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醫者連忙點頭應下，“是。”

    看著他們離開，容凌抬手關上了房門，眼下這個屋子裏只剩下他和安離，以及林緋語三個人，說話也不用有所顧及。

    安離退後兩步，走到容凌身邊，壓低了聲音在他身旁說道，“林緋語忽然如此，只怕不是外因所致。”

    這話一出，容凌當下便心中瞭然，微微點了頭。

    確實，能一夜之間讓林緋語變成這樣的，只有林緋語自己。

    容凌壓低了聲音詢問安離，“可有藥能治？”

    安離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小寒的血能治你的症狀，應該也能夠治療她。”

    只要能有藥治療林緋語現在的症狀便是再好不過了。

    容凌略微頷首，而後上前兩步，走到床前，冷眼看著掙扎不斷，在床上痛苦得手腳並用，止不住翻滾的林緋語。

    “林緋語，你可知你現在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容凌緩緩開了口，聲音聽起來格外冰冷不帶有一絲的情感，就連是身後發安離，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林緋語一雙失焦的眼睛逐漸下移對上容凌狹長的眼眸，瞬間激動起來。

    “你想說什麼……啊！我聽不懂！”林緋語臉上的肌膚已經潰爛了一小部分，看上去很是瘮人。

    容凌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習蠱毒害人，眼下也被蠱毒反噬。”

    林緋語自然知道是這個原因，只是她現在根本無暇反抗，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床上，承受著萬分的苦楚。

    “所以……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林緋語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並非。”容凌冷眼看著她，向她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本王有辦法緩解你的痛苦，讓你恢復正常。”

    “哈哈哈哈哈！”林緋語痛得眼角留下眼淚來，眼淚打溼了潰爛的傷口，更是灼心一般都苦楚，“你們會這麼好心？我纔不信！”

    “自然不會給你白白治療。”容凌微微一笑，看著林緋語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本王要你認罪。”

    “……什麼？”林緋語兩眼通紅看上去已然是快要承受不住了。

    “你派殺手刺殺簡相，指使流民襲擊簡相在先，脅迫黎太守污衊陷害簡相在後。”容凌頓了一頓，“本王要你認罪。”

    林緋語聽著容凌說的話，許久沒有作答，安離靜靜的站在一旁觀察她的狀態，容凌也不著急，就這麼冷眼看著她。

    好一會兒後，林緋語忽然開口，聲音聽上去止不住的顫抖，“我不認……你們休想讓我認罪！”

    若是認了罪，那便是幾次三番對一朝丞相動手的罪名這可是死罪，就算是現在她生不如死如此痛苦，也必定不能認罪。

    只要認了罪，或許容凌有辦法讓她不再承受現在的痛苦，可是她的命也沒了。

    只不過是蠱毒反噬，用不了多久就會好，林緋語是聰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