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甦醒過來的姜老大,第一件事便是要查清楚,到底是誰要置他於死地。
冷靜想來,回憶那日收到的,嚴律寫的書信,姜老大首先就懷疑到了信王府。
嚴律是信王的人,他的一舉一動,肯定有信王府的人看著。
所以,提前埋伏在城外的,很有可能是早就知道信件內容的信王府的人。
這年頭在腦海中冒出來沒有多久,就被姜老大無奈的打消。姜老大實在想不出來,小妹的好友,怎麼可能會對他動手。
他們定國公府在京城最大的敵人,就是寧國侯府啊。要說是寧國侯府的人,心生歹念,姜老大肯定不會猶豫半分,可偏偏牽扯上的是嚴律和楚無憂。
等身子養的差不多,能下床了,姜老大就找機會去打探信王府和寧國侯府的動靜。
最後得知的結果是,楚無憂暗地裏早就和寧哲是一夥的了。這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發現嚴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信王府了。
說是什麼嚴律想要出人頭地出城了,實則嚴律根本都沒有出過城。
楚無憂在撒謊。
繼續順著往下查,姜老大覺得事情更加詭異了。
從信王府的下人們私下的交談可以得知,楚無憂和牡丹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單純。
當初嚴律喜歡上了牡丹,為之痴醉。
爲了幫助好朋友楚無憂和姜漓大力相助,替牡丹贖了身。楚無憂本是個如此為兄弟著想的人,又如何會與兄弟的女人有染呢!
直到一日,姜老大確實看到牡丹深夜進了楚無憂房,一宿都沒有出來。
嚴律失蹤,牡丹與楚無憂的私情。
將事情全都連在一起之後,姜老大首先想到的就是,可能是嚴律撞到了牡丹和楚無憂之間的私會,與他們產生了爭吵,隨後被殺。
聽完姜老大的推斷,楚墨淵喚在一旁候著的辛丑:“嚴律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辛丑回答道:“屬下查過,嚴律確實沒有出城。”
“信王府的人問過了嗎?”
“屬下不敢打草驚蛇,但是從候庭閣女子們的口中得知,牡丹早就棄了嚴律,跟了信王。”
沉默了好一段時間,楚墨淵道:“便是真的不在了,也要尋到他的屍首。”
好端端的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失蹤這麼長的時間。
恐怕,凶多吉少。
“皇上,信王為何要對嚴律下手,為何要利用嚴律給微臣下埋伏?”
作為下臣,姜老大這番話,屬於以下犯上了。他區區一個統領,有什麼資格去懷疑王爺。便是犯了忌諱,姜老大還是要說,這次楚無憂是對他下手,下次就不知道對的是定國公府的誰了。
楚墨淵從床邊起來,雙手背在身後,緩緩的踱了幾步,脖子揚起,語氣冰涼:“他,想找死。”
對手不減反增,楚墨淵也一樣要冷靜的應對。
趁著楚無憂還沒有壯大之前,要先斷了楚無憂的路。
側過頭去,低聲的吩咐辛丑:“繼續去查嚴律的死因,務必要抓到真兇。”
只要找到了楚無憂殺害嚴律的證據,那楚無憂就再也沒有辦法翻身了。
等天亮之後,楚墨淵派人去定國公府送了信,告知定國公府的人姜老大還沒死。
正在設靈堂的王甜和荀靈,又是驚又是喜,跟前來送信的太監確認了幾次,才終於相信姜老大還活著的事。
一家人都來不及收拾,備了馬車就直往皇宮去。
皇宮內的姜老大,服了要狀態好了許多。楚墨淵忙完手上的事,就過來看姜老大。
在去的路上,遇到了楚無憂。
“皇兄,臣弟聽說姜大哥回來了,特地來看看。”楚無憂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
停下腳步的楚墨淵,回過頭去,靜靜的望了楚無憂一眼。
那眉間擔憂,臉色焦灼的楚無憂,哪有一點幕後黑手的模樣。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楚無憂是比楚羿軒更難纏的傢伙。
片刻的思索,楚無憂已經走到了楚墨淵的身前,疑惑的詢問楚墨淵:“皇兄為何這般看著臣弟?”
楚墨淵回過神來,輕輕道了一句:“沒什麼。”
兄弟倆各懷心思,並肩而行,走在去看望姜老大的路上。
楚墨淵忽然問起:“信王從何處得知,姜統領在皇宮的訊息。”
楚無憂開口便答:“哦,臣弟在街上正好遇見了公公們,一問便知道了。”
輕輕的笑了一聲後,楚墨淵加快腳步,說了一句:“看來朕手下的人,與信王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待楚墨淵稍稍走遠,楚無憂停下腳步,遠遠看著楚墨淵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姜老大已經能起身了,楚墨淵進去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姜統領,信王特地來看你。”
姜老大眼神驚恐的望向門口,果然就見到楚無憂走了進來。
快步的來到床邊,楚無憂一把抱住了姜老大:“大哥,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外面的人都說你死了,我不信,我答應過漓兒,要好好照顧你的。”
提起姜漓的名字來,楚墨淵厭惡的上前去把楚無憂扯開:“漓兒還跟你交代過這個?”
楚無憂點頭,肯定的說:“那是當然,漓兒與臣弟早已不分彼此,漓兒的家人便是臣弟的家人。”
一句話,聽的楚墨淵額角的青筋直跳。
呸!狗屁!
忍住心中的不悅,楚墨淵一臉冷漠的幫姜漓與楚無憂撇清關係:“信王,這話可不能亂說。漓兒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你說你倆不分彼此,互為家人,話要是傳到外面去了,對漓兒的聲譽是有影響的。”
楚無憂堅定的說:“不怕,我願意對漓兒負責。”
嘴角一勾,楚墨淵輕蔑的笑了起來:“你願意,漓兒可不願意。便是漓兒願意,也要看定國公府的人願不願意了。”說到這裏,楚墨淵可以往姜老大的身上瞧了一眼。
洞悉到楚墨淵視線的楚無憂,心裏微微發顫,楚墨淵是想暗示什麼!
楚無憂尷尬的抓了抓脖子:“是我魯莽了,的確是要問過家人的意見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