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拍賣會
崔巖這幾個月一直在編寫《欣的私家書》的後續教材,還寫了一些崔巖腦子裏記著的小說出版,如今山石這個筆名,也是有了一定的名氣了。
崔巖的桐欣書店早就不夠看了,劉克和李成出事後,連帶著揪出了劉克的叔叔所提供的貨物的書店,一時間縣城裏的書店出現了大批的空閒。崔巖趁機佔領了縣城的書店,把桐欣書店做成了連鎖店的形式。去年還開到了市裏。
多虧金鐘的用心照看,營業額都高得嚇人,如今甚至能達到月收入十萬的程度了。
崔巖掛了電話後又匆匆去了銀行和證券交易所。
如今算上老家食品加工廠的錢,崔巖差不多能有將近二百萬的現錢。
不僅如此,崔巖又去銀行,把自己名下所有東西、店鋪都做了抵押,貸出了一百六十多萬的貸款。
也算孤注一擲了,崔岩心裡想到。
兩個禮拜後,陽城拍賣會。
“先生,請出示您的資格證書。”門口的工作人員禮貌的對崔巖微笑著。
崔巖遞過證書,工作人員接過看了一會兒後還給崔巖,對崔巖說道,“先生,您的競拍號碼是28號,請您拿好您的號碼牌,您入場後會有相關工作人員帶您到您的座位上去。”
入場後,被帶到第三排的位置落座,周圍已經坐了不少人。
其中有不少人在孫家的壽宴上見過,但也有不少一看就是外地人的生面孔。
“崔哥,你也來了啊。”崔巖看到賀子銘站在自己面前。
“來看熱鬧,你呢?”崔巖隨意的回答道。
賀子銘皺了皺眉頭。
這拍賣會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拍賣會前會對競買人的資格和資信進行審查、覈驗,沒有一定資產的人是不可能有入場資格的。
賀子銘也是靠自己老子的關係才能進來的看看的。
賀子銘揮退了服務生,坐在崔巖旁邊,“崔哥你是看上了這個爛尾樓?”
“似乎還不錯。就來看看熱鬧。”崔巖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其實何止不錯,這個爛尾樓應該說是好極了。位置戶型都很不錯,再加上科技園日後入住,這裏一定會成為新的商務中心,而政府爲了城市美化,居然插手介入了舊有業主的後續善後賠款事宜,可以說連後顧之憂都沒有,處理的乾乾淨淨了。如今買下,日後科技園入駐,即使還沒到2003年房價井噴,價格恐怕都要翻上好幾番了。
賀子銘按下了滿腹的疑問,安靜的等待著。
“各位先生們、女士們大家好……”主持人上臺,開始了致辭,“此次拍賣的商品是位於陽城市東城區鑫隆大街79號的春源小區……起拍價為一百八十一萬人民幣,有沒有競買人出價。”
“一百八十六萬!”
“一百九十一萬!”
“一百九十六萬!”
……
崔巖看著不斷向上叫賣的應價,忍不住握緊了手。
“這周禿子怎麼這麼有錢,還真是在京城發了家了。”賀子銘被場上的應價聲吸引了進去,津津有味的看著。
“崔哥,看別人花錢還挺刺激哈。”賀子銘扭過頭去,看到崔巖不懂不懂的盯著手裏的應價牌,好像在聽拍賣會的東西,又好像沒在聽。
“76號出價二百七十六萬!還有再出價的嗎?請問還有再出價的嗎?”
“這個周禿子,還真是發了。這個樓二百七十六萬,可真是不低了。”賀子銘再一次感嘆道,“估計這次是他拿下了。”
“為什麼這麼說?”崔巖問到。
賀子銘見崔巖有了反應,於是恢復到,“奧,這個啊。其他那幾個除了幾個外地的我不認識,其他人都是我們本地的老闆商戶,誰大概是個什麼量兒我心裏都有數,基本都到量兒了。那幾個外地的,一開始都應價了,這都多久沒反應了,估計是早就超了他們的心理價位了。就這個周禿子,我聽說近些年在京城發了家,怕是決心要拿下這個專案了。”
崔巖順著賀子銘的眼色看過去,看到一個矮胖的男人在崔巖前排左手邊坐著,好整以暇的拿著應價牌。
主持人見差不多了就開始了調侃,對一直和周禿子競價的另一個人說,“131號,你還要價嗎?二百七十六萬,二百七十六萬。說實話,這塊地皮後續的問題可都是沒有了,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啊!得想好了。”
崔巖看著主持人所說的131號正神情掙扎的拿著手裏的應價牌,隨後一咬牙舉起了手。
主持人眼睛一亮,“好!131號應價,兩百八十六萬!”
“兩百九十六萬!”主持人話音剛落,周禿子就又舉起了應價牌。
場內頓時一片譁然。
兩百九十六萬,這在當時對很多人來說可是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天文數字。
“76號!兩百九十六萬!”主持人略帶方向性的朝131號的方向看過去。
但這次主持人沒有繼續調侃,而是宣佈中場休息,給足了131號時間。
現場有不少人看拿下無望,就神色落寞的提前離開了。
崔巖看著那個131號,掙扎了一瞬間以後,也起身走了。
“得,提前散場了。”賀子銘見狀拉拉崔巖的袖子,說道,“走吧,主角都退場了,留在這兒看這個幹嘛。出去咱哥倆吃飯去。”
賀子銘一拉沒拉動,反而被崔巖反手拉了回來。
“你認識他?”崔巖朝周禿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賀子銘點點頭,“認識啊,不過和我爸熟,以前和我爸做過生意,後來人家就發了,好像在京城做起了影像出版啥的,後來也就沒啥聯絡了。”
崔巖知道賀子銘的父親是做珠寶和賭石行業的,還是很有實力的。
崔巖想了想,貼在賀子銘耳邊說著什麼。
賀子銘皺著眉頭退開半掌的距離,“這……這能行嗎?他又不是傻子。”
崔巖說,“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試試而已。”
崔巖也是憑藉自己剛纔對周禿子的短暫的觀察做出的一些心理側寫,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