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調戲。

    青詞那點愧疚立馬就煙消雲散了，差點還賞榕枱一腳：“榕枱少司，請你自重。”

    他要是個女孩子，榕枱就是在毀他的聲譽。

    不知道他哪個字戳到榕枱的笑點，他突然提著嘴角撐著膝蓋笑到失控。

    “哈哈哈哈哈哈...”

    青詞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雖然榕枱沒有想象中少司的架子，也不如刑倉看上去的公正冷漠，但是腦子估計不怎麼好。

    榕枱笑夠了，擦著眼角笑出的淚花看青詞：“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了？”

    青詞：“...沒有。”

    “不誠懇。”榕枱輕哼：“你肯定罵我像個登徒子，還覺得我腦子不好。”

    被猜中想法的青詞助教戰術性沉默了。

    他一副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我要忍的樣子，惹得榕枱又想笑。

    青詞似乎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再覺得離譜也不會破口大罵。

    放在上古時期的地球，就是個佼佼君子。

    “你為什麼會覺得Psi的艾登實驗室跟紀靈有關係？”

    打口仗自己是一定不可能贏過榕枱的，青詞轉移話題道。

    他剛纔跟歌寧亞說的有事要問榕枱，就是這件事。

    耽誤半天，他們這纔算正式進入主題。

    榕枱領著青詞往人少的地方拐出去，入目是一小片湖景，綠蔭和草地。

    他沒有什麼情緒地說道：“你為什麼想要問我這個問題？”

    “紀靈已經失蹤四十年了，新病例只是從Psi發現在Psi而已，你就覺得跟他有關係？”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這麼問我？你其實也想知道，當年那些人拿你們做實驗，出發點究竟是什麼，對吧？”

    榕枱看著青詞的眼睛，他並沒有帶什麼侵略情緒，但莫名認真。

    你們。

    青詞想，不，只剩下我了。

    那26個人在他腦子裏已經淡成了影子。

    沉默良久，榕枱聽見他說：“我想知道，我們這些人，死去的意義是什麼。”

    死的意義有什麼呢？

    消失了，所有的存在都會被時間抹殺。

    無論你死的悲壯還是平淡。

    可生來被釘在艾登實驗室的這撥人，他們生來，死去，被實驗摧毀掉健康，甚至記憶和神志。

    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

    只知道自己會死在某個被變異人體細胞打敗的日子。

    青詞不是個特別執拗的人，也不是很害怕死亡。

    甚至什麼時候睡過去了醒不來，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但人活著，追求的不就是那一丁點別人覺得無所謂的意義麼？

    ...或許那26個人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榕枱說：“你現在有抑制劑了，就算沒有，我也能想辦法找出破解你身體的密碼。”

    青詞覺得榕枱把重點放錯了。

    但他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他，他確實不怎麼在意生死。

    就連希伯來也經常跟他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抑制劑在你身上就會失效，到時候我解剖你，你是喜歡一字刀口，還是Y字的？”

    每一個死掉的實驗體都會被希伯來進行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