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當年的真相
盧月看看崔巖,指了指手裏的紅色塑膠袋。
“拿到了就行!”
說著便要去接崔巖手裏的塑膠袋。
崔巖巧妙的躲開,“髒,裡面有尿。”
說完便把肉扔在了地上,去接水洗手了。
鄧淑君看崔巖這個樣子,再看看躺在地上的豬肉,心裏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鄧淑君嘆了口氣,“哎,你也別往心裏去,他們怪你也正常,就是這事兒確實做得過分了。”
鄧淑君拿著鐵鍬走過去,“我把這個扔出外面去,太難聞了。”
“等等。”
崔巖回過頭,看著地上的豬肉。
“留著吧。”
留著,以後給別人吃。
或許是因為崔巖領豬肉的時候被為難的事情在村裏傳遍了,大家心裏的怨氣總算是出去一點,所以接下來幾天的工程倒是進行的意料之外的快。
照這個速度下去,在六月份之前完成任務完全沒問題。
崔巖數著日子,今天已經是距離自己上一次送盧義進縣城的第六天了,是時候該去縣城裏看看了。
崔巖看著時間還早,便抓了在山裏玩瘋了的趙家珍,一起往縣城裏去了。
崔巖直接去上次送盧義來時去過的宿舍樓,正好今天盧義也在家沒有出工。
只是盧義在開啟門看到是崔巖的時候眼睛裏沒有什麼欣喜和意外的神色,而是有些木然。
“進來吧。”
盧義給崔巖和趙家珍各自倒了一杯水,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出口。
還是崔巖直接,開口問道,“說說吧,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盧義過了許久才哎了一聲。
“按照你之前教我的法子,我一天天的變著樣兒的去嚇唬他們,讓他們以為是之前的男人和那個阿婆來尋仇了,兩個人也是像你說的一樣,精神越來越恍惚。”
“就在昨天的時候,我跟著她們兩個回了家,那個王琴已經被嚇壞了,我在外面聽到兩個人吵架,聽不真切,但是大概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盧義回憶著,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大概意思就是王琴想要去請個大師,但是趙六不同意,他說是自己做的孽請來人也沒用,而且還有報應。最後兩個人就吵了起來,言語之間的意思是當初……”
“當初是兩個人害死了王琴的丈夫,而且那個瘋婆婆似乎也和兩個人有關係。”
盧義瞪著眼睛看著崔巖,彷彿是希望崔巖能告訴他,這一切不是真的一樣。
崔巖聽完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映。
這一切都和崔巖猜想的差不太多。
崔巖算著日子,倒是也是時候了。
“你今天故意讓趙六發現你吧。不過不要讓他發現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只要在他中午去那個飯店買素面的時候,假裝偶遇就可以了,像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
這個趙六是那個飯店的常客,一有空就會去那裏買素面吃,很好堵。
盧義不解的問道,“見了面我說什麼呢?”
盧義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這個曾經坐在一起喝酒吹牛的人。
在知道,他很可能殺了人以後。
崔巖從衣服裡拿出一包用紙包著的東西,開啟來,裡面是一枚白色的小藥片。
“你什麼也不用做,就像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正常敘敘舊就可以了,到時候你找個機會把這個藥片放到她吃的飯或者酒水裏就行了。”
盧義拿起藥片聞了聞,“這不是殺人的吧。”
“想什麼呢,大白天殺人啊。”
趙家珍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這麼笨,怪不得全村人都被騙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這只是一些能致幻的藥物,到時候,我們或許可以從當事人嘴裏聽聽,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義拿著手裏的藥片點了點頭。
……
第二天中午。
盧義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藥片,又看了一眼坐在離他幾桌遠的崔巖和趙家珍,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
“老闆,來碗素面。”
趙六有氣無力的聲音按時按點的傳來。
“喲,你這是怎麼了,兩天沒見這是生病了?”
連賣麵的老闆都看出了趙六這幾日臉色的衰敗,可見他這幾天被折騰的確實不清。
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但是人心裏一旦有了虧心事,聽什麼都覺得像是鬼敲門,這個趙六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崔巖朝盧義點點頭,盧義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高聲喊了一句,“老闆。這裏也要一碗素面。”
“啊,好嘞!”
老闆疑惑的看了盧義一眼。
剛纔什麼都不要,現在怎麼突然也要素面了。
趙六也被盧義格外高亢的聲音吸引回頭。
盧義也正好回頭,兩人的眼神堪堪的撞在一起。
“趙六?”
盧義率先出聲,趙六在才認出來,此人是盧義。
盧義熱情的上前握著趙六的手,拉著噓寒問暖,“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你啊,怎麼樣啊最近過得。”
趙六在看到是盧義的瞬間臉上有些僵硬,但是在看到盧義這麼熱情以後,心裏也不好太彆扭,於是也被他拉著坐了下來,閒聊著。
兩人說了一會兒村裏以前和現在的事,又回憶了以前在村頭兒閒嘮嗑的事情。
因為有這些回憶,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趙六臉上也明顯輕鬆了起來。
“怎麼樣,這些年村裏有啥變化嗎?”
盧義聽著這句話,眼睛不動神色的轉了一下。
“一切就都還是老樣子,說起來村裏這幾天正在你的老房子那兒動工呢。”
“動工?為啥動工?”
“害,就是些邪門歪道的東西。之前村裏來了幾個外地人,這不是不知道你……不知道以前那個地方發生的事情麼,就進你們的老房子裡看了看。”
“然後這村裏就怪事不斷,後來請了個大師來看看,大師說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讓我們修個東西給壓住,這樣就該找誰就找誰去了不會找無辜的人的麻煩。”
盧義說著觀察者趙六臉上的神色。
果然趙六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下去,嘴唇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