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林川輕笑著拒絕，“我那份報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專門演講了。”

    “可是？”

    全球數學會會長，還試圖勸說的時候，林川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難得來一次醜國，江夢竹又不在，在學術問題解決之後，葉淺溪抓緊時間，拉著林川在醜國遊山玩水。

    好好的享受了一下二人世界，算是提前度了個蜜月。

    在這期間，林川對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成功發表在多家期刊，包括《自然》和《數學年刊》。

    爲了順利發表，林川不得不抽空，參加了幾個期刊審稿人的提問，解答了他們心中的一些疑惑。

    因為林川同時投稿的期刊太多了，一個人分身乏術，葉淺溪作為第二編輯，替林川去了一些較不知名的期刊。

    終於，在五月中旬，林川關於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徹底的塵埃落定。

    這個獻祭了無數數學家的青春，無數人為止瘋狂的大廈，終於封上了穹頂。

    自此，所有關於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全部可以停下來。

    林川和葉淺溪，還有偷偷溜過來的江夢竹躺在沙灘上，享受日光浴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您好，請問是林川先生嗎？我是瑞典皇家科學院的工作人員。”

    瑞典？

    林川瞬間愣住了。

    這不是負責辦法諾獎的地方嗎？

    難不成，我獲得諾貝爾獎了！

    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論文，確實也夠得上諾貝爾獎。

    ……

    一週後，林川乘坐飛機按，降落在歌爾摩機場，乘坐專車，來到潤典皇家科學院，見到了摩克教授，和斯卡範院士。

    “很高興看到您，”滿頭白髮的斯卡範院士和林川熱切握手後，“您的年紀超乎我的想象，請容許我冒昧發問，你今年真的只有十八歲嗎？中國人老的慢，看起來總是那麼年輕。”

    林川輕輕搖頭。

    “前段時間我在夏威夷海灘，度過了十九歲的生日，現在我已經十九歲了。”

    “那也是極其年輕，我沒記錯的話，上一個獲得克勞福德獎的是陶哲軒，他才三十歲，比起我們這些五六十才取得成就的老年人，已經強大太多了。”

    林川謙虛一笑：“數學很古老，但他卻永遠年輕，因為每一年都有無數年輕人，願意加入他的研究。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人，可以重新整理我的這個記錄。”

    “這個可就難了，你才十九歲呢。”

    “十二歲拜相的天才都有，一代更比一代強，我們要對下一代有信心。斯卡範院士，我們華夏有五千年的文明，前面有過無數的先賢，但我們從來沒有覺得，今人會不如古人。”

    斯卡範院士被林川懟的有些難受，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匆匆離開了。

    其他人也跟著告辭發，房間只剩下林川，葉淺溪，江夢竹三人。

    “師父？”江夢竹好奇地抬頭望向林川，“你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感覺好奇怪，有點前後不搭。”

    “因為他前面的話有很大的問題，他不是在誇我這麼年輕就取得了好成績，而後懷疑我爲了讓其他人更加震驚，謊報了年齡。”

    江夢竹小臉氣的圓鼓鼓的。“原來是這樣啊，師父，他們真可恨！”

    “無礙，這是世界終究是用實力說話的，真理只在槍炮的射程之內。我拿走這個獎項，就是在他們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只要我們能證明自己的實力，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優秀人才，來我們這裏留學，定居的。”

    “而不是像現在，我們許多留學生，花了國家錢留學，最後打著科學無國界的名義，留在國外。”

    ……

    第二天下午，在戈爾德大禮堂，頒獎儀式正式開始。

    在一系列繁瑣的程式之後，斯卡範院士走上臺，開始宣佈今天的獲獎人和頒獎詞。

    “哥德巴赫猜想，那是數學王座上，最閃亮的一顆寶珠。我們每個人都能看到他，卻無法觸及。”

    “終於，這顆寶珠，被來自中國的林川先生，親手摘了下來，得到了上帝賜予人類的禮物。”

    “下面，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林川先生，上臺領獎。”

    臺下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林川挽著葉淺溪，從容地穿過人群，踩著紅毯，走到了領獎臺前。

    工作人員，立刻將話筒遞到了林川手裏，眾多攝像頭也對準了他，準備捕捉他激動的神情，最好有喜極而泣的模樣。

    不過，這一次，他們註定失望了。

    林川接過話筒，目光在臺下掃過，眼神中多了一絲憤怒。

    “我很憤怒，中國人民很憤怒。斯卡範院士，我希望你能為你剛纔的話道歉。”

    林川出口驚人，眾人全部陷入了沉默，站在一旁，捧著獎盃的斯卡範院長，更是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的發言，到底哪一句出現了問題。

    林川停頓了一下，發現斯卡範院長仍是沉默後，舉起話筒，繼續訴說起自己的憤怒。

    “克勞福德獎？這不是誰的施捨，也不是誰的賜予，這是我憑藉着自己的學術成就的證明。”

    聽到這，臺下眾人更加迷茫了，葉淺溪的眼神反倒是亮了起來。

    林川繼續向下講：“我的成就，不會因為少了這個獎盃而黯淡，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也不會因為沒有斯卡範院長的認可，而成為一個錯誤。”

    第二次被點名，斯卡範不能繼續沉默了，只能舉起話筒，聲音艱澀，“林川先生，您究竟想說什麼？請直說？”

    “好！”

    林川高舉話筒，“篳路藍縷，以啟山嶺，從刀耕火種，到原子時代。我們依靠的是自己勤勞的雙手，是一代又一代先祖，捨生忘死的拼搏。上帝的光輝，從來沒有照射到我們的土地。”

    “我們不需要，我們也從不將未來，寄託在虛無縹緲的神靈之上，更不會寄託在一個連名號都是盜竊的神靈身上。你們的主，就是你們的主。他不是上帝，不是我們的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尊玉皇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