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和王元只能極度不爽的下去。

    周臻又讓孫雅去換了便衣，這才帶著一起出門。

    地址就在這座城市往南的娛樂場所匯聚中心，那幾基本上什麼娛樂場所都有。

    當然，王宇所告訴他們的就只是這麼多，到底買家在哪兒，並沒有明確的說明。

    因為他也不是負責外銷這一塊兒的，所知道的就只是這麼多。

    他們到了那裏，因為現在還是白天，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

    “喂，因公所花的錢，你們局裏給報銷的吧。”周臻走著走著喃喃道。

    “那就要看是怎麼個花法了。”孫雅迴應道。

    當即就知道了周臻的想法，這麼多的娛樂場所，要一家一家的去找，基本上不可能的好吧。

    並且局裏也不會承認那麼大的花銷。

    周臻便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無奈，兩萬塊錢已經給了白曉茹了，而且這地方隨便一家看起來都是那麼高檔，就是錢在手裏，也不夠怎麼花的吧。

    十個億？

    不行不行，那可是他往後生活中的缺口，哪兒能用在這種地方。

    “對了，這是你又一次抓獲李杭的獎金，先前一直沒有機會給你。”這時候，孫雅拿出來一個鼓鼓的信封，遞給周臻說道。

    周臻接過來開啟一看，可比上次厚實多了，該有七八萬的樣子。

    “你怎麼那麼小氣啊，我就是拿點兒獎金而已，案子破了，升官發財的是你，這種時候，還想著花我的錢。”開心之餘，周臻馬上就反應過來，趕緊把錢藏往一邊。

    孫雅無奈的笑起來，一個大男人，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誰跟你說我要花你的錢了，到底我小氣還是你小氣啊。”

    “噢嘿嘿，不是就好。”周臻嘿嘿的笑起來，趕緊把錢裝好。

    “算了，看在你這麼幫我的份兒上，請你吃飯吧，晚點兒再過來。”

    隨即便在周邊找了一家還不錯的酒店，周臻大方請客。

    這都是爲了避免之後再讓他掏錢的，不過，孫雅的確挺向着自己的。

    到了五六點的時候，兩個人再次回到娛樂場所中心。

    門店已經陸續開門，去酒吧太早了，兩個人就去了一家休閒吧坐了會兒，周臻一直在觀察裡面的人，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

    來這兒消費的大多數都是些年輕人，正處於叛逆期的那種，帶著幾個妹子，就以為是人生的巔峰了。

    周臻和孫雅只能搖搖頭，但是並沒有去多管閒事。

    離開轉戰KTV，開了房之後，兩個人就輪換著出去遊走，防止讓人產生懷疑，出去的人就負責檢視KTV裡的人，還有進來的客人。

    一直到了凌晨一點，KTV所有的包廂都已經滿了，除了鬼哭狼嚎，出來走動的人都喝的醉醺醺的之外，依舊沒有什麼發現。

    這種氣氛，兩個人快壓抑死了。

    只能暫時先離開。

    “我的天，那些人都是揹着煙囪來的嗎？混著酒氣，簡直令人作嘔啊。”剛出去，周臻趕緊深呼吸了好幾口，吐槽道。

    “這種地方不就是這樣子的嗎？之前你沒有來過啊。”孫雅還好點兒，辦案的時候總也少不掉這種地方的。

    周臻白眼，並沒有回答。

    誰不知道他從讀書那會兒就是個窮逼，後來雖然娶了個有錢的媳婦兒，可他纔不是吃軟飯的那種人。

    看著他現在這樣子，孫雅便道：“要不然接下來我們去沐足城吧，讓你舒服舒服再做往後的打算。”

    這個提議好，周臻的眼睛都開始發光起來，馬上行動。

    安排好了包間之後，兩個人就躺到了沙發上。

    “奈斯，舒坦，難怪，那些有錢人都喜歡到這種地方來送錢，剛剛腰板兒都給我來回跑直了。”周臻躺下就閉上眼睛，很是滿意的說道。

    “要不說，這年頭，最貴的就是人工了。”孫雅喃喃道。

    技師上來就給他們一頓操作，“收拾”的那叫一個舒坦。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了，起身的時候，周臻直接去了衛生間。

    “哎哎哎……哎喲我去！”

    出來的時候，腳下不小心碰到了什麼，地板滑的要死，他一個沒有穩住重心，直接摔了下去。

    “對不起，這位先生，你沒事兒吧。”

    “哎喲！”

    他還在哎喲的叫喚，一雙纖細的手把他攙扶了起來。

    “你幹什麼，真是幹啥啥不行，你說你這樣的人，老闆到底留著你幹什麼，就是打掃衛生都做不好，還不趕緊給客人跪下認錯！”

    馬上一個凶神惡煞，罵罵咧咧的聲音朝著他們這邊響了起來。

    周臻才反應過來，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的人，正是他們在剛剛進來的時候，接待他們的大堂經理。

    而站在他身邊的人，看樣子是個保潔員，身材高挑，但卻瘦的不行，還好是開著燈的，要不然還以為是一副骨架呢。

    這會兒被罵的抬不起頭來，唯唯諾諾的就要跪下。

    周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跪下就算了吧，不管是誰，都是有尊嚴的，怎麼能隨便給人下跪呢。”

    “我也沒事兒，經理，剛剛都是我不小心，你就別怪她了。”

    “真是不好意思，那你繼續，等會兒給你打折，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吩咐。”經理嬉皮笑臉的說道，這是賠笑習慣了的啊。

    周臻點點頭，大堂經理這才離開。

    “你沒事兒吧。”周臻回頭慰問道。

    那姑娘搖搖頭，“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害，多大點兒事兒啊，誰從小到大還不摔跤的。”周臻撓撓頭道。

    正這個位置，不經意的回頭的時候，卻看到了她口袋裏露出來一角的白色油布口袋。

    竟然那麼眼熟。

    “你是這兒的保潔員？看著不像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周臻掩飾著自嘲的表情，繼續看著她問道。

    “我叫林菲！這兒的老闆好，所以收留了我在這裏工作。”林菲喃喃道。

    “的確不容易，這是給你的小費。”周臻接著拿出來一千塊錢，遞上前。

    林菲詫異的抬頭，又趕緊低下，後退了幾步，不敢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