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裝無辜是一把好手
衣衫不整的寧詩詩,被人用繩子幫著手腳,在景寧宮的前殿暈了過去。
昨日因為宮裏演故事的原因,楚墨淵特許宮裏的太監、宮女還有侍衛們早些休息。正是這個好機會,寧詩詩才能扮成太監,偷偷的溜進景寧宮。
本以為萬無一失,寧詩詩怎麼也沒有算到,楚無憂會拖不住姜漓。
這次還真是發酒瘋的姜老三,立了大功。
內殿的門緊閉著,景寧宮的人又不敢進去叨擾,萬一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他們的小命就不保了。
小福子尋了寧詩詩的衣裳,捂著眼把衣裳蓋在寧詩詩的身上。
現在可不好辦,皇上還未醒,前殿有暈了個衣衫不整的娘娘,景寧宮的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辛丑和丁未帶著侍衛門過來的時候,看到地上躺了個衣裳蓋過頭頂的女子,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丁未嚇的說話都結巴了:“這...這是誰?”
該不會是郡主小祖宗吧,昨天是皇上吩咐了人,讓提前休息丁未才提前走的。他在的時候,小祖宗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以往在懷王府當差的時候,辛丑是一直都在暗中保護皇上的。但是來了皇宮之後,辛丑不用一直呆在皇上身邊,皇宮裏難得進刺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皇上和小郡主在一起的時候,辛丑要自覺迴避的。
這不,鬆懈了就出事。
小福子低著頭,回到丁未的話:“是寧妃娘娘。”
辛丑冷哼一聲,大致猜到了些什麼。寧詩詩弄成這樣,暈在殿中,依辛丑對皇上的瞭解,應該是寧詩詩想要與皇上親近,被皇上嫌棄了。不識相的寧詩詩不肯走,還自己寬衣解帶,皇上一怒之下,就打暈了寧詩詩。
肯定是這樣沒錯。
自認為猜的八九不離十的辛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家機敏過人的主子,竟然是被人下了藥。不僅如此,還差點被人佔了便宜。
內殿的兩個人還睡的香甜,先醒來的是楚墨淵。
奇怪的是,昨晚他做過些什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當他低頭看了自己和姜漓一眼後,心裏明明是高興的,卻不敢笑。
不一會兒,姜漓也醒了。
覺得渾身痠痛的姜漓,眉頭皺的緊緊的,一睜開眼,不管那麼多,照著楚墨淵的胸口就來了一拳。
猝不及防的楚墨淵,咳嗽幾聲,還疑惑的問:“漓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姜漓氣的頭髮絲都豎起來了:“你還好意思問發生了什麼事,你先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
一晚上,姜漓骨頭都要散架了。該死的楚墨淵,姜漓恨不得剁了他。
暗喜的楚墨淵,皺著眉頭假裝回憶:“朕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姜漓壓了壓被子,隨後兩手抱著出楚墨淵的腦袋,瘋狂的搖晃起來:“我讓你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不管,你給賠償我的損失。”
“好好好,朕賠。”佔了便宜的楚墨淵,不能再惹姜漓生氣了。
“我要黃金萬兩。”姜漓開始獅子大開口。
“給,朕把國庫的鑰匙給你,想要什麼你隨便拿。”楚墨淵大方道。
“我要拆了你的龍椅。”姜漓繼續說。
腦袋都要被姜漓搖暈了的楚墨淵,還是滿口答應:“好,咱拆。拆了換成鞦韆,讓漓兒坐在上面好不好。”
終於發泄的差不多了,姜漓指著床下,要把楚墨淵趕走:“你下去。”
“朕去哪兒?”楚墨淵委屈巴巴的問。
“給我拿衣裳。”姜漓臉頰微紅,雖然什麼都做了,但是初次經歷,還挺不好意思的。
楚墨淵這個臉皮厚的,完全沒有覺得尷尬,樂呵呵的把姜漓衣裳尋來,還笑著問:“漓兒,要不要朕幫你穿。”
“不要。”姜漓果斷拒絕,還有兩個字,姜漓咽回去了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滾蛋!
兩人都穿戴好了之後,走到內殿門口,看到堆在門口的桌子椅子手,楚墨淵終於正經起來:“朕昨晚,很嚇人吧?”
姜漓用力的點頭,“你多少記得一點,是不是。”
“毒發之前的事,朕記得一清二楚。”楚墨淵去搬開桌子椅子。
在外面候著的人,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湊到門邊,說:“皇上,您醒了。讓御膳房備早膳嗎?”
本以為外面沒人的,聽到說話聲後,姜漓和楚墨淵都楞了一下。
楚墨淵回過頭來問姜漓:“昨晚,朕毒發的時候,除了你之外,沒有別人看見吧?”他不能丟了面子。
姜漓抿著嘴,頓了半晌說:“寧詩詩看見了,不過皇哥哥你放心,寧詩詩的毒中的更厲害。我回來的時候,寧詩詩的衣裳都快掉完了。”
聽完一臉黑線的楚墨淵,低聲到:“朕知道了。”
換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楚墨淵對著外面的人說:“叫御膳房準備,今日朕要到邀月宮去用早膳。”
這是要把寧詩詩的帳,算在秋太后的頭上了。
宮裏是絕對不可能有那種藥粉的,楚墨淵想著,光是憑自己一個人,寧詩詩應該沒有這麼粗的膽子。究竟是誰給了寧詩詩膽量呢,想來也只有秋太后了。
一直期待著侄女回來能帶來好訊息的秋太后,等來的是被人用布裹著,狼狽不堪的寧詩詩。
已經醒過來的寧詩詩,看到秋太后的一眼,就開始求秋太后:“姑母,你要替我做主啊。”寧詩詩說著,大哭起來。
楚墨淵也夠狠的,都沒讓人把寧詩詩收拾一下,就這麼裹了層布,遮擋住了身子後,就把人送到邀月宮來了。
秋太后用眼神示意了寧詩詩一下,淡定的問楚墨淵:“皇上這是做什麼?寧妃所犯何事,皇上要這般對她。”
直接在秋太后的身旁坐下,楚墨淵輕蔑道:“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難道秋太后不知道。”
裝無辜可是秋太后最拿手的:“哀家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
“好,太后您不明白,那就讓寧詩詩自己說。”楚墨淵聲音不大,卻足以震碎寧詩詩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