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要自稱兒臣
射水果,可比射靶子好玩多了。姜漓閉上一直眼睛,對準楚香凝,拉弓。
“吱吱”拉弓的聲音,楚香凝聽著,心頭髮顫。
“楚香凝,你別往旁邊挪啊,我都對不準了。”姜漓埋怨道,手臂順著楚香凝挪動的方向,稍稍移了些。
架勢擺足,弓拉滿,眼看著姜漓就就要鬆手了,楚香凝的已經不知道怎麼呼吸了,像是有什麼東西掐住了她的喉嚨,她馬上就要窒息而死似的。
這時,故意吊人胃口的姜漓把弓箭鬆開:“皇哥哥,不行。龍眼太小了,我怕我射不準。”
楚墨淵對姜漓信心滿滿,“試試,萬一射的準呢!”孩子嘛,多鼓勵她就會進步的更快。
搖搖腦袋,是姜漓對自己沒有信心,他平時很好練習射箭的,“還是算了吧,萬一射偏了,多丟人啊!”
頂著龍眼的楚香凝,就快要哭了。在這種情況下,姜漓擔心的竟然不是射死人,而是擔心丟臉,這臭丫頭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不過聽到姜漓說‘算了吧’的時候,楚香凝心中的竊喜的,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總算活下來了。
事情卻沒有像楚香凝所想象的那樣發展,姜漓把手中的弓箭往地上一扔,從腰間摸出一把彈弓來:“雖然我射箭不行,但是打彈弓,一打一個準。”姜漓對著楚墨淵,笑嘻嘻的說。
往彈弓裡填了一小石頭,姜漓衝着楚香凝喊:“站穩咯,不然以為你隨意亂動,弄的被石子打傷了眼睛、鼻子什麼的,就不要怪我哈。”
被姜漓的話嚇到了,楚香凝站的筆挺,可是雙腿不聽話,像彈棉花似的顫個不停。
就在姜漓要鬆手的時候,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貴妃娘娘駕到。”
還是被打擾了,姜漓手上一滑,小石子像課炮竹似的,飛了出去。
楚香凝嘴巴張的大大的,嚇的都忘記了叫喊,也忘記了躲藏,眼睜睜看著蓄滿了力量的小石子朝自己飛來。
秋貴妃大呵一聲:“大膽姜漓,竟敢傷害公主。”
伴隨著秋貴妃的聲音,姜漓彈出去的小石子,正好射中了楚香凝腦袋上的龍眼,發出的響聲,楚香凝是聽的最清楚的。
楚墨淵不疾不徐的站到姜漓身旁:“參見貴妃娘娘,娘娘無須過度緊張,不過是孩子們在練習射箭而已。”
眯了眯眼睛,秋貴妃不屑的哼了一聲:“懷王今日怎麼有興致來宮裏?”
“這裏是本王的家,娘娘是覺得,本王來不得嗎?”楚墨淵神情淡定,反問秋貴妃。
雖然不是生母,但是論輩分,楚墨淵在秋貴妃面前還是要自稱‘兒臣’的。很顯然,楚墨淵沒有把秋貴妃的身份放在眼裏。
秋貴妃臉上出現怒意:“本宮可沒這麼說。懷王是一個人在外面住久了,腦子悶糊塗了,所以想要來宮裏散散心嗎?”作為長輩,她還是有資格教訓楚墨淵的。
“多謝娘娘關心,本王的腦子清醒的很。”說到這裏的時候,楚墨淵抬眼,定定的看著秋貴妃。
從楚墨淵的眼神中,秋貴妃看出了惡意。
世人皆以為,楚墨淵是個不受皇上寵愛的皇子,但是秋貴妃知道,皇上並非真的不喜歡這個兒子。楚墨淵離京的那一年多,秋貴妃不知一次聽到皇上唸叨楚墨淵的名字。
不過,這父子倆心中有一層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隔閡,楚墨淵是個孝順的孩子,他可是親眼看到皇后是如何受盡冷落,終日鬱鬱寡歡,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皇上都不曾在皇后身邊。
面對這樣的父皇,楚墨淵如何會願意與之親近。
有時候,楚墨淵的冷漠的個性,讓人見了就心煩,但有的時候,恰恰是因為楚墨淵的這份冷淡,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樣子,讓他與皇上的距離越發疏離,而這就是秋貴妃願意看到的。
秋貴妃冷笑一聲:“懷王可別自作多情,本宮可沒時間關心你。本宮不是是看不慣,懷王的做事方法而已。”宮女搬來椅子,秋貴妃坐在之後,指了指那一個個被楚墨淵嚇的,還沒緩過神的皇子和公主們,“這些可都是你的皇弟皇妹,有你這樣幫著外人,欺負自己弟弟妹妹的兄長嗎?”
不但要指責楚墨淵的過分之處,秋貴妃還要用皇上來壓楚墨淵:“要是你父皇知道,你對你的皇弟皇妹們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你父皇定會龍顏大怒,找你的麻煩。”
靜靜的聽秋貴妃扯,楚墨淵緩緩道:“如何,娘娘這是想去跟父皇告狀嗎?”他攤開一隻手:“娘娘請便,最好趁著額本王還沒離去,趕緊把父皇找過來的好。”
手中的帕子被秋貴妃狠狠的擰了一下,她快速冷靜下來,暗示自己不要被楚墨淵激怒:“本宮何許告狀,後宮的事乃為本宮一手掌管,你欺辱了宮裏的皇子公主,本宮就有權力教訓你。”
帶來的宮女和太監,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今日懷王怕是要在秋貴妃手上吃苦頭了。
“教訓本王。”楚墨淵不屑的哼笑一聲,“就看娘娘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楚墨淵一把抱起姜漓,故意不理秋貴妃,而是面帶微笑的誇獎極起姜漓來:“漓兒的彈弓耍的可真好,爲了獎勵你,本王帶你去吃好吃的。”
無視就坐在前方的秋貴妃,楚墨淵打算抱著姜漓離開這裏。
秋貴妃的手往椅子的扶手上砸了一下,生氣的說:“來人吶,把懷王拿下。”
侍衛們上前去,把楚墨淵圍了起來。楚墨淵的腳一勾,插在地上的半截箭飛了起來,楚墨淵用腳尖帶箭身上輕輕點了一下,那箭直接越過圍住他的侍衛,朝秋貴妃的方向飛去。
嚇的秋貴妃花容失色,扯著嗓子喊:“護駕,護駕!”宮女和太監著急保護秋貴妃,一起衝了上去,人多擁擠,沒有保護好秋貴妃不說,一群人還撲到在秋貴妃的身上,秋貴妃沒有被箭扎死,卻險些被自己的人給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