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招待會
鳳冠手中的玉佩,在陽光下璀璨奪目。
鑲嵌在玉佩上巨大的龍栩栩如生,猶如就要騰空而出,散發著無上的威嚴。
“馬上跪下!”馮山薪著急道,“撲通”一聲跪在鳳冠面前。
“家主,您這是怎麼了?”馮家的其他人都懵逼了。
堂堂馮家家主,竟然給一個小女子下跪?!
“還不快跪?!”馮山薪喝道。
馮家眾人,這才倒吸一口涼氣,面色不堪的跪了下去。
頃刻間,馮家的數百人都齊刷刷的跪在了鳳冠面前。
鳳冠高冷的哼了一聲:“殿下未出門,你們就給我老實的呆在這裏,要是誰敢動身,後果——你們知道。”
鳳冠看了馮山薪一眼。
馮山薪的前額,竟然流下了冷汗,給鳳冠磕了個響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
待到鳳冠離開,馮家眾人才紛紛發問。
但馮山薪仍舊大氣也不敢出……
龍紋玉佩,影組的象徵。
而影組,則是大夏之國最為神秘莫測的組織,凌駕於一切規則之上。
馮山薪作為家主頂樑柱,在印江市擁有無上的權勢,已經上了檯面。
因此,他也得知了影組的事……
“家主,您幹嘛對一個賤人那麼恭敬?她不過是寧致遠身邊的狗而已!”
“閉嘴!”馮山薪冷冷的喝了一句。
同時覺得大難臨頭,誰又能想到,寧致遠竟然巴結上了影組?
還被稱之為殿下?
……
莊園內,寧致遠愜意的來到樓頂,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
“殿下。”鳳冠回到寧致遠身邊。
“我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寧致遠冷聲道。
鳳冠恭敬點頭:“馮家的產業結構,都是您家族留下來的。只是有件事,需要您過目……”
鳳冠遞去手機,手機上顯示著一條新聞。
蕭家家主蕭盛,親自邀請記者召開新聞發佈會,邀請寧致遠出面。
這條新聞下,更洋溢著群眾的議論。
“寧致遠?他不是寧家的人嗎?”
“我記得當年他突然消失,鬧得印江滿城風雨,他回來了?”
“只是我記得,他是蕭家的女婿吧?”
寧致遠淡然的看完了所有的評論,將手機交換給鳳冠:“憑蕭家和馮家的本事,不可能威脅到我們寧家,他們的背後肯定還有人……”
“殿下,您要去?”
“為何不去?”寧致遠轉身道。
鳳冠嘆了口氣,她實在不理解。
寧致遠堂堂通天殿殿主,權傾天下,無數人之上,為何還要理睬蕭家那群垃圾?
片刻後,寧致遠走出莊園大門。
馮家的眾人,還恭敬的跪在門口。
寧致遠回到賓利前,掃了馮山薪一眼道:“這裏竟然是我家,就不能容忍你們這些外人……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馮家能找到新的住處。”
什麼?
趕他們走?
“寧致遠……”馮家的一些晚輩站了起來。
但馮山薪卻連忙向寧致遠磕了一下頭:“謹遵殿下吩咐!”
“家主……”年輕人們愣住。
待到鳳冠駕車,風馳電掣的離開,他們才令人震驚的上前質問。
“別再說了!”馮山薪一招手,走進莊園內,不再解釋。
寧致遠身系影組這件事,他當然不能說。
但他能爬到家主頂樑柱的位置,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說不定這也是我的機會?”見四下無人,馮山薪露出了一個狠厲的神情。
最為蕭家的盟友,他不但沒通知蕭家。
還馬上打電話,聯絡攝影器材公司,送來幾臺微型攝像機……
……
龍庭酒店大廳。
寧致遠和鳳冠坐在窗邊,品嚐著一桌的美味佳餚,好不愜意。
但他們對面,就是這次記者招待會的現場!
寧致遠偶爾還能看見,身穿一身紫裙的蕭馨然,在發佈會左右徘徊,一副焦急的樣子。
“殿下,他們應該是為找不到您的對話而著急吧?”鳳冠掩著嘴笑道。
寧致遠的嘴上也掛著淺笑,泰然自若的給鳳冠夾去一塊雞翅:“小時候我最愛吃這酒樓的雞翅,嚐嚐?”
但比起寧致遠這一頭的愜意,發佈會現場,簡直亂成一團!
眾多媒體記者在現場等待,蕭家的高層也盡數到場,為蕭馨然撐腰!
“馨然,還沒找到寧致遠?”大家又等了兩個多鐘頭,還是不見寧致遠的身影,蕭盛有些煩躁的上前道。
蕭馨然的臉上掛著慘笑,嫵媚動人的眼神中,流露著一股狠厲:“好他個寧致遠,五年不見,竟然變成縮頭烏龜了?他就這麼怕我嗎?”
“來人!繼續讓媒體大肆廣而告之,說如果他還不來,就把他父母的事重播一遍,我不信他不急!”
蕭馨然咬著牙喝了一口,突然有個保鏢,釀釀蹌蹌的走過來:“小姐,不用找了!我找到了!”
保鏢氣喘的說:“寧致遠正在我們對面的茶樓裡品茶呢!好幾個小時了!”
“什麼?”蕭馨然令人震驚,微張著小嘴。
他們在這裏心急火燎的,寧致遠竟然一直在對面品茶?
“好,”蕭馨然隱忍的咬住了下唇,“總算有點長進,學會玩弄陰謀詭計了?各位記者都跟我走!”
蕭馨然怒氣衝衝的走出新聞發佈會場,果然看到酒店的窗前,寧致遠愜意的身影,肺都要氣炸了。
鳳冠見狀,也微微挑眉道:“殿下,他們過來了。只是這蕭馨然倒是挺有意思,女孩子家家,竟然會帶頭來找您麻煩?”
“她就是這樣,”寧致遠訕笑了一聲,“隨她母親,看似文靜,實則潑辣,玩奸詐的伎倆也有一手。”
寧致遠泰然自若。
而當蕭馨然一行進入酒店後,她卻嬌聲呵斥了一聲:“寧致遠,你個懦夫!你都躲了我五年了,還想躲著我,你還是個男人嗎?”
同時,所有媒體記者都開啟了機器,盼望著這個好訊息!
寧致遠紋絲不動。
蕭馨然見狀,馬上使了個眼色,讓蕭家的保鏢們包圍了寧致遠。
而她自己,則壓抑著胸中的怒火,來到寧致遠面前:“寧致遠,你讓我守了五年的活寡,五年後又來害我,你是個人嗎?我蕭馨然,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守活寡?
這話一出,馬上讓四周的記者轟然。
過路的人也紛紛湊過來,交頭接耳。
“是啊,寧致遠迎娶蕭馨然的是,當時辦得那麼盛大,全城皆知。結果他突然消失,豈不是陷蕭馨然小姐於不義?”
“這個男人一點責任感也沒有,用渣男來形容他都算便宜他的了。”
“原來家破人亡時,還找過蕭家幫忙,上過新聞,印江的人誰不知道?結果他竟然連面對蕭馨然小姐也不敢……太監都比他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