可愛，小竹子你要喝什麼咖啡呀？”

    “咖啡，不喜歡，我喝冰水就好啦。”

    江夢竹點了一杯冰水後，三人坐在包間裡，聽著舒緩的鋼琴曲，一邊閒聊，一邊等待李筍老師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川已經在喝第三杯咖啡了，李筍老師還沒有來。

    這已經過了約定時間一個小時了，林川已經思考，李筍老師是不是記錯位置的時候，包間門終於被推開了，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梳著整齊的油頭，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

    林川條件反射地說：“抱歉，我們不買保險。”

    “咳咳，”中年男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後馬上變成憤怒，“你怎麼和老師說話的，我是李筍，你就是林川吧，一二三，怎麼多了一個，不是說好兩個人的嗎？”

    “算了，都是普通高中的學生，多一個就多一個吧，反正都是一張卷子的事。”

    “你們三個，先把我出的這份試卷做一下，我剛剛幫省實驗的實驗班的同學完成補習，有點累，先睡一會。”

    李筍從包裡掏出三張卷子，塞到林川手裏之後，也沒管他什麼反應，自顧自地往沙發上一躺，擺出一副睡覺的架勢。

    “奧對了，這份題對你們來說，可能有些難，你們可以商量，也可以上網搜答案，能做出來就行。”

    聽到最後一句話，林川從李筍進門開始，就不斷積攢的厭惡，終於達到了頂點。

    不遵守和別人的約定，肆意貶低別人，還有那莫名的優越感，沒一點都在挑起林川的怒火。

    但就在他想要發火的時候，一雙溫柔的手按住了他。

    “同桌，你這是？”林川頗為不解。

    “用實力說話，”葉淺溪指了指卷子，小聲說，“我們現在發火，只會被人看笑話，只有先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打了他的臉，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無知，這纔是痛快的復仇。”

    林川低頭想了想，是這個道理，於是暫時壓下了怒火，將卷子分發下去，調好天賦，取出紙筆，準備用成績告訴他，什麼是天才，什麼是學神。

    葉淺溪同樣憋著一股火，低著頭拼命計算。

    只有江夢竹，望著手裏的試卷，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