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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江城

    崔巖看著胡波一撓著頭,一臉窘迫的看著自己。

    不用趙家珍開口就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果然,豬隊友是不能相信的。

    這些經典的話還是要信的。

    後來的事情想也能想到了。

    總之結果就是,現在趙家珍在大巴上張著大嘴,打著呼嚕,招來了全車人異樣的目光。

    崔巖無比後悔,為什麼在上車的時候要答應趙家珍換座位,坐在一起。

    不過,崔巖忘記了。

    胡波一雖然蠢,但是傻人有傻福,歪打正著這種事情不是聰明人做的,就是胡波一這種人的標配。

    老天是公平的。

    到了市裏,崔巖轉乘了火車,一路南下。

    江城離祈川很遠,要是在2027年自然是方便的很多。

    無論是飛機或者是高鐵,都可以很快的橫跨中國的大江南北。

    但是崔巖現在是坐在慢悠悠的綠皮火車上。

    估計需要在火車上待個一天一夜才能下車。

    趙家珍醒了睡,睡了醒也沒有走完一般的路程。

    這次的洪水最嚴重的地方是發生在南方,長江流域附近。

    1998年我國氣候反常,長江、松花江、珠江、閩江等首要江河流域都發生了特大洪水。

    在本世紀長江流域發作的三次大洪水中,1931年逝世14.5萬人,1954年逝世3.3萬人,1998年受災嚴峻的中下流五省逝世1562人,且大部分死於山區的山洪、泥石流。98年的特大洪水,丟失達1666億,人員死傷到達三千。國家為災區下撥抗洪資金到達22億。

    不論是洪澇面積或是造成的財產損和傷亡情況都是歷史級別的。

    被媒體記者稱為,“百年一遇的洪水災害。”

    不少經歷過的90後想必回想起來都記憶猶新。

    一夜之間一米寬的小溪能沖毀一個村子的人家,旦夕之間,家破人亡。

    電視上每天都在報道南方的受災情況。

    崔巖從祈川一路南下,季節也像是橫跨了春夏。

    在祈川還是微微有些春意的時節,在長江附近確實已經又很濃重的夏天的味道了。

    一路上路過許多鄉間山野、流水人家,倒是也慰藉了一番旅途的辛勞。

    ……

    “醒醒。”

    崔巖推了好幾下都推不醒這個丫頭,於是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和嘴巴。

    “唔……唔……”

    趙家珍哼唧了幾下。

    崔巖見終於有轉醒的跡象了,便鬆開手起身去拿地上的行李。

    趙家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到了?”

    說著還伸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恩。”

    趙家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已經做好下車準備的崔巖,摸了摸自己腦袋站了起來。

    “我怎麼感覺剛纔喘不上氣來了啊。”

    “你做夢了。”

    崔巖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是嗎?”

    趙家珍疑惑的看著崔巖,有點不太相信。

    “走吧,下車了。”

    崔巖不給趙家珍反映的時間,隨著人流下了車。

    趙家珍也趕緊跟了上去。

    下了車,崔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頓時還有點頭疼。

    崔巖只是知道那個盧月在盧家村,只是該怎麼過去崔巖也不知道。

    說起來,這還是崔巖第一次來江城。

    “哇!好漂亮的,這裏感覺空氣太好了。”

    對於趙家珍來說,江城是新鮮的事物,而新鮮的地方,空氣都是甜的。

    崔巖還在想著,怎麼拉個人問問盧家村怎麼走,回頭一看趙家珍沒了。

    嚇得崔巖趕緊環顧了一週,發現趙家珍正趴在一個小姑娘面前說著什麼。

    “別瞎跑,到時候該找不到你了。”

    崔巖走過來,趙家珍也沒有回頭,而是興致勃勃的問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你這是自己種的嗎?”

    “是我自己種的。”

    小姑娘一口江城地道的方言,聲音軟軟糯糯,輕輕脆脆,好聽的厲害。

    “啊,不是你種的,是你媽媽種的啊。”

    “那你這花兒多少錢啊?”

    “五毛錢。”

    “啊,五個一起賣啊。”

    ……

    崔巖看著兩個人雞同鴨講,實在忍不住了,朝小丫頭解釋起來。

    “她說想買你的花,我給你一塊錢,可以讓我們挑幾支嗎?”

    小姑娘朝崔巖開心的笑了起來,連忙點頭。

    “可以可以!”

    說完把籃子往前一遞,專心的等趙家珍挑花。

    “我嗎?”

    趙家珍指指自己看著崔巖。

    崔巖無奈的說到,“挑吧。”

    說完,趙家珍一拍手,高興的選起花兒來。

    崔巖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穿著一身花布衣,略微有點陳舊,不過好在小丫頭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穿什麼都好看。

    不僅沒有被布料浮豔的顏色和老舊的質感所影響,還穿出了幾分乾淨自然的感覺。

    “爹!”

    突然小丫頭朝前招著手,之間後面一箇中年男人微微佝僂著背,推著一輛車子朝這邊走來。

    “女女!”

    男人看了一眼崔巖,抱了抱眼前的小丫頭。

    “爹,我賣出花嘍。”

    崔巖朝男人點頭笑了笑。

    崔巖聽著兩人的對話不像是江城城區裡的語調。

    雖然崔巖沒有來過江城,但是江城城區的話還是聽過些的,而這父女倆現在的強調顯然不是。

    崔巖多嘴問了一句,“您不像是江城本地的人啊,是郊區的嗎?”

    “不是。”男人停止和女兒的親暱,對崔巖說到,“我們是鬆茲縣的,今天來市裏帶著女女來玩,順便賣些東西貼補家用。”

    崔巖一聽男人口中的地名,頓時來了興致。

    鬆茲縣?不就是盧月的盧家村所在的地方嗎?

    於是趕緊追問道,“那您知道盧家村嗎?”

    男人打量了一眼崔巖。

    崔巖無論是口音還是穿著,一看就是外地來的人,居然知道他們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鬆茲縣。

    “知道,我就是盧家村的人。”

    太好了。

    崔眼看著眼前的父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想不到趙家珍買個花都能遇到盧家村的人。

    只是崔巖沒想到接下來的話讓他更想不到。

    “您能帶我們去盧家村嗎?我們是外地來的,想要去盧家村找一個盧月的孩子。”

    “盧月?”

    眼前的女孩指指自己,“爹,他說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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