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牧擺出嚴肅的表情，偷偷用手肘懟了王詩詩一下，然後兩人同時對男人拱手行禮，“見過宗主！”

    宗主“嗯”了一聲，哼哼道：“還算有禮貌。”

    他眯著眼睛打量蘇牧與王詩詩二人，見王詩詩美貌便多看了兩眼，但很快對她失去興趣，反而將注意力放在蘇牧身上。

    “資質不錯。”他揮揮手，兩人的面前憑空出現一顆青白色的圓形球體，通體晶瑩剔透，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這是靈能珠。”宗主解釋道：“可以具體顯示出你們的資質如何，以及當前的境界，老夫會根據你們的境界劃分等級。”

    這麼說來，萬修門內部也有等級制度。

    具體似乎是看他們身上道袍的顏色。

    從低至高分別為：灰、白、青、紫、金。

    宗主本人穿著的就是金色道袍，一眼看上去就和龍袍一樣，穿著舒不舒服不知道，反正是挺裝逼的。

    王詩詩先將手放在靈能珠上，後者馬上便散發出青色的光芒。

    同時珠子的內部也映出少量的文字，大概意思就是說，王詩詩的資質很普通，不過境界已經達到玄仙級別，似乎還很有潛力。

    宗主看過後，滿意的點點頭，對王詩詩誇獎了幾句。

    他很喜歡這種自學成才的小傢伙，起碼不會笨得要命怎麼學都學不會。

    “拿著靈能珠下去領衣服吧，以後你就在我的手下練功。”宗主說起話來很是隨意，蘇牧總覺得他不像古代人，反而像個現代人。

    尤其他的說話方式，完全沒有大門大派宗主該有的氣質。

    “到你了。”宗主這時將目光落到蘇牧身上。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是大羅金仙的級別，如果把手放在靈能珠上的話，肯定會亮起紫色的光，但那樣的話他來這裏就沒意義了。

    必須要偽裝成很弱的樣子。

    於是蘇牧偷偷從系統商城裏買了一個偽裝境界的技能。

    話說他這麼多年積攢的修為點貌似快要花光了，以後再買東西就得多思量思量了，不然他還得繼續回去打坐修煉。

    深吸一口氣，他裝作很緊張的模樣，伸手放在靈能珠上。

    很快，靈能珠放出灰色的光，映出一段評價。

    資質極差，境界只有凡仙，是個沒什麼用的廢柴。

    評價很簡短，但是把精髓把握到了。

    宗主挑了挑眉，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但他知道靈能珠的判斷不會錯誤，於是便不耐煩的揮揮手，“下去吧，我會派個長老給你做師父的。”

    “謝宗主。”蘇牧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離去。

    轉身的瞬間，他透過餘光看到旁邊不遠陳宇對自己投來鄙夷的眼神，像是在看著蛆蟲一樣。

    拜託，你就算瞧不起別人，也不要把心情暴露在臉上好不好？

    心裏暗暗吐槽了一句，然後蘇牧便微笑著離去，走出大殿。

    他的背後，祖莉婭緹臉上滿是不解，她明明記得蘇牧境界很高啊，怎麼會突然變成凡仙呢？這情況有點不對勁。

    離開大殿後，很快便有人來找蘇牧，並帶他去洗澡換衣服。

    代表著最低身份的灰色道袍，雖然材質上跟他的那件乞丐裝差不多，但至少乾乾淨淨的，沒有那麼髒了。

    反觀王詩詩，青色道袍華麗又漂亮，一看就是高等服侍。

    嘿，這麼一對比的話，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脫離群眾後，兩人在某個小林子裡碰面。

    王詩詩不解問：“你幹嘛故意把自己境界弄得那麼低？”

    她很鄙夷地上下打量蘇牧，“這身衣服太破了，配不上你的身份啊，萬一被小崑崙看到的話怎麼辦？”

    “像我這種小弟子平時住的地方她怎麼會過去啊，我就是想碰到她估計都沒那個機會。”蘇牧乾笑兩聲，然後收起笑容，正色道：“這次潛入萬修門，我打算偷偷修習他們的門內的功法。”

    這一點王詩詩早就想到了，可問題的關鍵是，“你幹嘛非要裝成一個小小的凡仙啊，直接修煉最高等級的功法不好嗎？”

    “這你就不懂了，我喜歡一點點摸爬滾打的感覺。”蘇牧搖搖頭，說：“一步登天對我來說太沒有挑戰性，而且肯定很快就會失去興趣，我喜歡這種慢慢升級的感覺。”

    其實要這麼說的話，王詩詩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她上輩子也經常打電子遊戲，如果剛進遊戲就滿級的話，可能一開始還有點意思，但是等新鮮感一過，這遊戲她以後再也不會開啟了。

    但如果一點點慢慢升級的話，她或許還能保持一段時間的熱情。

    “嗯，我明白了。”王詩詩說完，嘟著嘴巴道：“你如果一開始就這麼想的話倒是提醒我一下呀，讓我也偽裝自己的境界。”

    “沒關係，你可以一步登天，享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我就先做個小透明，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默默修煉功法。”

    “然後等著某天機會到來時，咱們一起成名！”蘇牧笑道。

    “好。”王詩詩答應的痛快，“那小崑崙那邊我就先幫你瞞著，你自己的時候小心點，別暴露身份了。”

    灰色弟子與青色弟子根本不住在一個地方，而且相距很遠，平時如果想見面的話還是很難的。

    蘇牧勸慰她幾句後，兩人很快便分開。

    灰色弟子在萬修門內的地位就相當於雜役，但比雜役好點的是不用幹活，他們只要專心練功就行。

    剛回到屬於灰色弟子的北院，蘇牧馬上就被師父揪著耳朵拎進去打了五十大板。

    這懲罰的緣由是他無故失蹤，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回來練功。

    北院的長老名叫紅雲，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大胖子，手裏經常拿著扇子，頭上也沒幾根毛。要是手裏提著鳥籠，身上再穿著背心的話，他真要懷疑此人的某一世是早晨遛鳥的老大爺。

    被罰了打五十大板，蘇牧全程叫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快喊啞了。

    最終紅雲還是於心不忍，覺得給這小弟子的懲罰確實有點太重了，於是趕緊叫停，“行了行了別打了，就放過他吧。”

    “老四老五，你們帶著他去擦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