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孩子氣,不回家
出城的人還不多,在城門口守衛計程車兵也較少。
李杭與官府的人多少有些交情,說明出城的原因後,守衛計程車兵沒有多為難李杭,便準備給茶館的人放行。
藏在馬車裏麵的姜漓和楚墨淵,聽不大清外面的動靜,但是知道馬車是停了一下又開始走動了。
走了沒多遠,又忽然停了下來。
外面攔住茶館的人,是寧哲。
“喂,那邊的,出城做什麼?”寧哲身後的人喊了一聲。
好歹見過世面的李杭,倒是不慌張,在腰間摸了摸,掏一些銀兩來,笑眯眯的過去跟寧哲他們打招呼:“這位管官爺,我們是飲世茶莊的人。”
張謙的茶莊,在幽齊很出名,大多數人也知道,飲世茶莊背後的老闆身份不低。
“張謙的人?”寧哲警惕起來,前日楚墨淵和姜漓是在這個鎮上消失的,才過了兩日,茶莊的人就突然要出城,怎麼會這麼巧。
把提前準備好的銀兩拿出來,塞到了寧哲的手中:“我們是到臨鎮的茶莊去的...”
李杭的話還沒有說完,寧哲收了銀兩,直接往馬車那邊手。
一招手,護衛們都叫上來,讓護衛們查馬車上的東西。
這次出行,一共備了三輛馬車,楚墨淵和姜漓便是乘坐在第三輛馬車上。
見形勢不妙,李杭有拿了些銀兩出來,快步的跑到寧哲旁邊去,追著寧哲說:“官爺,車上都是些戲服行禮,還有女伶官們,還望官爺通融通融。”
護在寧哲身後的護衛們,直接把李杭推到在地。
寧哲回過頭去,輕蔑的笑著:“遠域賊人潛入幽齊,本官自然要守衛幽齊百姓的安寧,不讓遠域人混跡在幽齊,為非作歹。”頓了頓,寧哲眼眸一斂,“你看上去,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是不是在馬車上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臉色繃的緊緊的,李杭乾笑一聲:“官爺哪裏的話,只是我們家伶官都是膽子小,沒見過什麼世面,小人擔心嚇到她們。”
李杭尋的理由還說的過去,一群凶神惡煞的官兵,攔路盤查,馬車內有都是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做管事的擔心出事,也情有可原。
眼看著寧哲帶著人已經翻到了第三個箱子,這時從遠處射出一支箭了,真巧扎到了寧哲的腳下。
嚇的寧哲原地跳了起來,驚慌失措的躲到了護衛的身後,大喊:“在那邊,快追。”
馬車內的姜漓,手中已經捏好了匕首,她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但是盤查的人突然都跑掉了
有驚無險,總算順利出城。
到了臨鎮,一行人便換了馬車,李杭真的帶著女伶官們在臨鎮的茶館安頓下來,而姜漓和楚墨淵則換了馬車,叫了兩個小廝,走小路趕回京城。
斷斷續續趕了個把月的路,總算是到了京城。
楚墨淵走的時候,交代的是讓楚無憂代理朝政,楚無憂當時覺得自己肯定是隱藏的很好,所以獲得了楚墨淵的信任,借代理朝政的機會,楚無憂將原先站在楚羿軒那邊的人,都收為己用,而且給他的好戰友寧哲安排了一個職位。
是楚墨淵傻,要把手中的權利讓給他人,好好的皇帝不做,安生日子不過,非要往滿是殺戮的戰場跑。
看來啊,楚墨淵啊是想尋死,皇兄有這種想法,做皇弟的肯定要幫著皇兄的,於是在楚墨淵離開京城不久,楚無憂便派寧哲帶暗衛離京,並命令寧哲一定要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楚墨淵殺掉。
到時候,楚墨淵回不來,就可以隨便找個藉口說楚墨淵是被遠域的人給殺了,把罪名全都算在遠域人的頭上。
後宮雖有佳麗妃嬪,但是楚墨淵這個性情怪異的,放著滿屋子佳麗偏偏一個都不碰,所以咯,連個能夠繼承皇位的皇子都沒有。
既然楚墨淵離開皇宮的時候,交代的是讓楚無憂代理朝政,最後楚墨淵回不來,楚無憂只能勉為其難的替楚墨淵代理一輩子的朝政。
一切都是楚墨淵自犯傻,好端端的把皇位拱手讓人,楚無憂可以設計一個機會,讓自己的接替,成為理所當然。
相信到那個時候,不管是大臣們,還是百姓們都沒有閒話可以說。
姜漓他們進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帶著楚墨淵來到了定國公府。
“爹孃,我回來了。”進了屋,姜漓大聲的喊著。
原本已經睡下的家人們聽到姜漓的聲音,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出門迎接。
一個個把姜漓緊緊的抱在懷裏:“我的漓兒終於回來了,讓爹瞧瞧,瘦了沒有。”
“可憐啊,一個姑娘家家,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收到姜漓給家裏寄來的信是,荀靈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閨女去了最危險的幹奉。
沒有跟爹孃多做寒暄,姜漓按照楚墨淵跟她說的,小聲的對家裏人說:“皇哥哥還在馬車上,他說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回了京城。”
在路上聽到楚墨淵提出不想回宮的要求時,姜漓覺得很不可思議,治療楚墨淵的身體所需要的血蔘之後皇宮裏纔有,不幾時回宮的話,就等於說楚墨淵的傷得繼續拖著。
但是楚墨淵一直堅持,姜漓拿楚墨淵沒有辦法,也就順了楚墨淵的意思,誰讓他是個病人呢!
姜漓不明白楚墨淵的用意,但是姜尚敏和姜老大、姜老二他們是明白的。
姜家兄弟二人,從馬車上把楚墨淵接下來,安置在了梨花院旁邊的院落裡。
待姜漓離開後,姜家三哥男人,留在楚墨淵的房間,把楚墨淵離開之後,楚無憂的所作所為,一一說給楚墨淵聽。
“皇上,現在朝中大臣,有一半都成了楚無憂的人。”
“是啊,我們定國公府,最近成了被打壓物件,就連大哥在統領之位,也被寧哲給奪去了。”
姜尚敏嘆了一口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楚墨淵:“皇上,老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躺在靠椅上的楚墨淵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