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說話的時候，這傢伙那樣子，沒差點兒哭出來。

    簡直了，一個大男人，做事兒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自己有一天會面對什麼，現在知道錯了。

    不過，能夠表現出這種樣子，應該不像是在說假話的吧。

    像他這樣的人，也就是還有點兒用的時候，被人利用了而已。

    其他還能做成什麼事兒。

    “你再好好的想想，你每次運貨的時候，接觸的都是些什麼人？”孫雅又繼續問道。

    王成龍眼珠子不斷的轉溜，可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真的，我不敢對你們撒謊的啊，每一次我在運貨的時候，對方都是帶著鴨舌帽的，而且還帶著口罩，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

    “我這邊的貨出完了，拿著錢去找他，他再給我貨，就只是這樣，賺錢的同時，我還能夠在這東西上得到滿足，我已經是真的很滿足，很開心了，其他的我也不敢去想，也是真的不知道，不清楚啊。”

    那傢伙長篇大論的，可總也說不清楚個對錯，就連自己一直在重複自己的話，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麻雀始終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沒用的人，爛泥始終扶不上牆。

    看他這樣子，孫雅也就沒有繼續再問下去，讓人把人帶下去，這邊先告一段落。

    不過這邊纔剛剛出來審訊室之後，就有人來通報，李杭找周臻。

    果然不出周臻所料，一個那麼在乎自己母親的人，錢沒有賺到不說，母親的身上的病沒有辦法醫治，現在還得因為自己的事情，跟著他受苦受罪，李杭怎麼可能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發展下去。

    他並不瞭解周臻，根本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萬一母親真的有個好歹，那不都是自己的罪過嗎？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連累母親。

    孫雅當即直接去到自己的辦公室，叫醒了周臻。

    “過去看看吧，那傢伙找你呢。”周臻才正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著孫雅，她便直接開口道。

    周臻看了一下時間，下午**，差不多。

    起來揉了揉眼睛，又洗了一把臉，這才趕過去。

    等了好一會兒，這邊一直沒有人過來回應，也不見周臻過來，李杭都沒有耐性了，不住的拍打著門，叫嚷道：“人呢，都幹什麼去了，不是讓你們給我把周臻找來嗎？死了啊！”

    “你當然盼著我死了，可惜難啊！”周臻他們正好趕過來，聽見聲音，周臻推門進去這，淺笑著說道。

    “我可沒有你那麼沒有腦子，自己沒出息，鋌而走險，想在刀尖兒上討生活，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行了，別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的了，告訴我，我媽現在在哪兒？”李杭直接問道。

    “這麼着急幹什麼？”周臻淡然的說道。

    “我想知道的事情，你還沒有開口呢。”

    耗了這麼長的時間，李杭還真是頭腦簡單啊，自己還沒有開口呢，就想跟周臻先談條件。

    無奈，李杭只能率先開口，“我可以告訴你，我自己也無所謂，可是，你必須答應我，要保證我媽沒事兒，不然，我跟你沒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周臻並沒有任何的表示，提醒道：“李杭，你這是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啊，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你可以不答應，不過，你想知道的，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開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們母子兩，在陰間再團聚，也沒什麼不好。”李杭恨恨的說道。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正好，如果因為自己，最後留下母親一個人活著，沒有人照顧，李杭反而放心不下。

    “挺不錯的想法，你既然已經這麼想了，又為什麼還要找我？”周臻拍著手說道，“我已經說了那麼多遍了，你能稍微有點兒腦子嗎？”

    “既然進來了，想要出去，基本上不可能，你不開口，我也用不著你開口，這件事情，並不是非你不可。所以，你是死定了，但你的母親沒有錯，過了你的事情之後，她會給你收屍。”

    “哎呀，上一次我見老人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她的滿頭白髮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如果真的等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時候，那場面，嘖嘖，想想都讓人感慨萬分，你倒是死了一了百了了，活著的人，卻要因為你，生不如死。”

    最後說的話的時候，周臻還故意湊近了他一點兒。

    就擔心他聽不清楚。

    “周臻！”李杭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叫著周臻的名字。

    “而我，會活的更好，因為CC粉的案子，我遲早會協助警方破掉，到時候，功成名就是我，嘉獎是我，榮譽是我，大把的金錢獎勵還是我。”周臻當然知道，這傢伙現在恨不得親手殺了自己，可他卻並不這樣認為，故意說更多的話，刺激這傢伙。

    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纔是真的不受為威脅的人。

    一個連自由都沒有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在自己的面前囂張。

    李杭就是心中怒火再甚，卻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不得不承認，周臻所說的一切，都是存在的，而自己，在他的面前，跟他相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小丑。

    “好，那就當是我求求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是瞞著我媽做的，我可以配合你們，但是，能不能放過我媽，她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因為我的事情折騰，她真的折騰不起啊。”少時，李杭再次開口，低著頭，眼淚無助的流下來。

    儘管內心再恨，他也知道，這會兒能夠幫助到他的，能夠放過母親的，這隻有周臻。

    “這態度還差不多，我可以考慮考慮，那就得看你配合程度和態度了。”周臻倚靠著椅子，環抱著雙手說道。

    早知道這樣低頭不就完了，非得跟自己橫，有什麼用，現在這麼一看，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的嗎？

    李杭在位置上坐下來，頓了頓，開口道：“我的確知道誰是信鴿，也知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