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報仇都要記下來
冷宮禁足結束之後,樂伽被封了個樂妃,搬到了棲竹宮住。
寢宮的位置,是楚墨淵親自選的,這裏地處偏僻,不僅與景寧宮隔的較遠,與邀月宮相隔也不近。
說是有個寢宮住,其實住在這裏,跟打入冷宮,差別不大。
姜漓的入宮的待遇,跟樂伽截然不同。以客人的身份入了宮,一來就在皇上的寢宮住下來,而且還頗有一番,要在景寧宮久住的架勢。
作為後宮唯一的娘娘,樂伽絕對不允許一個名不正嚴不順的野女人,在她的相公寢宮留夜。
算起來,她來幽齊也有一個多月了,皇上到現在,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而姜漓呢,她曾親眼看見,皇上含情脈脈的看著姜漓,還見過皇上拉姜漓的手。
姜漓這個手段陰險的女人,也不知道給皇上灌了什麼迷湯,讓皇上昏了神智。
不在宮外好好呆著,還追到皇宮裏來,給皇上投懷送抱,像姜漓這般不要臉的女人,跟青樓女子有何區別。
待皇上上早朝去了,樂伽就帶著人,去景寧宮找獎勵的額麻煩。
沒想到冤家路窄,在御花園就碰見了坐在亭中,賞景喝茶的姜漓。
樂伽冷哼一聲,快步走到亭中,不客氣的對姜漓說:“見到本宮,還不下跪行禮。”她抬起高傲的下巴,她嫁到幽齊,成了娘娘真正成了皇族之人。而姜漓就不同了,一個出身平凡的野丫頭。
論身份,她碾壓姜漓一百條街了。
可是啊,地位在她之下的姜漓,偏偏不按樂伽說的做。
來到宮中的目的,就是要與樂伽作對,姜漓要的,就是樂伽看不慣她,卻又奈何不了她的樣子。
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茶,姜漓沒有起身的打算,慢慢悠悠的抬起一直手來,撐著額角,姜漓語氣冷淡:“公主殿下,別來無恙啊?”
明知道樂伽現在被封了娘娘,姜漓偏偏不喊,看到樂伽被氣的臉色發青的樣子,姜漓痛快急了。
以後啊,她要慢慢的折磨樂伽,讓樂伽過不了一天舒坦的日子。
“本宮乃是樂妃,姜漓你是不是傻,來了宮中卻連本宮的身份都不知道。得罪了本宮,看本宮怎麼教訓你!”邊說著,手掌邊往腰間去摸,可是什麼都沒有摸到。
那隨身攜帶多年的軟鞭,已經被皇上收走了。而且皇上還下了命令,不允許她在宮中,使用任何兵器。
姜漓懶洋洋的抬起眼皮,樂伽去拿軟鞭的動作,姜漓全看在眼裏。皇上限制了樂伽,卻沒有限制姜漓,直接從荷兜裡拿出精巧的小彈弓來,把彈弓拉的老長,比起一隻眼,對準了樂伽。
嚇得樂伽往後退了幾步,躲到了宮女身後,聲音微微發顫道:“你想幹什麼?傷害娘娘,乃是死罪。”
威脅的話語,姜漓一點都不害怕:“可真是好笑,我不過是拿彈弓出來玩玩,娘娘就嚇成這樣,還用死罪嚇唬人。我說娘娘,你來宮中才幾日,連自己宮裏的人怕都還沒認全,就開始說宮裏的規矩了。”姜漓鬆開手指,彈弓彈了出去,雖然裡面沒有放石頭,但是那姜漓方纔認真的表情,已經把樂伽唬住了。
緊緊閉上眼睛,把腦袋縮在了宮女身後的樂伽,過了一會兒才睜開一隻眼偷偷的瞧,看到姜漓嘲諷的笑後,樂伽知道她被姜漓耍了。
姜漓接著說:“說起宮裏的規矩啊,我可比你瞭解的多。為什麼我一個外人,會知道宮裏的規矩呢?是因為,皇哥哥親自教我。”姜漓眯起眼笑。
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樂伽,用力的額推開了身前的宮女,捲起袖子就像去撕爛姜漓那張討厭的臉,這時宮女提醒:“娘娘,皇上提醒過的,不可在宮中動粗。”
宮女本是爲了樂伽,好心提醒一句,卻被樂伽打了一巴掌:“狗奴才,本宮做事,用的著你教?閉上你的狗嘴。”
姜漓搖搖頭:“嘖嘖,娘娘你對自己的人這般粗魯,以後宮裏哪還有人願意伺候你啊!”
“輪到到你管嗎?”樂伽揚起手,想要打姜漓。
可姜漓不是好欺負的宮女,抓住了樂伽的手腕後,姜漓使出最大的勁,收集手指,彷彿要把樂伽的手腕捏的粉碎似的,不肯鬆手。
姜漓咬著牙,視線帶著弄弄的恨意:“我告訴你,你休想有好日子過。”
“賤人。”罵了一句,樂伽的另一隻手又揮了過來。
身子往後一仰,姜漓靈活的躲開了樂伽的巴掌。而樂伽本就使了好大的勁,做好了要把姜漓一巴掌打暈的打算,手掌打到大理石做的石桌時,樂伽瞬間疼的,覺得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鬆開了樂伽的手腕,姜漓起身往旁邊走,嘴裏還說著風涼話:“各位可都看見了,娘娘不知道發什麼瘋,打了宮女又去打桌子,我本想攔著她的,可是沒攔住。”
手腕也痛,手掌也痛的樂伽,嘴唇都咬白了。
“照顧好你們家娘娘,讓她啊,有病就叫太醫給她瞧瞧,病要是沒治好,就不要帶她出來轉了。”姜漓步伐悠閒的,往亭子外面走去。
棲竹宮的人,上前去攙扶樂伽。沒出撒氣的樂伽,把氣都撒在無辜的宮女身上,回了宮之後,宮女給她敷手,又捱了一頓踢。
姜漓回到景寧宮,拿了紙筆,趴在地上,在一本空著的書冊上,記錄今天教訓樂伽的事。
寫的認真,楚墨淵進來的時候,姜漓都沒有察覺。
寫完了,還在書冊的右下角畫上一個小拳頭,楚墨淵冷不丁的出現在姜漓的身旁忽然發出聲音:“在寫什麼?”
姜漓驚的,手一鬆,筆直接砸到了書冊上,寫好的字,被染上了一團黑黑的墨汁,看不清了。
皺著眉頭側過頭去的姜漓,不滿道:“皇哥哥,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朕又不是鬼,怎麼走路沒聲了?是你沒聽見。”楚墨淵笑著解釋。
“都怪你,我又要重新寫了。”姜漓責怪起來。