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好像很容易就會產生沉溺的念
青詞的嘴角被榕枱拉起一點笑的弧度,由於五官表情動作很少,這樣提起時被帶起了一丁點兒褶皺,很生動形象。
青詞‘啪’一聲拍在榕枱手上,擰著眉頭:“放手。”
榕枱不放,藉着酒勁開始哼唧,裝聽不到:“哎喲我難受。”
他明明比人家身高腿長,看起來還比青詞結實好多,現在卻在這裝無賴撒嬌,看上去一點兒都不靠譜。
青詞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但他必須板着臉,不然榕枱容易得寸進尺:“你先放手。”
“哼哼。”榕枱這次居然真放了手,改為蹲在地上,拔一顆小草玩兒,剩下頭頂那個發旋對著青詞,繼續哼唧:“我真的難受。”
他就是在耍賴。
壯著自己酒喝多了。
“難受你還猛喝?”夜風涼涼地拂過髮梢,青詞覺得很舒服,也覺得榕枱的姿勢很好笑。
剛纔那點笑容是被榕枱牽出來的,現在榕枱沒看見,他嘴角掛的卻是自然提起的弧度。
榕枱薅禿了一根草,只剩下草根,轉手又去薅另一顆,邊嘟嘟囔囔地哼:“我不喝不行吶,我們還得辦事,以後還得打交道,還得這樣還得那樣......哎我頭疼。”
青詞知道他大概是想到了以後的星球責任,雖然榕枱遊刃有餘,但最初剛接觸到這些的時候,是個人都會有些情緒,關於責任,關於情緒。
今天劉墉的酒其實榕枱也沒有必要全喝,以他的性格要推還是要圓過去完全也可以,但他全都喝了,大概也是有這些情緒的原因吧。
只是他不會跟青詞說,跟別的人也不會說。
成長的過程就是不斷自我消化情緒的過程,這些都是必經的,說出來也是閒愁。
刑倉不會一步一步教著榕枱怎麼走,他的處事方式是他自己的,榕枱的性格也不是完全繼承了他,所以處事方式會變,會產生性的摩擦和融合。
這些都只能自己來。
榕枱不說青詞卻不是看不懂,就像當初他要一步步跟這個世界接軌,也是慢慢走過來的。
每個人都只能慢慢走過來。
“頭疼別吹風了,進去休息。”青詞看著榕枱薅禿了第二根小草。
手一揚,草葉子落了一地,榕枱伸出沾著草葉汁的手衝着青詞,劍眉像遠山,眉眼如溫玉:“那你拉我。”
青詞看著那隻青蔥細長的手,有點糾結。
他跟榕枱的關係終究是有點不一樣了,他自己讓的步,看著蹲在地上的這人用他的方式侵入自己的生活,到現在青詞已經不會因為榕枱的觸碰產生很抗拒的想法了。
這是改變。
但他從來沒有主動去觸碰過榕枱,那天晚上榕枱在他房間累的睡著的一幕跳回眼前,他回想自己那個時候好像是柔軟的。
像刺蝟收了刺。
他好不容易習慣了這樣,現在榕枱又要讓他敞開柔軟的肚皮。
可那隻手像是有魔力的誘惑,他知道是溫熱的,掌心柔軟乾燥。
青詞以前沒有對什麼上癮過,但在榕枱身上,他好像很容易就會產生沉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